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用迷藥拐上了麵包車。
醒來後卻發現那人是通緝榜上赫赫有名的頭號殺人犯。
他隔著鐵籠摸插足我跟前任,小三的下巴。
溫柔,像在愛撫。
可下一秒,哢一聲,小三的下巴就脫臼了。
後來,他押著小三跟我前任,還有我父母,我弟弟,讓他們跟我磕頭賠罪。
但他轉頭就把我丟進了鯊魚池。
1
被關在鐵籠裏,無處可逃。
惶恐不安地打量著四周,跟我一起被關的還有兩個尚在昏迷中的女孩。
這時,一個男人提著血淋淋的殘肢經過。
經過之處,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路。
突地,他停在牢籠外,我被嚇到六神無主,根本來不及裝昏迷。
[寶貝,看來你的體格不錯,這麼大劑量的迷藥醒的真快。]四目相對,他讚歎道。
這種誇讚,簡直是驚悚。
我愣愣地盯著殘肢看,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鐵籠角落裏一個身穿白色貂皮大衣,白富美形象的女人悠悠轉醒。
醒來後盯著男人大吼,[你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殺人可是犯法的!]
那死神般的視線終於從我身上挪開。
他隔著鐵籠蹲在白富美麵前,提起殘肢晃悠著。
我跟白富美無一不是嘔吐。
那男人聽著我們的嘔吐聲卻像是在聽高貴優雅的華爾茲。
一臉的享受,[我叫季楓,介紹嘛,就不用了,想來你們也從報道裏聽過我的名聲。]
我內心驚愕,打了個寒顫。
白富美發出了尖叫聲。
季楓是誰?
各地天天都在廣播的,通緝榜上的頭號殺人犯。
神出鬼沒,肢解狂魔。
要不是每次作案手法都是一樣,都沒有證據能證明是這個人殺的人。
這樣一個從未留下過證據的人,豈會留下看過他真實麵貌的活人?
顯而易見,我們的結局,隻有兩個。
一個是被肢解的死。
一個是完整的死。
我用還存在的半點理智分析。
季楓把手裏的殘肢丟到了白富美身上,讓尖叫聲來的更大。
他這才滿意的冷笑了聲。
尖叫聲把另一個穿著小白裙的乖乖女吵醒。
相對比白富美的尖叫,乖乖女隻尖叫了一聲就沒再吭聲,隻是蒼白著小臉,大概也明白了此刻自己身處在什麼樣的地獄裏。
見著乖乖女也醒來後,季楓抬手鼓起掌來,[不錯,這五號籠的人有點意思,不像前四個籠子,無趣,隻會叫叫叫,求饒,聽的老子耳朵都起繭了。]
說著,他像是說書先生,說到精彩的點上微微一笑。
頗像是在故弄玄虛,[你們猜,那前四個籠子的人都是幾天死的?]
沒人敢吭聲,都嚇壞了。
季楓臉色一變,踹了一腳牢籠。
整個鐵籠子都開始顫顫巍巍的。
白富美可不想猜,她躲在角落離那殘肢遠遠的,抽泣著說,[求你了放過我吧,隻要你放過我,我回去後可以給你一千萬,不,不止一千萬,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都給你!]
如果殺人犯殺人隻是為了索要錢財,那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死於非命。
白富美以為自己很聰明,季楓卻覺得受到了侮辱。
轉身出去,回來時提了一個鐵桶。
提起鐵桶,在我們三個人緊張注視下,朝著白富美潑去。
原來不是殘肢。
而是一桶的血水。
白富美整個人都被血水淋到,染上了猩紅色。
抬起鑲鑽美甲手,發出惡鬼般的尖叫,一口氣沒提上來就倒頭暈了過去。
季楓則是把鐵桶隨手一丟,嫌棄的低罵了句,[媽的,以為老子陪你玩過家家呢?要不是你們還有點用,遲早把你們都榨成汁。]
而後看向我跟乖乖女,又換上了剛才那副微笑樣,[你們猜,快點。]
乖乖女的白裙上被濺上了點點血水,宛如朵朵紅梅。
渾身發抖時,紅梅略顯生動,[十,十天,十五天吧。]
季楓嘖了聲,[喲,想活這麼久啊?]
他看向我。
我大腦混亂,隨口說,[序號,一號籠活了一天,二號就活了兩天......]
鼓掌聲又響起。
季楓異常興奮,[看在你這麼聰明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我要想找一個女伴,在找到之前,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人!]
2
所以,我們隻能活五天。
季楓走後,我身子癱軟,靠在牆角看向乖乖女,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處境,不是逃走的方法,什麼都沒用。
緩和了會體力,內心拚命安撫自己才沒讓眼淚掉出來。
起身去牢籠中央,把手伸出去,把鐵鎖拽過來瞧著鎖孔看。
這鎖是定製的,需要定製的鑰匙才能打開。
而且,還有兩個鎖孔,或許裏麵的凹槽都不同。
我摸著全身上下,也找不出一個可以撬鎖的東西。
小說裏的什麼拿頭發絲撬鎖。
這根本實現不了。
但是,我還是拿頭發絲試了試。
這時,一個回形針出現在眼前,我循著看去,是乖乖女遞來的。
乖乖女慘淡一笑,[用來掐腰身的,試試吧。]
接過回形針,用力把回形針掰成直的,我隨著鎖孔開始鼓搗。
乖乖女也開始幫我。
我們都試了試,不行,根本打不開。
我在想兩個鎖孔,是不是都得插入才行。
正看向乖乖女,乖乖女就把第二個回形針遞過來。
我們在彼此驚恐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絲默契。
兩個鎖孔都插入。
默默祈禱著。
哢嚓,哢嚓。
瞎貓碰上死耗子,鎖居然真的被打開了。
乖乖女興奮不已,我示意噤聲,然後把鎖頭再次鎖好。
[為什麼鎖好?]
我沉思,[外麵肯定有人看守,這麼多人能同時被抓來還不驚動別人,他不可能是一個人。]
乖乖女迫不及待想逃出去的興奮冷卻了下來,走到角落蹲坐下抱住自己的膝蓋。
失魂落魄道,[那怎麼辦?我們要是逃出去被發現,肯定會立刻被殺死,加速死亡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可是,這是我們唯一的生機,不逃更沒機會。]
我把一個回形針藏在衣服內側,又把另一個遞給乖乖女。
蹲下在牢籠邊緣觀察著門下縫隙,發現有人在走動後更加確定。
有人在看守。
我來到乖乖女身邊,鼓起勇氣,[賭一把,敢不敢?]
乖乖女想了幾秒,[賭什麼?逃也逃不了,總不可能賭他們會放我們走吧?]
我說,[賭,他們晚上會睡覺。]
乖乖女這才明白我的意思,[好,夜深我們就逃,是死是活總得拚一把,這地兒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這時,白富美醒來,瞧著滿身血液的自己又要大吵大鬧。
我跟乖乖女連忙走過去捂住白富美的嘴。
然後把我倆的計劃告訴了她,等著她情緒穩定,才鬆開手。
白富美不相信,[你們確定真的能逃走?而不是讓我們死的更快?這群人殺人後逃之夭夭,肯定是惜命的,晚上難道就沒人站崗?]
我跟乖乖女皆是歎了口氣。
[那你說,怎麼辦吧,你看看這裏,窗戶也沒有隻有門下麵的縫隙能觀察到外麵的情況。]
白富美沉默了,[我覺得還是用錢收買這群人靠譜,他剛才肯定是覺得一千萬太少,我給一億還不成嗎?讓我爸把公司賣了,贖我還不行嗎?]
[......]
3
到了夜深,蛐蛐沒完沒了,白富美也跟上了我們逃生的隊伍。
踏出鐵籠的那刻,我趴在地上從縫隙往外看,[看不到人,你們看看。]
我們輪流看,一點視野也不放過。
發現真的沒人,才嘗試著用回形針插入門上的鎖孔。
不出意外還是撬開了。
數到321,擰著門把推開門,入眼的是高檔酒店般的場景,甚至還有吧台。
隻有大門很破舊,似是為了掩飾。
我們繼續觀察,沒事就開始往外小心翼翼地走,邊走邊拿順手的工具。
酒瓶,刀子,花瓶,一切可以反殺的東西。
咯噔,咯噔。
有人在外麵走動,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們貼到倉庫大門兩側,等到人推門進來後就開始揮動手裏的東西。
一酒瓶下去,又一花瓶下去。
那人就倒在了地上,臉朝地,從背影,穿著來看,就是季楓無疑。
我們鬆了口氣,提心吊膽的。
也不敢再過多停留,又拿了新的武器,就朝著敞開的倉庫大門衝了出去。
白富美很興奮,跑的飛快,在我們前麵邊跑邊大吼,[老娘活著出來啦!自由啦!]
砰一聲,白富美摔倒在了地上。
但那聲槍響絕非是白富美摔倒在地上能發出的聲音。
我們停住腳步,剛剛從提心吊膽中釋放出來的一點笑容戛然而止。
乖乖女腿軟,一屁股跪坐在了地上。
而我僵在原地,都不敢回頭。
怕被一槍爆頭。
[繼續跑,看看是我手中的AK快,還是你們那雙腿快!]
季楓從房頂上下來,把AK扛在肩頭。
穿著浴袍,就這樣走到我跟乖乖女麵前。
把槍口指向地上癱坐的乖乖女,問,[誰他媽先撬開鎖跑的,站出來讓老子一槍崩了她,這事兒就翻篇,不然你們五號籠今天都得死!]
此話一出,三個人抖了下。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AK,裏麵還有著子彈。
乖乖女沒說話,隻是臉色慘白的看著我。
白富美沒死,但也殘了條腿,虛弱地大喊,[是那個穿黑裙子的撬的鎖,是她帶著我們逃跑的,我說不跑她非要拉著我跑!]
我閉了閉眼,身體內隱約有種東西要突破出來,一股股熱流滑過全身,很不舒服。
壓抑著這種想躺地上發抖,翻滾的感覺,看向季楓晦暗眸子,[是我,跟她們沒關係,我想跑所以拉倆墊背的。]
乖乖女突然大吼,[不是的!]
用額頭抵著槍口,[殺了我,放過她們,是我用裙子上的回形針撬的鎖,都是因為我,她們才跑的!]
季楓移開槍口,把槍口對向我,半眯著眼從倍鏡裏麵瞧。
瞧著邊開口,[在你死之前,可以留下名字,我會透露出去你已死的消息。]
我內心震撼之餘,覺得這姐妹交定了。
當然,如果有來世的話。
深深提起一口氣,閉上眼等待槍聲到來,[裴醜,我的名字,希望你說到做到。]
季楓的拿AK的手一顫,倍鏡之後的眼中略微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