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執念太深,我的靈魂跟在宋瑛身邊飄了三個月。
看她對陳斯年百般妥協,萬般溫柔的模樣。
看她完成高強度手術後,盡管疲憊卻還是對陳斯年露出一個輕柔的笑,
而我曾經不過是因為泡腳的水溫高了些,便被她踹翻了腳盆。我隻當她是太累,原來隻是因為是我。
看見她放下一切工作去安撫陳斯年,隻為哄他吃晚飯。
陳斯年又變成了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依偎在宋瑛懷中。
“咳咳,阿瑛我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胡說什麼,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宋瑛最聽不得他說這樣的喪氣話。
“可是,腎臟配型成功了,他都不願意捐給我。”
陳斯年的語氣低落,臉上的表情楚楚可憐。
“放心,我就是綁也得把他綁過來。”
聽見宋瑛這無情的話,我的內心一片寒冷,全身的汗毛豎起。
我這幾年的滿腔情意就喂給了這麼個畜生不如的玩意兒,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陳斯年裝模作樣地勸道。
退出病房,宋瑛就迫不及待的給我打電話。
意料之中,又是忙音。
宋瑛怒了。
“陸晟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鬧失蹤!你的醫德呢?”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出現,我就抓陸驍去配型。”
我都快忘了,我曾經也是人人敬稱的陸醫生。這雙手不知挽救了多少家庭。
而結婚時宋瑛一句必須有一人顧家,我便脫掉了那身白大褂,轉身穿上圍裙,洗手作羹湯,再也沒拿起過手術刀。
宋瑛卻步步高升,年紀輕輕便做到了主任醫師,而離開醫院之前,我離這個職位,也不過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