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我又口渴又餓。
我最怕熱了,被大火吞噬的時候我生不如死,那一瞬間,我徹底後悔愛上沈懷川了。
宋嗣年跪在我的屍體邊上,顫抖著手給沈懷川打電話:“沈懷川,她死了。”
沈懷川沉默半晌,倏地笑了一下:“宋嗣年,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幼稚了,陪著她玩這種遊戲。”
女人急促地喊了一聲:“懷川,小白吐了!”
沈懷川臉色也隨之一變立馬說:“行了,我兒子病了,不跟你說了。”
宋嗣年怒吼:“你還是不是人,她是你老婆!”
“你老婆死了你還對著一隻狗喊兒子!”
可惜沈懷川沒聽見宋嗣年後麵說的話。
沈懷川抱著狗急匆匆地趕往寵物醫院,溫心寧靠在他懷裏哭得泣不成聲:“都怪我,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小白。”
沈懷川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安慰:“小白不會有事的。”
溫心寧抽泣:“小白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不能沒有它。”
她抬起頭注視著沈懷川,沈懷川點頭:“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沈懷川對著一隻狗都能這麼深情款款,對著我卻不行。
狗送進搶救室,溫心寧哭得越來越難受。
沈懷川陰沉著一張臉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早就在火裏燒成一片灰燼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我打了三個電話,隻不過還是為了向一隻狗討要一個公道讓我為一隻狗道歉。
他捏著手機的手青筋微微顯露,可見他很生氣。
溫心寧哭得越傷心,他就越討厭我。
他打電話給助理:“你現在讓陳眠滾過來,現在立刻馬上去別墅把她揪過來!”
我的屍體被宋嗣年帶走了。
助理到別墅的時候隻看見被燒得漆黑慘不忍睹的房間,房間的牆上帶著血跡,那是我痛到抓著牆壁撓出來的血。
看見這一幕,助理都不由得害怕。
血跡夾雜在牆壁上,地板上。
恰好這時沈懷川又打電話過來催了:“她怎麼還不給我滾過來!”
“不就餓她幾頓讓她體會一下小白被餓的經曆,她有什麼好鬧的!”
助理顫顫巍巍地回答:“沈總......陳小姐她,她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