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那晚,得了癌症的老媽強撐著要等妻子一家團圓。
誰知妻子偷拿了我媽即將做手術的錢。
一部分錢偷偷貼補給了男閨蜜。
另外一部分錢被妻子拿去,以想為男閨蜜留後為借口,做了試管嬰兒手術。
她理直氣壯:“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又不是自然受精!我也沒有出軌啊!”
可後來她求我回家,
我看著可憐的妻子:“你到底在無理取鬧什麼,我沒有出軌啊!”
隻是再不回家而已。
......
中秋節前夕,我做好一桌妻子陳瑤喜歡的飯菜,等著她的歸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牆上的時針的滴答牽動我的心。
好在陳瑤終於回來了。
我懇求她道:“咱們結婚這麼多年了,你從來沒有回我家那邊過過年,我媽如今癌症,怕是挨不到今年過年了,就想著中秋節跟你吃一頓團圓飯。”
她或許被我的虔誠打動:“好。”
聽到她的回複我緩了一口氣,終於能將她帶回家讓我媽見一見,也算是完成我媽的一個心願。
我叫鐘宇,陳瑤是我結婚六年的妻子。
因為喜歡陳瑤,哪怕她提出讓我入贅的要求我也咬咬牙答應了。
我不顧我媽的反對,毅然決然和家裏決裂選擇跟她結婚。
可結婚多年,我並不幸福。
陳瑤嫁我隻是為了滿足當時家裏催婚,對我的感情不深,這麼多年維持這場婚姻的隻有我的愛意。
就連陳瑤這次能答應我回家我都已經心滿意足。
中秋節這日,姍姍來遲的妻子在一桌子的菜涼之前終於趕到。
我趕緊起身去迎接,還沒見人就聽見她抱怨:“這是什麼偏僻地方,這麼難找。”
她自小嬌生慣養,自然是沒來過。
我媽不顧病痛的折磨,熱情的拉著陳瑤的手坐下噓寒問暖。
在我的祈求之下,陳瑤擠出笑臉。
可沒過多久,她就不見了人影,桌子上的月餅也沒吃幾口。
我媽剛剛還拉著陳瑤的手將她的值錢遺物盡數留給妻子。
我才想起,剛剛她在客廳接的那個電話時麵色凝重。
我知道,她又去陪她的男閨蜜了。
我沒有阻止,因為我清楚,阻止也不會有什麼用。
自從半年前陳瑤的男閨蜜周延之得了癌症,本就糾纏不清的兩個人更是隨叫隨到。
陳瑤自此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一旦我有意見,陳瑤就會用:“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那是我男閨蜜,是我最親近的朋友。”
最親近的朋友,那我算什麼。
人人都說女人的男閨蜜是最可怕的。
可我知道,半死不活的男閨蜜最可怕。
趕緊安撫著我媽,她誤以為我和陳瑤吵架所以她才走了,情緒激動的吐了血,我趕緊打120將手術提前。
當我媽在病床上情況危急等著錢交手術費時,我才發現卡裏的幾百萬,不知何時,盡數被妻子取走。
醫生告知,必須盡快湊齊手術費。
我打了一遍又一遍妻子的電話,無人接聽的提示音讓我的一涼又一涼。
我求爺爺告奶奶,找遍了所有的親戚,終於湊夠了手術費。
跪在地上孤立無援,隻有醫院冰冷的牆和地板聽見了我一遍又一遍的祈禱。
可我媽還是因為費用沒有及時繳納,錯過了最佳手術時間。
醫生遺憾的告訴我:“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快進去聽聽病人的遺言。”
我踉蹌地跑進病房裏,跪在我媽的床前,那雙操勞黝黑的手上遍布纏繞的醫用膠帶。
看著她本應在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的日子卻遭受著這樣的痛苦。
我媽用盡最後的力氣讓我好好對陳瑤,讓我們把日子過好。
可她不知道,害她沒做上手術的人,就是陳瑤。
看著被鋪上白布的我媽,我哭的幾盡失聲。
是我錯了,我是個不孝子:“媽,對不起。”
這樣的團圓夜,我媽卻帶著遺憾離開了。
尚未將喪訊通知。
一個醫生朋友此時卻打來電話告訴我:“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