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同時嫁入劉家。
哥哥是園藝師,弟弟是營養師,我成了閨蜜的嫂子。
此時,我懷孕4個月,閨蜜懷孕5個月。
夏日炎炎,兄弟兩突然說要帶我們和婆婆一起去山裏麵露營,山裏麵涼快。
剛到露營的地方,他們倆接到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這天晚上,突然下起暴雨。
我不停給劉浩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最後變成關機提醒。
閨蜜打了十多次後,劉宇終於接電話了:“一直打什麼,諾諾手被花紮出了血,我正做營養餐給她補身體呢,沒事別總打!”說完,電話就掛了,再打也是關機。
婆婆急得直掉眼淚,跪在地上不停地拜著,求老天保佑我倆不要出事。
報警後,三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等待救援。
再睜眼,已經在醫院,身邊卻隻看到閨蜜一人。
......
旁邊的閨蜜也醒了,這時醫生剛好查房。
我急切的問道:“醫生,我婆婆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我和閨蜜一眼,表情凝重:“你們一起的那個老人家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據送你們來的救援人員說,是她用自己的身體頂住了一塊石頭,才護住了你們兩個。”
我的嗓子眼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呼吸都變的困難,隻能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而閨蜜已經哇哇地哭了起來。
醫生歎了口氣又說:“人死不能複生,你倆都剛小產完,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醫生的聲音如晴天霹靂,閨蜜的哭聲嘎然而止。
我和閨蜜同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平坦的,裏麵那個小生命已經不在了。
我很想哭,可是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忍著全身的酸痛,我走到還在發愣的閨蜜身邊:“我們一起去看看媽吧。”
我們相互攙扶著來到太平間,那太冷,我和閨蜜不禁打了個寒戰。
在揭開白布之前,醫生欲言又止,但還是揭開了。
白布揭開後,我才知道醫生為什麼之前欲言又止了,實在是婆婆的身體受損太嚴重了。
後腦被砸平,脊柱被砸彎,上半身扭曲著,擠做一團的五官訴說著她死前的痛苦。
盡管這樣,婆婆的兩隻手卻還呈環抱的姿勢。
醫生說,救護人員是好不容易才從婆婆的懷抱中,把我和閨蜜拉出來的。
說完醫生的眼眶也紅了。
而我和閨蜜早已淚流滿麵,心更是猶如裂開一個大窟窿一樣疼。
我們顫抖著回到病房。我跟閨蜜說,我要離婚。
閨蜜說,我也離,這兩個人禽獸不如。
我拿起手機開機,發現劉浩一個電話和信息都沒有。
我笑自己,還有什麼可期待的。
再次打了N遍劉浩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於是我給他發了個信息:離婚吧,媽走了,孩子也沒了。
剛發完消息,劉浩居然電話就打過來了,原來不接我電話是故意的。
“許佳思,你他媽有完沒完,你咒媽咒孩子,你咋不咒你自己呢?”
“我在給諾諾的花施肥呢,哪有時間去陪你們!給你們準備的東西,夠你們吃一個星期的,不要再來煩我了!耽誤了我施肥,花長不好,諾諾又該難過了。”
我還未來得及開口,電話已經掛斷了,我氣笑了,我是嫁了個什麼玩意兒。
閨蜜的手機這時候也響了,是劉宇的,她馬上接了起來,帶著哭腔說道:“劉宇,媽沒了,我們的孩子也沒了。”
“你和許佳思是不是串通好了,找理由也不會找靠譜一點的!”不等閨蜜繼續說什麼,劉宇就是一通臭罵。
“我和哥走的時候,你們都好好的,怎麼可能說沒就沒?別一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真喪氣。”
“我要去買菜給諾諾準備營養餐了,你們自己在那好好呆著,沒事別總打電話。”
閨蜜忍著憤怒,連忙道:“劉宇,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現在就在醫院,媽還在太平間躺著,你和哥趕緊過來吧。”
電話對麵的劉宇卻怒了:“我知道你和許佳思不願意看到我們和諾諾在一起,可是諾諾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要是對她有什麼心思,還有你們兩個什麼事?你們對我和我哥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宇哥,你要是忙的話,我就自己先去買菜吧!”
“沒事,不忙,馬上來!”
手機那邊傳來忙音。
閨蜜終於忍不住了,痛哭起來,我過去抱住她:“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