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月眼尖。
發現了我拚命護住我的小腹,恨得咬牙切齒。
我自嘲笑笑。
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蕭行簡接風宴那日,喝多了酒。
等到沈曦月耀武揚威地來接醉得神誌不清的蕭行簡時。
就看到蕭行簡抱著我,嘴裏喃喃。
“明珠,我好想你。”
沈曦月吃醋地轉頭離開,眸中含淚。
“既然你喜歡那個女人,就永遠不要來找我了!”
我還以為蕭行簡恢複了記憶,滿心歡喜地把他接回我的小院。
蕭行簡吻住我。
院外卻傳來沈曦月哀戚的哭聲。
蕭行簡把我攬在懷裏。
“明珠,別聽她的聲音。”
可第二日。
蕭行簡就把渾身赤裸的我狠狠摔在地上,指著我怒罵。
“賤人!真是不知廉恥,就這麼缺男人嗎?”
“除了勾引男人什麼都不會了是吧?現在給我跪到雪地裏去,到曦月說原諒你為止 !”
說完,蕭行簡匆匆去哄吃醋垂淚的沈曦月,心疼她眼睛都哭紅了。
沈曦月靠在他的肩膀抽泣。
“早知道你這麼對我,我就在漠北抹了脖子也比這裏好。”
“行簡,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狠狠罰她,就是心裏沒有我了。”
蕭行簡為了哄好沈曦月,一腳踩在我的手上,狠狠碾壓,直至血肉模糊。
我忽地想起,我曾是京城第一琴師。
剛成親時,蕭行簡的吻落在我的手上,語氣珍重
“明珠的手這樣寶貝,哪怕給我三座城池也不換。”
現在,這雙三座城池也不換的手。
為了討好沈曦月,也可以用腳碾碎。
而我跪在雪地裏一天一夜,手上火辣辣的痛苦讓我幾乎昏死過去。
蕭安哭著求守在門外的小廝去請郎中。
但小廝卻冷嘲熱諷道。
“區區一個庶女也敢對我頤指氣使,反正以後也不知道要便宜哪個老男人,不如讓我爽一爽。”
說著,麵露陰光的小廝就上手扒開蕭安的衣服。
我著急地想護住她,腿卻跪得沒了知覺,隻能手腳並用地爬到蕭安身邊。
蕭安哭著試圖推開小廝,卻反被小廝狠狠地按在地上。
那一刻,我幾乎沒有思考。
耳邊都是蕭安的哭聲。
我一把奪過小廝腰間別著的劍,刺穿了他的心口。
我劫後餘生般抱住蕭安,安慰她說。
“娘在,沒有人能傷害安安。”
蕭安衣衫破碎地依偎在我懷裏,抽噎地哭。
“娘,我害怕。”
當我想再安慰她時。
就看到院外,沈曦月跪在地上,一臉哀切地看著蕭行簡。
“小廝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人人平等,在我們麵前就如此草菅人命,人後不知道有多大脾氣呢!”
“宋明珠就是個賤人,和她的女兒一樣賤,行簡你不會心軟吧?”
蕭行簡看著跪在雪地裏的我,眼裏閃過一抹心疼。
我自嘲笑笑,蕭行簡怎麼會心疼我呢。
他滿心滿眼都是沈曦月。
蕭行簡寵溺地摸了摸沈曦月的頭,笑著回應。
“都依你。”
即使早就知道蕭行簡的回答,卻仍舊不免得心痛。
我強撐起身體,忍下屈辱在沈曦月麵前磕頭。
“都是奴婢的錯!這件事和安安無關,奴婢願意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