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一片混亂。
誰都沒想到,新娘子會跑了。
我麵不改色的維持秩序,摘下了新郎的花牌。
“許深阿,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那死丫頭找回來,都是我們的錯給她慣壞了。”
林家父母連忙上來賠禮道歉。
我隻是微微一笑,“不用了,她已經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我疲憊的回到婚房。
看著牆壁上的婚紗照。
有些走神。
我剛被許家認回來的時候。
許家已經有一個少爺了。
他叫許皓。
因為醫院護士的過錯,導致了我們身份互換。
他成了許家的少爺,而我在荒山野嶺過了大半輩子的窮苦生活。
我被管家帶進豪華的別墅。
林晚攔在許皓麵前,惡狠狠的警告我,“他是我的小弟,你不準欺負他。”
雖然那時候,許皓已經占據我身份活了十多年,可我回來時從沒想過要把他趕走。
甚至還祈求父母把他留下。
畢竟養父母對我不錯,隻是命苦走的早。
照顧許皓也算是了卻了他們的一樁心事。
林晚沒想到我會這麼大方。
她翻了窗戶跳進了我的房間。
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交個朋友吧,我叫林晚。”
她笑起來,露出可愛的虎牙。
許家和林家是世交,家裏有意安排我和林晚接觸。
以至於將許皓拋擲腦後。
但誰知,許皓竟然會跟林晚表白。
說自己愛她,喜歡她,想要跟她結婚。
林晚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我們兩都不是同一個階級的,再說了你可配不上我。”
也就是因為這句話。
許皓被校園霸淩,離開了許家,退了學。
一直到後來我和林晚結婚都再沒見過他。
我以為,這個人淡出了我們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
我發現了藏在林晚櫃子裏的邀請函。
還有一遝密密麻麻的機票。
原來,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找許皓。
那天我們大吵一架。
她說我小題大做。
“同樣都是許家的孩子,憑什麼他就過得那麼苦?”
可當初要走的是他自己。
至始至終都沒有人趕他走。
“許深,你還是男人嗎?這麼小肚雞腸,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結婚。”
她摔門而去,徹夜未歸。
也就是那一晚,她訂了飛機到了許皓麵前。
參加了他的婚禮。
再回來,她喝得爛醉如泥,拉著我殉情。
可她忘了,那天是我們的結婚四周年。
我給她做了一桌子喜歡吃的菜。
還買了她最愛的向日葵。
花是新鮮的,但愛似乎是過期了。
或許從當初我進許家開始,我就應該知道她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