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悲切的聲音中,我聽出了這是一場真假千金的戲碼。
隻是陸家放棄了她,把她從家族中除名,選擇了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生女兒。
那一天,夏冰清覺得自己被全世界給拋棄了。
在我的幫助下,她終於重新振作了起來。
她開始學習做一個平凡人,並且慢慢和我走到了一起。
我們從戀愛到結婚,曾經也是十分幸福的一對夫妻。
陸家不允許夏冰清再姓陸,還幫她找回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夏父夏母十分不滿意我這個女婿,他們認為夏冰清是可以嫁入豪門的。
都是因為我,我拖累了她。
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挑我的刺,在身體上折磨我,在精神上淩虐我。
我遭受的所有,夏冰清或許也是知道一點的。
隻是她從來就不會為了我據理力爭,所以夏父夏母每次都敢。
她是一個把親情看得很重要的人。
陸家人不要她了。
她隻有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
在醫生給我處理燙傷的時候,夏冰清一直在外麵打電話。
這段時間她總是特別的忙,忙到很晚才回家。
往往等我操持完全部的家事以後,都很難看見她的人影。
是的,因為夏家人覺得我在酒吧裏的工作十分不光彩,所以他們便強迫我辭掉了。
然而每當他們看我不順眼,夏母就會借此陰陽怪氣地諷刺我。
“有些人啊,全身上下也就隻有吃軟飯的本事。”
“我女兒以前可是名媛千金,也就是落魄了才會被一個隻有臉的下等人給騙去結婚了。”
“在那種地方工作,一聽就是出來賣的,還不要臉皮地攀上我的女兒來了。”
有時候他們說的過分了,我忍不住反駁了幾句,夏父夏母就會衝上來對我連踢帶打。
隻要我稍稍有反抗的舉動,他們更是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淚。
街坊鄰居們見了,隻會指責我不孝順,不敬老。
在這個家裏,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我多說一句話,即便是夏冰清。
她會勸我原諒她的父母,但不會勸她的家人對我寬容。
我來到走廊,聽見夏冰清在對著電話吃吃地笑。
“討厭!幹嘛要猜人家的內褲顏色嘛。”
那樣撒嬌得近乎曖昧的聲音,想想也知道電話另一頭肯定是個男人了。
而且與她關係不簡單。
我故作輕鬆地問,“老婆,你在跟誰打電話?”
我看到的是夏冰清匆忙地掛斷電話,以及略顯慌亂地回頭。
“沒什麼,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我聽出了她的答非所問,卻仍舊是不置可否地笑。
“是麼?那我剛才怎麼聽見你們聊內褲什麼的?”
夏冰清惱羞成怒,“什麼內褲,齊思遠,你不要一天天地捕風捉影好不好!”
“還有,你幹嘛偷聽我們講話,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我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
她前一句說我在捕風捉影,後一句又是承認了她和那個男人在聊內褲。
嗬!
什麼樣的工作內容會與內褲相關,我是不信的。
夏冰清,你把我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