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的叫了一聲,容鈺連忙鬆開我的手。
他愧疚的跟我說:“對不起皎皎,弄疼你了。”
聽著容鈺久違的稱呼,我內心卻一片平靜。
容鈺拉過我的手,想看他有沒有留下痕跡,我掙脫時不小心把衣袖掀上去,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場麵陷入沉默,最終還是我回過神,把衣袖放下去。
蓋住那些傷口,也是蓋住我受辱的痕跡。
容鈺眼眶微紅,他問我:“怎麼搞的?”
我本來想跟容鈺告狀,但話在嘴邊,還是被我咽下去了。
我想到兩年前我愛上容鈺的事情敗露後,侯爺侯夫人失望的眼神,容鈺嫌棄我心思齷齪的眼神。
如今我已被人踩進塵埃,如此肮臟的樣子,恐怕容鈺會更嫌棄我。
況且侯府丟不起這個臉。
想到這,我淡淡的說:“學規矩留下來的,嬤嬤說無規矩不成方圓,那時候我又驕縱,吃了一些苦頭。”
容鈺鬆了一口氣:“你那時候確實驕縱,不給點教訓你不知道錯的,還有不要再耍手段欺騙我了,什麼小產,什麼絕子藥,簡直天方夜譚!不要試圖用這種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了!”
我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容鈺逃一般的離開我的房間,看著容鈺決絕的背影。
我不由苦笑。
罷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就當做一場夢。
回到侯府後,我一直沒有出門。
但侯夫人突然感染風寒,想到侯夫人對我的好,我還是前往侯夫人的院子。
侯夫人躺在床上,看到我,露出慈愛的笑容。
她溫和的說:“皎皎,你離遠一點,別讓母親把病氣過到你身上。”
見到我柔順的樣子,她有些惆悵的說:“看到你現在乖巧的樣子,我心裏又不是滋味,以前你多活潑。”
我隻是淡淡的笑了,說:“人都是會長大的。”
看到侯夫人臉上的疲倦,我識趣的告退,在院門口看到容鈺和他的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長得可真好看,看向我的眼神溫暖又真摯,她的手也很溫暖。
和容鈺可真般配。
我內心一片苦澀,看著他兩相攜離去。
第二天容鈺出現在我的院子裏,他看到我,臉上的神色莫名。
容鈺說:“你昨天看到我的未婚妻了嗎?你覺得她怎麼樣?”
我想他大概還是怕我對他有心思,所以專門來敲打我吧。
我想了想,說:“她很好,和世子很般配。”
容鈺臉色黑了下來,他說:“哥哥。”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容鈺黑著臉又重複了一遍,我恍然。
他是想讓我叫哥哥。
可如今的我,哪配做侯府小姐,哪配叫他一聲哥哥。
見我為難,容鈺板著臉:“在外兩年,心裏野了,連哥哥都不願意叫了,看來還是不服氣,等婚後你再回到莊子上吧!”
聽到這話,我腦子一片空白,像是被人重錘了一樣。
想起那兩年黑暗的生活,我連忙跪下來,拚命的磕頭:“哥哥我錯了,不要把我送走,我知道錯了。”
見到我這麼大的反應,容鈺錯愕的看著我。
他突然扶起我,可他觸碰我的那一瞬間,我迅速後退了幾步。
這三年,我很害怕男人的觸碰,見到我這下意識的反應,容鈺臉色更黑了。
我嚇得蜷縮在地,抱住我的頭,憋住眼裏的淚水。
那些變態,見到我哭了,他們會更起勁,久了我就不敢哭了。
容鈺看了我很久,把我看得毛骨悚然,他突然走向我,身影把我牢牢籠蓋住。
我隻覺得寒意滲入體內,我搖了搖頭,想要打起精神。
但還是昏迷過去。
在我昏迷過去的瞬間,我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這個懷抱的主人緊張的叫著大夫。
是容鈺。
我應該又做夢了,畢竟隻有在夢裏,容鈺才會這麼緊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