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合作夥伴的女兒杜海月喝水被嗆,他當場讓人加急加快地送來封閉水族箱,灌滿水後把我丟了進去。
“不是愛搞下作手段吧,我讓你親自嘗嘗被嗆的滋味!”
箱子隻有一個指頭的縫隙供我呼吸。
我拚命捶打玻璃壁求他放我出去。
他卻笑著說:“高雯雯,你現在真像一隻踢蹬腿的癩蛤蟆。”
隨後,杜海月一個電話把他叫了出去。
他們在外麵包了遊輪玩了七天七夜。
後來他終於想起我的存在:“七天了,你要是學乖了我就放你出來。”
可我已經徹底爛在了那個水族箱裏。
......
“王媽,高雯雯現在知道錯了嗎?”
對麵的王媽支支吾吾:“先生,關太太的那間房子好像沒動靜了。”
林深海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不安。
隨後又笑了起來:“估計又是她的小把戲,不必管,要是她再不認錯這輩子都關在裏麵好了。”
“繼續看著她,我還有事......”
王媽聽到林深海這麼說,連忙打斷了他:“先生,那個......七天了,太太萬一窒息死了怎麼辦。”
林深海卻不以為意:“怎麼可能死,她要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求生欲,上麵有個出氣口她會自己扒過去喘氣的。”
“行了!我們下午就會回去,你讓她先準備一下認罪書,讓她在水族箱裏寫,不準讓認罪書沾到一點一滴的水,否則打濕了一個字我就多罰她一天。”
說這話的時候,我老公林深海臉色難看又嫌惡。
沒過一會兒,杜海月穿著高開叉吊帶裙,露出白皙的大長腿,笑著走了過來。
“陪我出來玩還惦記著家裏那個呢。”
說完她眼色就冷了下來。
林深海麵露欣賞地看著她:“說什麼呢,她怎麼配和你比,我看一眼都嫌惡心。”
“要不說,娶妻嫁人要門當戶對呢。”
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杜海月樂不可支地倒在林深海的懷裏,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
林深海則摟過她的腰,兩人旁若無人地開始調情起來。
確實是旁若無人。
畢竟這裏除了他們兩個,也隻有我一個鬼了。
我死在他離開的當天晚上。
指縫那麼小的地方根本不夠我呼吸,我四處找了找,找到一個可以呼吸的小孔。
可那塊地方卻被林深海用矽膠塞牢牢堵著。
我手扣爛指甲崩裂了都沒能將矽膠塞移開一星半點。
身上的傷口也被水泡發,鮮血不停往外流,我的意識也越發昏沉。
最後我活活窒息而死。
死後身體浮蕩在水族箱裏。
一睜眼後卻出現在了這兩人身邊。
林深海蹭了蹭杜海月的頭發:“現在看到水還難受嗎,你這麼喜歡海可千萬別因為她敗了興致。”
我眨了眨眼,心痛得連靈魂都要感受不到了。
喜歡大海的明明是我,杜海月她格外討厭魚和海腥味。
但我現在也不喜歡了,我甚至看到水都會害怕。
水流的聲音都能讓我渾身發抖。
當時我不顧自己的尊嚴求他放過我,他卻滿眼譏諷地看著我。
“你隻是待在水族箱裏都這麼難受,那麼喜歡大海的海月要是再也不能靠近大海,你想過她該有多麼絕望嗎!”
我時不時還會嗆下一口水,水族箱裏的空氣也越來越少。
我憋悶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卻說:“好好好,現在沒話說了是嗎,既然還不知道錯那你就在裏麵繼續冷靜吧。”
我朝他伸出手,可他卻頭也不回地走了,甚至把外麵大門鎖上誰也不放進來。
臉上冰涼涼的,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水族箱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