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我的設計稿,指著【白芷若】的名字,質問傅行知。
“這是什麼意思?”
傅行知麵無表情,甚至平靜的跟我宣布這件事情:“是我把你的設計稿拿給芷若的。”
“那是我孕期花費了八個月才完成的設計稿,你沒經過我的允許拿給別的女人。”
我氣壞了,似瘋子一般對傅行知怒吼、尖叫。
我的老公,我的兒子,就連我設計的東西都成為別的女人的。
而我為傅行知坐牢四年,回報我的卻是傅行知一口一句“牢改犯”“你坐過牢”。
還有我兒子的冷言相對。
我生氣又憤怒的砸了獎杯,哪怕雙手被玻璃劃破,鮮血淋淋,我都全然沒有知覺。
傅行知看著我鬧。
等我把玻璃櫃裏的獎杯統統都掃到地麵後,傅行知不但沒有對我口出惡言,反而走向我。
他拿出一塊手帕,為我包紮我手上的傷。
“鬧夠了吧,還好我買的別墅夠大。”
“你剛才那樣子,連我都差點認不出來。”
“更別提讓我們的兒子撞見你剛才的模樣。”
“你這樣子肯定不行,回頭多學學芷若吧,陽陽喜歡芷若那樣脾氣好,情緒穩定的媽媽。”
“你這個模樣會嚇壞陽陽的。”
“夠了!”我甩開傅行知的手,瞪看著眼前的男人。
好陌生,真的好陌生。
我印象裏的傅行知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從不會對任何人口出惡言,包括對我。
也正因為如此,五年前我才會不顧哥哥反對,也要嫁給傅行知。
而眼前的傅行知,已不是最初的模樣,我已經認不出他原本的麵貌了。
我握緊我的設計稿,對傅行知說:“拿我的設計稿為你的白月光做嫁衣,我會告你們。”
傅行知見我不識好歹,站起來,高高在上的垂眸看著我。
“沒用的安安,你所有的設計稿原圖都被我銷毀了。”
“芷若臨摹了底稿,你就算告我和芷若也不會勝訴,還會落得一身汙名,何必呢。”
我渾身打了好幾個冷顫。
是啊,我那麼信任傅行知。
他知道我電腦密碼,手裏拿著我入獄前畫的所有作品底稿。
我若想跟他們打官司,根本不會有勝算。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縱容傅行知:“人總要試試,這是你曾經說過的話,我一定要告你們剽竊我的作品。”
我急著離開這處令人惡心的地方。
但我低估了傅行知的無恥以及人性的惡。
他見我轉身離開,立刻出手抓住我的脖子,掐住我。
我瞪大雙眼:“傅行知,你幹什麼?”
傅行知說:“我們公司最近沒有新的設計圖,你天賦那麼好,以後就留在別墅幫公司設計珠寶。”
“對了,芷若想參加H集團的珠寶大賽,但是她的作品一直沒通過決賽,你幫她改一改她的設計圖。”
“芷若必須通過決賽,我們的公司才能接下更多的單子,賺更多錢給我們的兒子。”
“安安,你會再幫我的對嗎?”
“不!”我拒絕傅行知,徹徹底底看清了傅行知的真麵目。
在傅行知用力掐我的脖子時,我一頭撞在傅行知的額頭,又抬膝頂在傅行知的褲襠。
傅行知疼痛難忍,鬆開了我的脖子,我趁機逃出了別墅。
然後一路不敢回頭的朝市區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在我準備過馬路時,一輛車橫衝而來,把我撞飛了出去。
我重重跌落,意識模糊不清,感覺有人在抱我,還用著焦急不安的語氣喚我的名字。
“安安,安安,是哥哥呀,你睜開眼睛看看哥哥。”
哥哥。
跟傅行知結婚後,我跟哥哥斷絕來往,也不知哥哥這些年過的怎麼樣了。
意識消散前,我又暗自嘲諷。
我哥是亞洲首富,H國際珠寶集團創始人。
他肯定會過的很好的,隻是,傅行知從不知道H集團的董事長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