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醫院通知,我和弟弟臉色大變。
我發了狠地拍打房門,聲音也變得恐慌:“你們趕緊出來!爸要不行了!求求你們,趕緊出來吧!”
弟弟更是急得直接用腳踹門,“蘇婉婉!我們真的沒有騙你!你快跟我們回去見爸最後一麵!”
可無論我們做什麼,說什麼,裏麵的人根本不為所動。
她們甚至把音樂開得更大聲!
我們在外麵急得發瘋,她們卻在裏麵陪白月光輕歌曼舞。
當醫生的電話再次打來,我們不敢再耽誤,隻能匆匆往醫院趕。
醫生說,已經給嶽父打過強心針,讓我們有話趕緊說。
一進病房,嶽父艱難地睜開雙眼,看我們身後空無一人,眼裏難掩失望。
是呀,自己重病,最疼愛的兩個女兒,卻一個都不肯回來。
讓他怎能不心酸!
我和弟弟跪在嶽父床邊,心中滿是酸楚,哽咽出聲:
“爸,對不起,我們沒能帶他們姐妹回來。”
嶽父努力扯了扯嘴角,眼眶發紅,“不......不怪你們,是我把她們寵壞了。”
“這三年,有你們在身邊,我才真正享受到天倫之樂,你們對我是真心的好。”
“是爸錯了,不應該讓你們娶了她們姐妹,等我走了,你們想離就離,但你們依舊是我的兒子!”
我的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流,嶽母去得早,嶽父一個人拉扯她們姐妹長大。
從小到大,對她們百般寵愛,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會盡力滿足她們。
擔心她們被後母欺負,更是終生不再娶。
可這樣一番拳拳愛女之心,卻換來今日這般的結局。
我心中既替嶽父感到難過,又難免對蘇家姐妹升起一股恨意。
我和弟弟是孤兒,自從無意中救了嶽父,他不僅給我們一個家,還讓我們感受到溫暖的父愛。
可這樣好的一個人,明明還有機會活得更久,卻被她們白白葬送!
我和弟弟眼含淚水,哽咽出聲:“爸、不是您的錯......”
隻見嶽父揮揮手,管家林叔便帶進來了一堆人。
在他們的公證下,嶽父把他名下的百億資產都留給了我們。
甚至還特意聲明,哪怕我們和蘇家姐妹離婚,我們依然擁有完整的繼承權。
而蘇家姐妹隻有一套房子。
交代完一切,嶽父的臉色已經慘白,我和弟弟並沒有感到開心。
反而覺得心如刀絞。
我們一人握著嶽父一隻手,看著他緩緩閉上雙眼。
我和弟弟發出痛苦的哀嚎,“嶽父......”
跟了嶽父0多年的管家林叔也在流淚,他沉聲道:“老爺已經去了,請兩位少爺為老爺主持身後事吧。”
我哽咽地說:“那我再想辦法通知一下淺淺她們回來......”
林叔搖了搖頭,“不用通知,老爺說了,不想再見到她們,以後也不讓她們過來祭拜。”
我和弟弟忍痛處理了嶽父的後事。
而這兩天,蘇家兩姐妹連個電話都沒有打來,更不見蹤影。
自從傅逸軒回來後,她們的心思就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
她們忽略了自己的爸爸,忽略了自己的丈夫,更忘記了自己的家。
我真的想不明白,血脈親情怎麼就比不上所謂的白月光重要了?
難道年少時,是他傅逸軒富養她們兩姐妹長大,是他一手教導她們成才嗎?
她們怎麼就能那麼狠心!
喪儀結束,我抱著嶽父的骨灰盒回家,隻覺得身心疲憊。
我躺在沙發上,看向弟弟,終於說出了那句話。
“弟,我想離婚了。”
弟弟眼裏也滿是疲倦,“哥,你離我也離,我再也不想看見她們了!”
我們兩兄弟和蘇家姐妹,因為嶽父走在一起,我以為我們終於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可如今,嶽父沒了,這個家不再是家,我們和她們的緣分也散了。
第二天,我們剛拿到離婚協議書,門外就傳來蘇家姐妹的聲音。
“阿軒,你慢點!”
隻見她們姐妹二人扶著傅逸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蘇淺淺白了我一眼,“沒長眼?還不趕緊給阿軒倒水!”
我冷笑連連,“你們終於舍得回來了?不過正好,把這份離婚協議書簽了!”
蘇淺淺立刻怒火中燒,“蕭浩宇!你還要和我鬧嗎?!你把爸叫出來評評理!”
弟弟抱著嶽父的骨灰從我身後走來,一臉憤恨:
“爸在這裏,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兩姐妹臉色一變,眼裏滿是驚慌:
“你們在說什麼?!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