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了王梓耀的媽媽,韋玲。
她坐在我的辦公位上,氣勢洶洶,同事看到我紛紛將我拉走,“翟老師,我看你還是先別回辦公室裏了。”
我讓同事別慌,大步走了進去。
韋玲剛看到我,就拿起我桌上的禮物往地上砸,“這就是你們學校的好老師啊?!我在群裏提出反饋!你竟然不處理!還說我打擾別人!”
“就你這樣的,怎麼配做老師?!誤人子弟!”
“竟然還有臉收孩子們的教師節禮物!我看啊!她不配!”
不少同事紛紛走了過來,想要勸一勸。
我看著地上那些小朋友用心做成的禮物,瞬間不悅,我開始扒拉手機,漫不經心地說:“你是說王梓耀校服上有兩根線頭的事嗎?我都了解了,我已經就你的名義投訴供應商了。”
韋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不可置信地瞪著我,尖聲叫道:“我說的是供應商的事嗎?!我說的是你!翟思圓!”
“學校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讓你這種人做班主任!”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挑釁地反問:“怎麼的,我不做你做啊?”
同事趙齊川連忙將我們兩人拉開,“翟老師,她怎麼說也是你學生的家長,你作為老師,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齊川,沒好氣地說:“趙老師說得對,我現在要趕著去上課了,你幫我安撫一下她唄。”
說完,我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趙齊川一個人麵對暴怒的韋玲。
趙齊川,比我還早差不多十年當老師,可是師資能力一塌糊塗,做了將近二十年都沒能拿到一個好看的獎,平時隻知道和稀泥,我早看他不順眼。
既然他幫著這種無理家長說話,那就他來應付吧。
見我走了,韋玲在我身後尖聲嘶吼:“翟思圓!你給我站住!這件事沒完!我告訴你!我一定要告上教育局去!”
“除非你給我跪下磕頭道歉!”
我腳步一頓,韋玲以為我害怕了,叉著腰,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怎麼?怕了?我告訴你,我們家耀耀可是有後台的!來你們學校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卻轉過身,似笑非笑的說:“你一個大活人,讓我給你磕頭,第一次見這麼詛咒自己的。”
說完,我施施然地走了。
可我剛走到班級門口,就聽到一陣哭鬧聲,伴隨著桌椅碰撞的巨響,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推門衝了進去。
“怎麼回事?!”我一聲怒吼,整個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幾個孩子還在低聲抽泣。
我看向那幾個哭泣的小男孩,問道:“君君,怎麼了?跟老師說說。”
幾個小男孩麵麵相覷,最後目光落在了王梓耀身上,王梓耀就坐在椅子上,一臉與我無關的樣子。
我又看向班長,“晴晴,你說。”
班長許晴低聲的說:“剛剛王梓耀坐在李君君身上打他,還揚言誰敢告訴班主任,就打掉他的牙......”
說完許晴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算是服了,這熊孩子,小小年紀,搶劫還帶恐嚇的,長大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