死黨和女朋友在眾人麵前百般秀恩愛。
素有高嶺之花之稱的男神在我耳邊吹氣:
「他們欺負你,要不要我替你打回去?」
他他他這是誤會了?
不過,這誤會簡直太好了,正中我的下懷。
我告訴自己不能慫,要掌控一切,讓男神一步步地成為我的掌中之物。
後來才發現,一步步被套路的竟然是我。
還是連環套。
不過,這個陷阱是真甜。
1.
我因為熬夜,在A大的社團慶功宴上頻繁地打哈欠,還直接打出了淚花。
突然聽到一聲:「哭什麼?他們欺負你,要不要我替你打回來?」
我轉頭一看,是一張許久未見的英俊的臉。
我瞬間傻眼了,一時間心跳如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顧老師?你你......怎麼會在這?」
他直起身,眉眼染上淺淡的笑意,白色襯衣的扣子係到脖子以下,有種禁欲的味道,黑色的長款風衣更是將他襯得身姿如鬆。
順著他略帶冷意的目光看過去,是我的死黨趙野正在和他的女友打情罵俏。
「宋軟,他配不上你。」
納尼?
我眨了眨眼睛,腦子靈光一閃。
趙野隻是我死黨呀,顧念他也是以為......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
哈哈,不怪他這麼想,我和趙野從小一起長大,拿我們開涮的人不計其數。
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我倆還有一層表兄妹關係,這幾年因為爭做老大沒有爭出來勝負,所以就以名字相稱。
這些年,他不經意地擋了我多少桃花,我就替他澆滅了多少女孩的愛慕之心。
我本來還生氣地想,這樣挺好,要寡一起寡。
可到了大學裏,他嚴重影響了我的行情,就......好想和他拚命。
我抑製住內心的膽怯和興奮,矜持地看著顧念:「那......你要怎麼替我出頭?」
他靠近過來,桃花眼黑而深,裏麵閃動著意味不明的暗光。
我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他。
沒辦法,我對其他人就那種天不怕地不怕。
但因為暑假裏,被他壓迫奴役了整一個多月,就養成了一和他對視就秒慫的性子。
他抬起手摩挲了下我的臉,嗓音也啞了下來:「我假扮你的男朋友如何?夠不夠碾壓他?」
那自然是......完勝啊。
我僵著身子不敢動,隻愣愣地看著他。
他彎腰抱住了我,嗓音低啞撩人:「別動,你前男友在看。」
他身上有好聞的薄荷味傳來,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感覺自己在做夢。
趙野看到後,將女朋友推開,隔空罵道:「靠,就算你是社長也不能耍流氓吧?誰讓你碰軟軟的!」
我趴在顧念的肩膀上,給了趙野一個冷眼,示意他別搗亂。
奈何這貨腦子不好使,還以為我真被欺負了。
眼看他就要跳過來拆台時,我一把摟緊顧念的脖子,語速飛快地對趙野道:「狗男人,你給我站住。怎麼了?看我男朋友比你長得帥,心裏不是味兒了?」
趙野刹住腳步,一臉懵逼加憤怒:「宋軟,你是不是有病?你......這是在罵......我?」
我生怕這貨再說出點啥,破壞我這千辛萬苦等來的桃花運。
於是飛快地對著趙野使了使眼色,老天保佑,這一次他終於看懂了。
我輕吐一口氣,告訴自己千萬別慫,激動地貼近顧念的耳朵,壓低聲音:「我們走,我不想再看見他那張死人臉。」
顧念的氣息有些不穩:「好。」
就這樣,在趙野驚呆的目光下,顧念握著我的手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我感覺手燙,臉更熱。
媽媽,我出息了,我竟然抱到了高嶺之花。
關鍵是......我麵對他終於不那麼慫了。
遠處嘈雜的喧囂撲麵而來,路燈下,他的眉眼動人極了,我正準備把握時機和他多接觸接觸。
他卻放開了我的手,退後一步。
麵容清冷沉靜:「剛才抱歉,不過,我看不得我的人被別人這麼欺負。」
我心亂了幾拍:「你......你的人?」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我教過的人,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
好吧,是我想太多。
「還有,現在我不再代課,叫我顧念就好。」
晚上,我向趙野發起奪命連環call,威逼利誘道:「姐姐的終身幸福就靠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那憑空出現的如假包換的前男友。」
趙野在電話那邊一陣鬼哭狼嚎:「靠,別害老子,要是讓你嫂子知道了,連跪榴蓮和跪鍵盤都不給我選。」
「我不管,你要是壞了我的大事,我就把你前女友的事情告訴嫂子。」
趙野逮住了我話裏的漏洞:「你終於承認我是你哥了?」
我默了黙,告訴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哥,你和嫂子幫妹妹演一場戲。」
2.
我將男神顧念從黑名單裏放出來,飛快地打出了一行字:「能不能麻煩你明天再扮一次我的男朋友,虐狗。」
那邊很久沒有回複。
我再次打給趙野:「你丫的確定顧念現在沒有女朋友?」
趙野語調有些喑啞,每一個字都顯示出他此時的煩躁和不耐煩:「你特麼的在半夜給我打電話,喊哥都沒用。」
我:「你再逼逼叨叨地不說清楚,我就鯊到你家去。」
那邊響起一陣雜音和趙野慌亂的誘哄:「寶貝,你別走呀,她真是我妹妹,她就是單身狗一個,見不得咱倆好。」
額,好像......是有點打擾到他了。
為了防止他反過來虐我,我飛快地掛了電話,然後關機。
夜裏,在我第三次查看手機時,顧念終於發來信息:「時間,地點。」
哈哈,從前我人慫段位低,生生錯過了他,這次......看我不拿下他。
何況,他不但人長得帥,對女孩子還容易心軟,男神與男朋友之間,隻差我的一點點套路而已。
不行不行,不能太興奮,失眠對皮膚不好,會變不漂亮。
第二天,我精心化了素顏妝,穿著白色短裙就殺進了A大的計算機社團。
我到的時候,顧念正在給一個男生講程序,身邊圍著一群妹子。
他半撐在電腦桌前,麵容嚴肅清冷,白色襯衣勾勒出他完美的腰線。
特別是低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他本人顯得尤其禁欲。
這樣的腔調我聽了整整一個多月,後來連夢裏都是這樣的聲音。
我站在遠處貪婪地看著他,心裏默念:
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我用手梳理了一下頭發,不管不顧地向前擠了上去。
「顧念,我找你......啊!」
就很突然,前排坐著的男生突然站了起來,手肘一下子頂到了我鼻子那一塊,鑽心得疼。
我疼得呼出了聲,用手緊緊地捂住自己鼻子。
慌亂之中,熟悉的薄荷味傳來,我的手被輕柔地拿開。
我透過淚眼看過去。
隻見顧念站在我麵前,眉頭緊蹙,清冷的眼眸裏帶著顯而易見的疼惜。
我一下子就忘記了疼痛,隻傻傻地看著他。
他用指腹擦掉我的淚花,輕聲問道:「很疼?」
其實,疼也隻是那一會兒。
但是......你們懂得的。
我委屈地撲進他的懷裏,聲音帶上了哭腔,含著四分疼,六分圖謀不軌:「就......好疼。」
前麵的男生手足無措地遞過來毛巾:「抱歉,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顧念接過毛巾,沒有說什麼,隻是看他的目光有點冷。
嗚嗚,他就這麼不想讓人喊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