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顧餘舟所在的世界,就好像回到了三年以前。
周遭的一切都沒變,還是那樣的景致,可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我沒有著急著要去立刻找顧餘舟,而是先找了一個環境清幽的地方,租了一間小公寓。
我笑著摸了摸朵朵的頭,問她還記不記得這裏。
她笑著狠狠地點了點頭。
我給公寓裏布置得很溫馨,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許多食材。
朵朵不像以前了,她現在不挑食,吃什麼都有滋味,特別是愛吃我做的。
我喜歡給她投喂,研究營養食譜。
她也順利地長高了許多,是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二年級的歲數,卻遠比其他人同齡人長得高。
吃完晚飯後,朵朵便收拾著桌子,我則清洗著碗筷。
將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她便撇了撇小嘴,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媽媽,我想爸爸了。”
我聽後,用指頭狠狠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這麼快就想爸爸啦?這才過來沒多久。”
我這樣調侃著孩子,其實心裏也是在想著的。
嶼潯,想你了。
我忍不住看向手腕上係著的鈴鐺。
當初的我回到原世界,帶著朵朵。
太久沒回來,兩個人對一切都是陌生的,是何嶼洵帶我慢慢融入了這個世界。
我和顧餘舟在一起這麼多年以來,他沒有給我下過一次廚。
可何嶼洵卻很溫柔體貼,會給我做早午晚餐,會叮囑我記得吃。
會積極地去接朵朵放學。
不勝其煩地逗朵朵完,玩得特別的好,好到有時候我都會妒嫉朵朵老是粘著他。
而朵朵也漸漸開朗了起來。
他很細心,會牢牢記得我和朵朵的所有生日,和我的紀念日。
我和朵朵想著,彼此間竟默契地歎了一口氣。
不知何時才能夠回去了。
靜思了一會後,我看著時間不晚,就帶著朵朵到小區公園裏散步了。
這是我們一家三口竟然幹的事。
飯後消食,有益身心。
隻是走了沒兩步,我便陡然被一個過路人給叫住。
那語氣中滿是驚喜:“顧夫人,是您嗎?”
我皺了皺眉頭,看向了他。
便認出了那是顧餘舟公司裏的徐經理,也是我曾經的同事。
他走了過來:“顧夫人,您怎麼在這裏,是在這裏住嗎?何總現在每天都在念叨著你,我們也希望你能回來公司,繼續與我們一起拚搏。”
陳夢晚在我離開沒多久後,便被顧餘舟給棄掉了,秘書的職位自然也是沒了。
我語氣很平靜地在敘述著一個事實:“我不是顧夫人了,你如今不必這麼叫我。”
“您和何總離婚了嗎?”
他明明年紀比我還大上一輪,卻一口一個“您”。
我頷首,沒再說話。
拉著朵朵就繼續往前走,回了家。
這幾天,一如既往,正當我準備去找顧餘舟的時候。
他卻自己找上了門。
小區樓下有個遊樂設施的場所。
朵朵眼巴巴地看著我,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哦!”
朵朵狠狠點了點頭,便歡快地跑了出去。
我打掃著家裏的東西,順便煮了晚飯。
可所有東西做好,天幕都暗了下來,朵朵都還沒有回家。
都說母女連心,我的心裏隱隱惴惴不安。
我趕忙跑了下去,去到遊樂設施那裏。
卻見到了陳夢晚,她好像沒有了當初的舉止優雅,麵色憔悴,好似曆經了什麼重大的波折。
她此刻顫抖的手指著朵朵:“你竟然還沒死?你個醜丫頭。”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麵色突然露出一抹狠色:“那也好,你媽把我害得這麼慘,讓我被餘舟丟棄,就讓你來受吧!”
朵朵步步後退,後麵是一顆大樹。
她退無可退,臉色煞白,冷汗涔涔。
我知道朵朵在怕什麼,是過往陳夢晚對她的我所有都湧現心頭,她害怕。
我目眥欲裂,那是我和嶼潯疼在手心上的朵朵。
我徑直快步走上前去。
在陳夢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夢晚的臉被狠狠打偏到一側,隨即麵露凶色看過來。
見到是我的時候,瞳孔震驚地縮了縮。
而後,她癲狂地笑著:“你們竟然都還在!很好,很好。”
我皺了皺眉頭,將朵朵護在了身後。
就在陳夢晚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她好像忽然看到了什麼,臉上的陰沉一瞬間變得嬌柔軟弱。
很快,我便知道她看到了誰。
“餘舟,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