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的姐姐陸盼盼,和孫妍是最好的朋友,可惜四年前,陸盼盼被人情殺。
具體的孫妍也不太清楚,情殺也是陸豪親口告訴孫妍的。
也是從陸盼盼死的時候,孫妍才知道她有個親弟弟,看著陸豪說起自己的姐姐就哭。
孫妍給陸豪承諾,“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
我第一見到陸豪的時候,已經19歲的他,毫無分寸的挽著孫妍的胳膊,我就知道這個男孩不一般。
但孫妍很慣著他,給他生活費,帶他出去玩,對他百依百順。
他們的關係進展的很快。
可當陸豪私藏孫妍內衣被我發現的時候,我才真的覺得他是個危險人物。
我把這件事告訴孫妍。
孫妍卻說:“他就是想他姐姐在的味道,而且那個內衣隻穿過一次,有什麼大不了?”
“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我就不能安慰安慰他嗎?”
那是我們第一次爆發爭吵,以孫妍覺得我無理取鬧結束。
從那以後,因為我們吵過很多次,每一次她都逼問我,“難道你想讓我忘記盼盼,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嗎?!”
我隻感覺可笑。
明明早就超出了正常男女的界限,卻還拉著死人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本想著,等陸豪畢業了,離開這個城市就好了。
也是這個理由撐著我抗過一次又一次吵架。
現在陸豪快畢業了,可我卻等不到了。
孫妍哭夠,吸了吸鼻子,把酒杯遞到我麵前,“許哲,我都說了跟你賠罪,喝下這杯酒,這件事我們就掀篇。”
“等他畢了業,我就不會這麼照顧他了,到時候你也就滿意了。”
“再等一個月不行嗎?”
“不行。”我聲音很輕,身體的痛苦讓我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能放在孫妍身上。
孫妍突然站了起來,咬著牙,“許哲,我就這麼給你臉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我給你賠罪,你敢不答應?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說著,孫妍強行掰開了我的嘴,我雖然是個男人,但胃疼讓我無力反抗。
一杯紅酒下肚,我的胃在抽搐,頭上冒起了冷汗。
“陸豪一個人在這個城市,那麼可憐,我作為他的幹姐姐,照顧一下他怎麼了?”
“我就沒權利,沒資格跟他交朋友嗎?我們就是普通的姐弟關係,一點出格的事都沒做。”
“你真是人臟看什麼都臟!”
我聽不清她在說什麼,胃裏的刺痛感讓我有些喘不上氣。
猛烈的咳嗽一個接一個,我一口血吐了出來,整個人躺在白色地板上。
“又在裝!”孫妍的語氣裏透著不耐煩,“咳血、咳血,你天天也就會這麼多了!”
我心如刀絞。
到了這個份兒上,她還是覺得我在騙她。
她用腳踢了踢我,見我沒反應,才真的慌了。
“喂,你有沒有事,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我很想開口跟她說離婚的事,但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
勉強扶著牆,我慢慢站了起來。
一路艱難的挪動步子,走向客房,躺下的瞬間才有點回過神來。
我想一個人休息,但孫妍卻反常的跟了過來。
她端來一杯溫水,輕輕擦拭我的嘴角,我嫌棄的側過頭,她卻還在繼續。
耐心的樣子,和我初次見到她時很像。
那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她站在學校門口,朝我笑著,“同學你好,你也是新生嗎?”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孫妍猛烈的追求我,我因為內向,身邊熟悉的人並不多,很快就淪陷在了其中。
可當我們在一起後,我才偶然知道,她追我的原因,是和朋友之前的大冒險。
但我就是中招了。
我怕她忽然離開我,一直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她愛我,沒有很多,但哪怕是一點,我都在拚命抓住。
就這樣,畢業後,她選擇已經有了初創公司的我。
我抬手,輕輕落在她的發絲上,孫妍笑著說。
“老公,你不生氣了?”
她在叫我老公,像是我病入膏肓做的一場夢。
“老公,陸豪畢業了,可以讓他去你的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