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子怡的挑釁,我隻覺得吵鬧,忍不住厭煩地捂住耳朵。
“能不能閉嘴?”
白子怡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眼裏閃過一絲陰鷙。
表麵上卻裝作一副柔弱委屈的樣子,楚楚可憐道:“心心姐姐,你是在怪我對不對?嗚嗚,可是我和阿澤哥哥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感情沒辦法不聯係的。你實在生氣的話,打我罵我都可以,隻要你心裏能好受點。”
綠茶味十足的發言,話裏話外都把我塑造成了一個不明事理,胡攪蠻纏的妒婦。
可分明是他們越了界,他們做的這些事兒可一點也不清白。
我這七年的委屈和痛苦,也根本離不開她的手筆。
這一次,我已經決定和顧西澤徹底了斷。
沒有了任何顧慮,我忍住發燒時的眩暈,對著那張虛偽可恨的臉就是一巴掌。
“白子怡,你做了什麼自己清楚。這一巴掌你挨得不冤,做小三還這麼理直氣壯也是不多見。少使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伎倆了,也不嫌惡心。”
那一巴掌幾乎用了我全身的力氣,白子怡的右邊臉頰很快就腫了起來。
她捂住臉,死死地瞪著我。
完全沒想到,我真敢給她一巴掌。
畢竟我深愛著顧西澤,她又是顧西澤的白月光,我從來都是隻有忍讓的份。
今天卻突然不管不顧的爆發了。
女人咬著牙,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為了保持自己純潔無辜的形象卻不能還手,隻能含著淚哀聲叫道:“阿澤哥哥。”
那一聲委屈的叫喊直接點燃了顧西澤的怒氣,男人狠厲地看著我,毫不留情地還了我一巴掌。
“阮心,你是不是瘋了?我們的事情遷怒子怡做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你原來是這樣一個惡毒蠻不講理的女人。”
“怎麼?我和你結婚了就不能有正常的交往了?你真該去精神病院看看!”
本來男女力氣就懸殊,我又處於病弱時期,這一巴掌我避無可避,直接被扇倒在地。
顧西澤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嗓音裏失去了平日的鎮定。
“不對,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會這麼燙?”
這一巴掌徹底碎裂了我卑微的七年,我直直地看著他,眼神裏隻有冷漠,再也沒有一絲感情。
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顧西澤打我的那隻手無意識地發著顫。
冷戾的嗓音也緩和了許多,似乎在解釋。
“我不知道你在生病,如果知道我不會......而且是你先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子怡的,我把她幾乎當成了親妹妹,是你疑心病太重了,就當我們扯平了行嗎?”
在與我的七年婚姻裏,顧西澤從來不會說軟話的,這算是他難得的退讓了。
聽到妹妹這個詞,白子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幾乎要把指甲掐進了肉裏。
而我嘲諷地揚起唇角:“扯平?疑心病?妹妹?顧西澤,我當初眼睛應該是瞎了吧,怎麼沒發現你是個這麼虛偽的人渣呢。”
“過去付出的那七年,我就當喂狗了。星期一的時候,我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吧。”
“什麼?!”顧西澤皺起著眉毛,不可置信道:“阮心,有些玩笑過度了可就不好玩了!我勸你適合而止,不想再陪你玩狼來了的把戲。”
他的眼裏有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收回剛才的話,那我就不計較了。”
說完,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等待著我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