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有些失神。
刀法,這兩個字與我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我已有許多年不曾使過刀。
熟悉的是,隻要見到這兩個字,我腦海中便會浮現出當年舞刀時候的畫麵。
原來沈忘塵一直覺得瑤娘那古怪詭異的死法,與我會用刀有些關聯。
我這刀法還是幼時跟著鄉下的親戚習得的,有個好聽的名字。
名為望春細雨。
這名字聽著是文雅,可卻是個一等一的殺招。
被此刀法重傷的人,確實如瑤娘那般,全身上下找不到一處外傷。
坊間流傳著不少關於望春細雨的傳聞,可那些都是一知半解。
外人不知道,被望春細雨所傷的人,是斷然不會流出一滴血的。
這頂好的刀法,是我吃了許多苦才練成的。
我差點都忘了,我應該逍遙自得尋個清閑的地方練刀品酒。
絕不是被困在這王府之中。
信中所記,隻有這麼多。
我按照時間算了算,估摸著後來便是我醒了。
下一封信,難得的沒提過打開的時間。
我收斂心神,提筆寫了封和離書,差人給沈忘塵送了過去。
許是那苗疆秘術的神秘藥丸起了作用,這幾天我總有些恍惚。
恍惚間,倒是時常能看到這五年間的光景。
畫麵一幀幀閃過,倒叫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走馬燈。
直到荷香來喚我,我才知道,我已經在這顆槐樹下枯坐了一下午。
那神秘的藥丸果真不同尋常,再開口時,我的聲音倒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