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個戀愛腦。
為了養小白臉男友,她同時交往了三個長期飯票。
我們好言相勸,她卻說:“你們這是嫉妒我,沒男人給你們花錢!”
表白牆上她男友被爆多次劈腿,
她卻大罵網友侮辱她男朋友。
「師兄跟她們隻是玩玩,他愛的隻有我。」
「你們不就是見不得真愛嗎?」
好言難救該死的鬼。
渣男賤女還是鎖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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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點開微信第一個消息框:「哥哥,人家想買一支小金管。」
對麵:「寶貝,讓我看看就給你買。」
室友立馬拍了張自拍發過去。
又點開第二個消息框:「親愛的,我這個周末想去吃海底撈。」
對麵:「寶寶乖,這次你先自己去,等那女人出差,親親老公就來陪寶寶。」
室友暗罵道:「要不是你人傻錢多,誰鳥你。」
我本以為結束了,結果她又點開第三個消息框:「老公,人家想要這條裙子,親親老公買。」
對麵傳來男人油膩的聲音:「那老公晚上要跟親親老婆視頻。」
嘔!
收完轉賬後,室友關上屏幕,甩手把手機仍在桌子上。
「大學就是好,精力多多了,這日子真不錯,短短十五分鐘,到賬兩千。」
「明天給師兄充皮膚,他一定會感動死,再也忘不掉我。」
室友自誇完,開始慫恿我們。
「不是我說你們三,真該去物色幾個長期飯票了,男人的錢呀最好賺了。」
小婉苦心勸她:「小雪,這樣終歸是不好的,萬一哪天被別人發現了,你怎麼在學校呆下去。」
她卻說:「你不說我不說,我們都不說,誰會知道。」
「你這麼說不會是因為你出賣我了吧。」
室友阿顏也勸她:「小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那些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是怕你傷到自己。」
結果她指著阿顏大罵:「反正比你好,不就是沒有男人給你們花錢,你們嫉妒我嗎。」
想到她那個師兄男朋友,我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阿顏,林可不是什麼好人,玩的可花了,你可別被他騙了。」
「這才開學第一天呢,他就追求你,這合理嗎?」
意料之中,她也指著我的鼻子大罵:「師兄跟那些女人隻是玩玩,他愛的隻有我。」
「不就是師兄沒看上你,你嫉妒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開學前我就在QQ跟你說了,我要你的床位,結果你還故意不換,SB。」
我倒是忘了,她開學前的騷操作,純純一頂級綠茶。
自己想對著空調就強要我的床位,我憑啥給她。
當初她問我的時候我就沒鳥她。
要不是她自爆,我還不知道「一隻小兔宰治」這奇葩是她。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不要臉居然還罵我,氣的我。
「師兄說了,他隻是怕我太累,才讓那些女人替我分擔的,我是他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女孩。」
手機鈴聲響起,張雪接通了電話,是林可。
「好的,求師兄等人家一會會兒,人家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後,她邊拿包邊向我們炫耀:「師兄約我在校門口賓館見,你們羨慕了吧。」
「氣死你們。」
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甩我們三一個白眼。
阿顏氣得衝上前就要開罵,我一把拉住她,勸道:
「別管她,多行不義必自斃,咱就等著看她笑話。」
2.
新生軍訓周,張雪又開始展現她的桃花緣了。
教官剛走到我們的方陣她就狂刷存在感。
壓著嗓音嬌滴滴道:「教官,你今年幾歲呀。」
教官瞥了她一眼,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張雪見教官不理自己,繼續扭扭捏捏整理頭發,手打到後麵的我時還要倒咬一口。
「哎呀,你也不知道讓讓,眼瞎嗎?」
教官麵無表情,但氣勢十足:「一排一列出列。」
「吵什麼吵。」
張雪繼續嬌滴滴狡辯:「教官,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不長眼,也不知道讓讓。」
教官吞咽了一下,道:「全體坐下,你立正。」
張雪不服,指著我嚷嚷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憑什麼她不用站。」
教官厲聲道:「服從命令。」
張雪不服氣,但麵對教官氣焰還是弱了幾分,隻好咬牙切齒站著,落在教官身上的目光也從一開始的勢在必得變成了厭惡。
教官在方陣前訓話:「軍訓期間少耍小心思,你們這些伎倆我都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這人長了腦子不是用來看的,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行不行,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別天天刷點慢腳來,就想著耍手段,以為誰都跟網上那些一樣。」
惹到教官張雪算是踢到鐵板了。
她真以為自己那張臉是無敵的,是個男的都能拿下。
事實證明,我們教官確實剛正不阿,自始至終都沒有鳥張雪一下。
午間休息時,張雪明顯氣瘋了。
開始跟她那些男票吐槽。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教官嗎,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和其餘兩個室友在一旁差點笑顛過去。
張雪惡狠狠瞪著我們問:「有那麼好笑嗎?」
我:「抱歉啊,我這人從小就有厭蠢症,看見蠢人蠢事兒就忍不住會笑。」
張雪翻找著桌上的瓶瓶罐罐,對著自己身上一頓猛噴,恨不得把自己醃入味。
對著我們三翻了個白眼,傲嬌道:「裝什麼清高,有你們好看的時候。」
事實證明張雪確實沒說大話,並不是所有人都跟第一天的教官一樣剛正不阿。
第二天分訓時,我和室友連帶著昨天的教官都受到了小組總教官的針對。
「路修言出列。」
「是。」
昨天的教官向左垮了一步,在旁邊立正。
太陽正好曬到了頭頂,半個小時之後,路教官才改變了立正狀態。
學校裏的古樹很多,所有中午軍訓時,即使太陽很大,樹蔭下也能提供足夠的場地。
可偏偏我和室友們都不在一個隊列,卻都出奇地被安排在了太陽底下。
晚上我們呆在宿舍抱怨時,張雪悠哉道:「遭到報應了吧,笑死。」
她又繼續跟男票分享今天的趣事兒:
「親愛的,你是不知道,昨天有幾個賤人嘲笑我,結果你猜怎麼著,今天就遭報應了呢,反正林教官說了,會為我教訓她們,接下來可有她們受的了。」
「我跟你說昨天姓路那教官還欺負我來著,今天還不是乖乖被林教官罰了,這報應來的可真快呀。」
合著我們三和路教官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這廝搞的鬼。
我看了室友一眼,默契拉了群,在群裏將張雪罵了八百遍。
要不是寢室鬥毆會被處分,誰還忍張雪。
3.
張雪常夜不歸宿習慣了,我們起初了勸過她,可她卻說:「不會是沒男人要,嫉妒我吧。」
「瞧你們那慫樣,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
咦!說話一股典型的家長味兒。
整得我和兩個室友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恰好,今晚軍訓結束後她又出去了。
晚上十一點輔導員和班助來查寢了。
十點五十的時候有人敲響了寢室門:「同學你好,我是來幫張雪代寢的,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輔導員和班助查寢時還問了每個人的近況,問到代張雪時,她居然被嚇到了。
拍拍胸脯平靜了心情,才支支吾吾道:「學校很好,教官和同學們都很好,謝謝導員。」
輔導員臉色僵硬了一瞬,很快就恢複慣常的和藹。
因為輔導員是今年才博士畢業來這所學校的,人很好,學術能力也很強,所以大家都親切地叫他俊俊老師。
代張雪這一聲導員實在意外又生疏。
畢竟真張雪平日為了討好輔導員,那叫的可比常人夾多了。
她都是嬌滴滴喚的「俊俊老師。」
那聲音比台劇女主夾了不知多少倍。
輔導員走後,代張雪正準備走,誰料班助又來了。
「室長出來一下。」
代張雪怕事情敗露,搶先我一步溜了。
班助叫住她:「張雪這麼晚了還去做什麼呢?」
代張雪邊走邊回頭道:「有個電話要接。」
班助沒在為難她,思索了一下才問我:「她不是張雪吧,包庇是會連坐的。」
我心一下涼了半截。
如實道:「師兄,張雪晚訓結束後就出去了,現在也還沒回來。」
「我們真不是故意包庇她的,隻是大家都隻是室友,不好越界,所以就......。」
師兄無奈道:「都是學生,我理解你們,大家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次俊俊老師自己發現了,怕你們太難堪,才叫我過來的。」
「這次就當個教訓,聯係一下張雪確保她是安全的。」
我為難道:「師兄,我們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班助有些不可思議,而後苦笑道:「好吧,我去聯係。」
第二天一大早回來換軍訓服的張雪一來就大聲砸門。
我這夢做的正香,就這樣被她打斷了。
小婉掀開床簾罵道:「有病一大早。」
這話徹底激瘋了張雪。
她把包一把仍在地上,崩潰咆哮。
「賤人,不就是查個寢嗎,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兒,多大仇多大怨啊,有必要跟姓周的告我嗎?」
輔導員姓周,她現在破防了,連俊俊老師都不叫了。
一向能忍則忍的阿顏也拉開床簾罵道:「大早上的,你幹嘛呢,要發瘋去外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4.
午訓結束時,身邊的同學都來悄悄問我:「今天早上,你們寢室怎麼吵架了?」
A同學:「不會是張雪吧,聽說她剛才去輔導員辦公室寫檢討去了。」
「你們是不知道,平常看她超級溫柔,結果她居然會踢走廊的花盆還爆粗口,簡直不敢想象。」
C同學也繪聲繪色道:「人啊不能隻看表麵,其實我昨天就在校門外看見她跟我們學院那出了名渣的師兄在路邊纏綿,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張雪這人對那林姓師兄的愛,愛而不藏,原來這麼多人知道了。
軍訓結束那天,我和室友撞見在校門口拉扯的張雪和林姓教官。
林教官捏著張雪的手腕問:「不是你自己說的喜歡我嗎?」
張雪雙手被禁錮著,但依舊滿臉傲氣道:「我喜歡的是你身上那身衣服,你真以為我會喜歡你,你很有錢嗎?」
林姓教官氣得甩開了張雪的手,指著她,咬牙切齒道:「張雪,你給老子等著,欺騙老子的感情,老子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