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薑明珠因為傷口感染,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現在正躺在icu裏,命懸一線。
我被媽媽眼中濃稠的恨意,刺得心臟劇痛。
掐著我脖頸的手也越收越緊,掠奪了我胸腔中最後那一點空氣。
窒息的痛苦讓我下意識朝著親近之人投去求救的信號。
可當我費力把目光轉向爸爸時,卻隻看到了他額角暴起的青筋,和極力壓製的怒火。
我不再掙紮了。
甚至試圖放鬆全身緊繃的肌肉,讓媽媽掐得更容易些。
意識開始模糊,原本沉重的身體也好像變得輕盈飄忽。
我想這大概就是瀕死前的征兆吧。
其實這樣也好。
因為我已經不想呆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也不想再做被人嫌棄的真千金了。
然而就在這時,爸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醫院那邊傳來了關於薑明珠的好消息。
媽媽喜極而泣的鬆開了手,和爸爸相視一笑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下室。
誰也沒有多看我一眼。
我倒了下去。
後腦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很疼。
可我卻連蜷起身體的力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