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府之後，沈忘塵盯著我看了許久。

最後也不知他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歎了口氣，讓人將我送了回去。

這些日子，他還是如往常一般，日日宿在沈雲清那裏。

每一次他都會讓人把我請來，讓我在僅僅隻有一牆之隔的隔壁聽著他們夜夜歡好。

我不懂沈忘塵的樂趣，隻覺得他們吵鬧。

每一次沈忘塵似乎都要將沈雲清折磨一番，故意弄出點響動。

結束之後，沈忘塵還要找借口來看一看我。

到了最後，沈忘塵索性連借口都不找了。

他隻會在結束後，來我這裏坐上一會兒，然後繼續去處理公務。

從開始時我們還會生疏的寒暄，到現在我們之間隻剩沉默。

可他卻還是日日夜夜如此反複。

直到那天，仿佛是被我磨光了耐心。

他坐在我身側，待了許久。

最後歎了口氣：「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點頭，自然是真的。

原來這些日子，沈忘塵這人都在試探這個。

說完之後，他忽然捏著我的下顎，將一顆黑色的藥丸喂到了我的口中。

沈忘塵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背對著燭台，擋在我的麵前。

我看不太清楚他的眼睛。

隻在恍惚間，好似看到他眼中有絲絲欲火燃起。

轉瞬間又恢複了淡漠疏離的模樣。

直到確認我將那顆藥丸吞咽下去之後，他才轉過身背著手，緩步走出去。

臨走前，沈忘塵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

「苗疆的秘術，這便是最後一顆藥丸了。」

我心中一頓，隱約感覺有厄運環繞在身側。

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沈忘塵說完之後忽然笑了起來：「從前你倒是伶牙俐齒，嘰嘰喳喳吵鬧的很。」

「用完這最後一顆秘藥之後，你怕是再難開口了。」

「李清若，你欠我瑤娘這一條命，你要還的可還多著呢。」

我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巴半晌還是沒發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