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談了三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我提的。
祁厭為了哄回國的白月光,在好友麵前將我貶得一文不值。
“她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不配生氣。”
後來,我終於心死,移情別戀,愛上了他的死對頭江裕。
祁厭卻想方設法將我綁回家,囚禁我。
得知我懷孕後,他紅著眼將我抵在牆上。
“你死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1
祁厭的生日宴,我晚到了十分鐘。
房門虛掩著,祁厭的懷裏正軟坐著一個姿色嬌嬌的女人,嬌豔如滴,生得十分嫵媚勾人。
我知道,那是祁厭的白月光,溫以祺。
祁厭的兄弟們正在起哄:
“嫂子生得好漂亮,跟厭哥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厭哥眼光果然極好,以祺姐簡直就是極品。
祁厭聞言,笑出聲:
“阿祺剛回國,你們別嚇著她。”
話落,祁厭的手掌便輕撫上溫以祺的細腰,狠狠地掐了一把,眼中滿含柔情。
溫以祺手指輕輕摩擦著祁厭的衣服,咬著唇,故作委屈地問:
“阿厭,我這樣念念不會生氣吧。”
祁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了好一會才幽幽開口:
“她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不配生氣。”
我站在包廂外,手指掐進肉裏,似乎是感覺不到疼,酸澀地看著這一切。
祁厭咬著煙,轉眸不以為意地瞄了站在門口的我一眼,準備點煙的手一頓。
“誰讓你來了。”
祁厭吐出一團煙霧,不耐煩地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點著又熄滅。
在這一刻,包間裏瞬間噤聲。
眾所周知,我是祁厭養的金絲雀。
我從小是被奶奶帶大的,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奶奶去世了。
祁厭將我撿回家,隻是因為我有七分長得像溫以祺。
忍下心中情緒,我一言不發坐到離祁厭最遠的位置。
祁厭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看著我,指尖夾煙。
“自罰三杯和滾出去,選一個。”
溫以祺見狀,主動勾上了祁厭的脖子,輕聲曖昧:
“你別那麼凶嘛,是我叫小念來的,今天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她環視四周一圈,嬌羞一笑,說出了一個讓我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消息。
“就是......祁厭你要當爸爸啦。”
我被這個消息炸得腦子嗡嗡。
祁厭......要當爸爸了?
心尖像是被人用刀子劃開了個口子,疼痛混著血液,撕扯全身。
我抬眼望向對麵男人,煙霧模糊了他鋒利的眉眼,我想,此刻他是興喜的。
“哇,雙喜臨門啊厭哥,什麼時候請哥們幾個吃喜酒啊。”
“來來來,敬厭哥和以祺姐一杯!”
除了我,祁厭的兄弟們都起身敬酒。
“知念,我是把你慣的太嬌了。”
“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會了?”
祁厭煩躁的皺眉,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我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拿起酒桌上倒滿酒的酒杯,一飲而下。
溫以祺眼眸閃過一絲精光,得意地勾起唇笑著。
三杯烈酒下肚,我的胃早已翻江倒海,疼得忍不住紅了眼眶。
看著祁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祁厭,我不要你了。”
2
胃難受得緊,我跑到衛生間裏想吐但吐不出。
我狼狽不堪地注視著鏡子裏那張慘白的臉,毫無血色,沒來由的一股悶血直衝喉頭。
身體的燥熱席卷全身,我微微喘息,意識到酒被人下藥了。
祁厭和別的女人曖昧的畫麵在這一刻直湧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鎖骨處,我正想擦,一張潔白的手帕遞到我跟前。
“哭什麼。”
我抬眸,發現是祁厭的死對頭,江裕。
男人低垂著頭站在我身旁,示意我接過手帕。
我道完謝,受不住身體的不適,正準備離開,
江裕忽然將我壓在洗手台,雙手擒住。
“你打算就這樣出去?”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微微淩亂的衣衫,晦暗幽深。
“我比祁厭更好,跟我你不虧。”
他聲線低沉悅耳,自帶一股子慵懶痞氣的勁兒。
3
我不知什麼時候被江裕抱到他的房間。
我的目光與他對上,男人的眼底蕩漾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愫。
既然注定清白不保。
那我好歹,得找個帥的吧。
江裕有錢有權又有顏,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我濕漉漉的眸子望著眼前的男人,半咬著嘴唇,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輕聲道:
“你能滿足我嗎?”
江裕身形一僵,喉結微動,低聲罵了一句,啞聲道。
“別嬌,一會兒有得你哭。”
江裕手扶著我後腦勺,低頭親吻我,熱烈而占有欲極強的吻落下。
浴室裏,淋浴嘩嘩作響。
鼻尖相觸,微微急促的喘息聲混在一起,響起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
雙手被拉高置頭頂,男人將我抵在牆邊,強勢掠奪。
張口的呻吟,亂的不著調。
從浴室,到床上。
床頭的鐘指針指向三點半。
忽然,一陣突兀地鈴聲響起
看了一眼備注,是祁厭。
我小聲喃喃:“祁厭......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江裕察覺到我走神,手中揉捏的力道徒然加大。
“不要在我的床上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我會吃醋。”
說完,將我手機丟在地上。
一夜旖旎。
4
晌午,江裕打完電話,眸光微抬,看到我穿衣服鬼鬼祟祟的樣子,
原本陰鬱的眸底,染上些許戲虐的笑意,走近用手輕彈了下我的額頭:
“幹什麼呢,把我吃幹抹淨就想跑?”
我看著昨晚情動時給江裕脖頸處種下的幾個小草莓,心虛地低下頭,
小聲喃喃:“我沒想逃。”
我指了指江裕脖子,接著說:“我不是故意的,還有......昨晚謝謝你。”
“哦,這樣啊。”
江裕微挑眉,眼波流轉之間帶著幾分戲虐。
“我還以為你對我難舍難分呢。”
他故意拖著腔調,悶聲低笑。
我想到昨晚的瘋狂,臉頰因為羞愧而染上了紅暈。
逃也似的逃出房間。
我剛回到自己房門口,掏出手機,江裕的消息就彈了出來。
“這艘船上一會兒有一場拍賣會,你想去嗎?”
我指尖敲擊著屏幕,回複著,
“不了。”
還沒按到發送鍵,手機突然被人抽走。
我抬眼看,是黑著臉的祁厭,正盯著我手機看。
我一把搶回來,“你有病?”
祁厭氣急反笑,“虧老子昨晚擔心你,還給你打電話。”
有點好笑。
祁厭居然會擔心我?
他盯著我脖子,眼神一下子淩厲起來,沉得可以滴出水。
幾乎是立刻,他掐住我脖子,將我抵在牆上質問我:
“你還真是賤,沒有男人活不了了?”
我掙紮著,使勁咬了一口他的手。
趁他鬆手之際,我迅速反手扇了他一耳光。
“祁總說的好聽,您要不要看看脖子上幾朵深紅的印記?”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繼而道: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我呢?”
“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都該醃了!”
他被我打得偏過頭,隨即又轉回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似是沒想到我會動手打他。
也是,在他麵前,我總是一副乖乖女模樣,
可我沈知念,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人。
“喲,這邊這麼熱鬧呢。”
我循著聲音望去,是江裕。
他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
眼神悠悠地停在祁厭拽著我的胳膊上。
他大步一邁,推開祁厭,將我摟入懷裏,
聲音散漫,帶著些許吊兒郎當:
“祁總,哄女孩兒怎麼能隔夜呢,容易被人截胡啊。”
“有我在,她又怎麼舍得跟你走呢。”
說完,示威般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唇,不屑地看著祁厭。
“你怎麼敢!江裕”
他不顧身後氣急敗壞的祁厭,牽著我的手走向拍賣會現場。
5
拍賣會上,周圍的貴族小姐們因為我坐在江裕旁邊,紛紛向我投來打量的目光,
我覺得無趣,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剛到甲板上透了口氣。
餘光瞥見站在遠處的祁厭在跟一個男生交談,還沒等我細看。
不疾不徐的高跟鞋踏在地麵的噠噠聲,由遠而近傳來,
“昨晚的驚喜,喜歡嗎?”
溫以祺踩著高跟鞋朝我走來,
她瞥見我的鎖骨,捂著嘴輕笑:“看來過得蠻滋潤的嘛。”
我安靜地注視了她三秒後,將手中的紅酒徑直潑在了她臉上。
整個人氣得發抖:“是你下的藥!”
溫以祺尖叫一聲,麵目變得猙獰。
“你竟敢潑我!”
我輕甩滴在手上的紅酒,眸光轉冷,忍不住嘲笑:
“別真把自己當回事,你以為你是誰?”
站在兩米外的她,忽然大步流星地衝過來。
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沒反應過來,身體直接向後倒去。
船舶的護欄太矮,沒有起到防護作用。
我毫無防備地掉進海裏。
我竭力掙紮著,輪船幾乎是擱淺在海邊,水深不過三米。
可我不會遊泳,連自救都困難。
“救......”
“救,救我......”
我斷斷續續地,從水麵上浮出求救。
溫以祺居高臨下地看我,如同在看一隻弱小的螻蟻,得意的大笑:
“救你?簡直是做夢,沒人救得了你!”
我落水的動靜吸引了不遠處的祁厭,
他趕來,臉色驟變,將一旁的救生衣扔向我,脫下外套就要跳下來救我,
“知念!你先抓住這個。”
溫以祺見狀,抓住祁厭胳膊,威脅道:
“我就站在這裏!你敢救她我就從這跳下去,到時候一屍兩命。”
她站在輪船旁邊,隻要身體稍微往後一退,就會掉進海裏。
祁厭因為溫以祺的話,猶豫片刻,動作停了下來。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也沒有任何精力去計較了。
心死的徹底。
看見不遠處的救生衣,我拚盡全力遊過去,
事與願違,在我夠著救生衣那一刻,海浪將我卷到更遠的海域。
意識模糊,我的力氣消耗殆盡,沒有了自救的意識。
海水從四麵八方灌進我的嘴鼻。
絕望之際,我隱約看到一人義無反顧地跳下來。
6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我因為夢魘驚醒,額頭冒出些許冷汗。
江裕眼色陰沉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男生和一個女生,兩人大眼瞪小眼。
男生見我疑惑的看著他,壓著聲音自我介紹道:
“那什麼,嫂子,我叫許向陽,是江裕哥的好哥們。”
“我叫江予沁!”
站在許向陽身後的女生見狀,小心翼翼探出頭衝我笑道。
我懵懂的點點頭,一陣無言。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男生。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詭異氛圍。
良久,江裕眼眸裏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切,啞聲道:
“沈知念,把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
我鼻子一酸,頓時一陣委屈湧上心頭。
我這才死裏逃生,他這幅模樣裝給誰看。
賭氣般說道:“不要你管。”
我這才注意到江裕身上的衣服還滴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