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忘塵癱坐在地上，眼中再沒一點光亮，周身氣度全無。

有點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沉默了許久，再抬頭時，臉上掛滿了淚珠。

沈忘塵雙唇噙動，默了默，最後隻憋出來一句：「是我對不住你。」

我苦笑，原來我受的苦，在他口中隻換得來一句對不住。

「我會......補償你的，別離開王府，好嗎？」

他眼中似乎有淚花閃爍，若非見過他那日想要殺死我的模樣。

我差點都以為，他對我這是有情在了。

沈忘塵說完後，又掙紮起身，抓著我的手腕。

「從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今你在王府我才能護得住你。」

護得住我？真是笑話，他也許是忘了，我身上這些苦難都是他賜予我的。

我將他的手掰開：「不必了，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大人，想必是明白血債血償這個道理的。」

沈忘塵的臉上逐漸失去血色，眼中那點光又滅了下去。

「還是說，攝政王大人忽然之間起了興致，想要把我當做瑤娘的替身？」

這一次換我掐著沈忘塵的下巴：「沈忘塵，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