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魂飄到了沈懷川身邊。
辦公室裏,沈懷川剛剛開完會。
以前我時常纏著沈懷川,喜歡做愛心便當送到他的辦公室,而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來過了。
他忽然想起什麼蹙了一下眉眼問助理:“陳眠呢?”
“她考慮好了沒有,她什麼時候願意給寧寧道歉。”
助理臉色一變,思慮一會兒回答:“沈總,陳小姐應該還在別墅裏。”
沈懷川頓了一下:“她什麼時候願意給寧寧和小白道歉,什麼時候再放她出來。”
“她這麼惡毒,就應該教訓一下才會聽話,否則隻會毫無底線地吃醋,連一隻小狗都不放過。”
助理正準備離開給我打電話,沈懷川卻突然叫住他:“等等。”
“讓她多待幾天,過幾天再將她放出來。”
助理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點頭:“好。”
上一次被溫心寧的狗撲倒,我跌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麵部發白,沈懷川看著我不為所動,他用腳踢了踢我的手:“陳眠,演技不錯。”
“隻可惜,我不吃你這套,裝什麼,快起來!”
直到我的小腹流出汩汩血液,沈懷川臉色一變才讓助理送我去醫院。
不出意外我流產了。
我哭了很久,沈懷川隻是隨意地安慰我幾句:“好了孩子還會再有,但是寧寧的狗隻有這一隻。”
“你也別哭了。”
當著我的麵,溫心寧抱著狗對著沈懷川:“看,這是爸爸。”
他們對著狗自稱爸爸媽媽,而我的未出世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溫心寧的狗生病的時候沈懷川著急得不行,帶著溫心寧和狗趕往醫院。
我生病的時候他隻會冷哼一聲問我:“又裝病有意思嗎?”
就連一條狗的性命都比我值得他費心。
溫心寧的狗中毒的這些天,沈懷川天天陪著溫心寧跑寵物醫院。
對著一隻狗,沈懷川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可我流產的時候他也從未露出過一絲心疼的意味。
溫心寧的狗康複出院,沈懷川還讓助理訂了蛋糕。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的屍體在別墅裏卻無人知道。
助理小心翼翼地詢問:“是給陳小姐訂蛋糕嗎?”
沈懷川拿著手機的手愣了一下:“她配吃嗎?”
“你也別幫著她一起試探我了,訂一個寵物蛋糕送過來,快點。”
“記得不要放巧克力,狗不能吃巧克力。”
看啊,他連狗不能吃巧克力都記得。
卻不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的靈魂飄蕩在空中,看著沈懷川陪著溫心寧和一隻狗過生日。
我覺得荒誕又可笑。
溫心寧靠著沈懷川的肩膀:“懷川哥哥,謝謝你。”
“你對我真好。”
沈懷川笑了一下用手指刮過她的鼻尖:“傻瓜。”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一定會讓她給你和小白道歉的,如果不是她惡毒到不給小白吃飯,小白也不會吃這麼多苦。”
說完他眼裏閃過一絲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