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懷上二胎的時候,老公把鄉下照顧公公的保姆帶了回來。
保姆崔麗雲是老公給公公找的保姆,跟我老公差不多的年紀。
上個月公公去世了。
我老公陳陽便叫她來城裏,幫我照顧孩子。
1.
這天,加班到很晚才回去。
開門進去的時候,客廳裏隻開了一個暖黃的橘色夜燈。
老公跟家裏的保姆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雖然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但保姆穿著有些眼熟的紫色v領吊帶真絲睡衣,微微側坐著露出雪白的小腿,晦明晦暗的燈光下,我總覺得氣氛有點奇怪。
有點過於曖昧了......
加上電影裏播放的還是泰坦尼克號。
“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零點二十分了。
老公平時睡得很早,基本十一點就睡了,很少熬夜。
“小雲看你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擔心你,給你熬了粥等你,我明天正好休假,沒什麼事情,就一起等你了。”
老公很自然的起身接過了我手裏的包,還貼心的彎腰給我換了鞋子。
崔麗雲也趕緊起身去給我打了一碗熱粥放在餐桌上。
她起身的時候V領下移,露出了胸前的雪白。
“小雅,快來,溫度剛剛好。”
她上來拉著我的手坐在餐桌前。
因為我和她年紀相仿,我也從來不擺主家的架子,所以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們兩個關係還不錯。
一直到她跟公公回鄉之後,我們還經常聯係。
我打開了客廳的大燈,看著她身上的睡衣微微皺眉,“雲姐,你怎麼穿著我的衣服?”
“我給小雲拿的。”
老公上前殷勤的拉開了我身旁的椅子,“她在鄉下也沒有睡衣那些,我看你衣櫃裏睡衣多,就隨手給她拿了一套,你不會生氣吧。”
“我明天就去買一件新的,小雅你別介意。”
崔麗雲也在旁邊笑著,但是我卻有點不舒服了,盯了他們兩個人一眼,“衣櫃裏那麼多衣服,怎麼拿我昨天穿過的睡衣給雲姐。”
老公尷尬的笑著摸了摸鼻尖,“順手就拿了,沒注意。”
崔麗雲卻顯得有些無措,“那,那個,要不然我今晚穿了,明天我扔了,重新買件新的給你。”
我沒有說話,就是覺得心裏膈應。
崔麗雲之前是家政公司的金牌保姆,我跟老公因為工作忙,花重金請了她來照顧雙腿不便的公公。
她做事情很麻利,把公公照顧得很好,加上她做事細致,我們就很放心把她放在公公身邊。
公公對她也極其信任,他住不慣城裏的房子,要回鄉下,我們沒辦法,就隻好花錢讓崔麗雲從原公司辭職,成了公公的專職保姆。
崔麗雲的年紀隻比我大三歲,照顧公公也很到位,公公去世後,執意要將家裏的房產送給崔麗雲。
雖然我不想同意,但他遺囑裏寫的明明白白,我也不差那點錢,就沒有過多追究,畢竟,我一胎的時候,崔麗雲也兼職照顧我,現在二胎了,還是叫她來照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孕期敏感,我總是感覺,老公和崔麗雲之間的相處總是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喝完粥,我去兒童房看了兒子,兒子今年六歲,剛上小學。
我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開了床頭的夜燈,轉頭就看見兒子瞪著黑溜溜的眼睛盯著我,嚇得我差點叫出聲。
“怎麼還不睡?”
“媽媽。”兒子偷偷的往門口瞥了一眼,將我拉倒他旁邊,“媽媽,阿姨什麼時候走呀?”
“怎麼了?”
“我不喜歡她。”
兒子憋著嘴,一臉委屈的樣子。
“阿姨是長輩,她還要在這裏照顧媽媽和你。”
“不行,我聽到她跟爸爸說要把你趕走。”
“什麼?”兒子的話讓我心裏一驚,“這種話不可以亂說話,等下你爸爸該生氣了。”
“我沒有亂說,我真的聽到了,就在阿姨熬粥的時候,爸爸進去跟她聊天,還把廚房的門關上了!”
2.
兒子的話讓本就敏感的我更加疑心起來,後麵幾天,我特意觀察了兩個人。
但一直沒有發現什麼越界的行為,我感覺自己應該是太累了。
我和陳陽從認識到結婚,今年是第十年,因為家裏條件比較好,所以我畢業之後就在家人的扶持下開了公司。
而陳陽是當時想跟我公司合作的業務員,他幽默風趣,溫柔體貼,三年的追求一如既往。
我的重心一直都在工作上,所以在確定他是合適的結婚人選的時候,我直接跳過了戀愛,和他進入了婚姻。
他是單親家庭長大,家裏可以說是一貧如洗,在我的扶持下,原本破舊的瓦房如今也變成了村裏人人羨慕的三層大別墅。
崔麗雲確實如她所說,第二天就買了新的睡衣,做事也很勤奮,拖地洗衣做飯麵麵俱到。
說她是完美保姆也不過分。
“小雅,我問你個事。”
周一早上,因為懷孕,我都會晚兩個小時再去公司。
崔麗雲準備好早餐往我跟前湊了湊,“你們懷孕了還那個啊。”
“什麼?”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等反應過來,我臉上跟耳朵就發起了燒。
她怎麼突然問起這種私密的事情來了?
“早上整理你跟阿陽衣服的時候看見了,你們兩個還是要節製啊,雖然過了安全期,但是劇烈運動對孩子不好。”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
我氣得將手裏的筷子扔到桌子上,“你很閑嗎?我們兩個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啊。”
被一個外人提出來那種事情,我又羞又憤,扔了筷子提著包就出了門。
剛坐到車上,就感覺肚子隱隱作痛,沒辦法,隻能改變行程,去了醫院。
“小雅?”
從診室出來,就碰到了許久未見的好友程岩。
“喲,這是懷上二胎了。”
程岩是我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看到我永遠都要調侃兩句。
“是啊,你不是在鬆江嗎,什麼時候轉到嶺市了?”
“這人有能力了,不得往好一點的地方走嘛,說起來,我來嶺市,可不容易,還被分去鬆湖鎮做了小半年村醫。”
“鬆湖鎮?”
“對,就你老公老家,哎喲,我還有一場手術,先不跟你聊了,回頭再說。”
不等我說話,程岩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說起鬆湖鎮,上個月公公去世的時候我們還回去了一趟,匆匆辦完了葬禮就趕了回來,居然不知道程岩還在那裏上任了半年。
程岩上學的時候成績很好,認識的醫生也多,最近我總感覺脾氣越來越暴躁,正想找個合適的醫生看看,到時候,確實可以找他多聊聊,走走關係。
晚上的時候陳陽和我早早就睡了,崔麗雲哄完大寶也關了客廳的燈。
半夜我迷迷糊糊的醒了,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沒有人。
我疑惑的爬起來,打開了房門,客廳裏麵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但是我卻聽到了細微的聲音從崔麗雲的房間裏傳出來。
一股不安又好奇的情緒讓我緩步走近了崔麗雲的房間,我貼在門上,居然聽到了陳陽的聲音。
當即,我腦子跟炸開了一樣,直接推門進去。
房間裏麵開了小夜燈,崔麗雲坐在床上,而陳陽則是光著膀子坐在床沿上,兩個人看見我眼神都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