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悠!”
秦曉茹衝了過去,不顧李嬸子阻攔,直接衝進院子。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搶了我的男人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拆散我跟顧時北?”
季悠悠捂住了鼻子,難聞的牛糞味讓她惡心。
“這才住牛棚一天,你就滿嘴噴糞了?”
“你要噴糞走遠點,別臟了我家院子。”
季悠悠說著,就想拿一旁的掃把,把人趕出去。
“滾!”
厲銘軒先一步起身,擋在她麵前,冷冷喝道。
他身材高大,麵容冷峻,這氣勢十足的一個滾字,嚇得秦曉茹白了臉。
當初,她就是怕極了這個男人,才會設計季悠悠替嫁。
“我......”
“滾滾滾,別把悠悠家院子弄臭了!”
李嬸子眼明手快,拿著掃把趕人,掃把下地,一紮一個準。
“你,你們欺負人!”
秦曉茹捂著臉跑開了。
“悠悠,這女人的心壞得很,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李嬸子愁啊,悠悠看著嬌嬌柔柔的,要單獨碰上秦曉茹那個壞心眼的,肯定是要吃虧。
不行,她得跟老姐妹們都說一聲,以後看到多照顧著點。
季悠悠沒想到,隻是一碗雞肉,就讓李嬸子將她歸納到她們的陣營裏了。
“以後,別跟秦曉茹接觸,她不是什麼好人。”
厲銘軒同樣擔心,雖然媳婦跟秦曉茹鬧翻,也認清了秦曉茹的真麵目。可媳婦那麼嬌弱的人,怎麼能是秦曉茹那個惡毒女人的對手?
“嗯,我知道的。”
季悠悠雖然答應著,但心裏卻在想,下次要單獨碰上才好。
她可不是原主,有的是辦法治秦曉茹。
“我去上工了,你鎖好門,晚飯等我回來做,你好好休息就行。”
厲銘軒又叮囑了一遍,這才背著鋤頭出門。
季悠悠看了眼鎖起來的廚房門,心裏發笑。
這男人為了不讓她做飯,真是盡力了。
無所事事地回到屋子裏,季悠悠開始計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她不想種地,那就得另外想辦法謀生。
去黑市?
不行,這個事情在沒有搞清楚之前,不適合冒險。
那,寫稿子?
這個好像可以,她是知青,靠著這個掙錢沒問題。
打定主意,季悠悠就出門了。
“季知青,你這是要去鎮上?”
路上碰到之前買衣服的方大娘打招呼,季悠悠停下,笑眯眯道。
“對呀,我去鎮上買點東西。”
她有錢大家都知道,聽到她要去買東西,也不覺得有什麼。
“正好我也去鎮裏,咱倆一起。”
方大娘說著,還塞了幾個栗子過來。
“我自個兒炒的,你嘗嘗。”
季悠悠也不客氣,剝開塞到嘴裏,頓時滿口的栗子香。
“方大娘你手可真巧,做出來的栗子真好吃,我從沒吃過這麼香的栗子。”
方大娘樂得合不攏嘴。
“哈哈,悠悠你喜歡,我下次多炒點送你。”
栗子是從山上摘的,不值錢,但也是份心意。
“那感情好,方大娘,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娘!”
季悠悠嘴甜,一路走到鎮上,逗得方大娘笑容滿麵。
“悠悠,我親戚家在那邊,等下咱們就在這裏集合。”
方大娘是來走親戚的。
“好的,方大娘。”
跟方大娘揮手告別,季悠悠立刻來到郵局,撥通了報社電話。
家裏有人好辦事,正好原主老爸有個朋友在報社。
下鄉的時候,她爸還特意交代原主可以寫稿子掙錢。
當然,這麼做隻是為了提高原主形象。不管這稿子寫得好不好,報社都會收下,至於稿費,那肯定是原主老爸買單。
可惜原主,手裏握著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一天到晚,跟個傻子似的,被渣男狗女耍得團團轉。
“喂,是付叔叔嗎?我是悠悠......”
季悠悠打這個電話,當然不是讓人開後門,而是想要跟其他人一樣,公平公正地賺稿費。
“好,悠悠你真是長大了,付叔叔真為你高興,你放心,我一定按照規則審稿,絕對不會給你開後門!”
......
掛了電話,季悠悠要去買了信紙郵票,為寄稿子做準備。
“我要兩遝信紙,十個信封,十張郵票!”
季悠悠脆生生地說道。
“姑娘,你確定要買這麼多嗎?”
營業員從沒見過一下子買這麼多信封郵票的,難免有些好奇。
“嗯嗯,對的,從村子裏出來不方便,我先備著慢慢用。”
季悠悠這麼一說,大家也都理解。
顧時北來郵局寄信,這些天他為了避開秦曉茹,一直住在鎮上。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他得想個辦法回城,徹底甩開秦曉茹那個女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猛地看過去,恰好看到季悠悠俏生生的模樣。
他的大腦瞬間像是炸開了一團花,季悠悠怎麼會忽然這麼好看了?
以前,他一直覺得季悠悠特討厭,長得不好,穿著打扮也沒品味。可是此刻,季悠悠太美,美得他都恍了眼。
“悠悠,你買這麼多信封郵票,也是給家裏寫信嗎?”
看到來人,季悠悠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關你什麼事?”
秦曉茹這個偽閨蜜已經得到了教訓,可這狗男人卻還沒有。
“悠悠,你別這樣,我之前確實錯了,我錯在不該被秦曉茹誘惑,不該相信秦曉茹的謊言。可是悠悠,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情分,不該被這些事情打斷......”
“停!”
季悠悠可不想被人圍觀,拉著顧時北來到郵局後麵的巷子裏。
“悠悠,我知道你的心裏,肯定還是愛我的,隻要......”
砰砰砰!
啊啊啊!
唔唔唔......
先是挨揍聲,接著是慘叫聲,最後是悶哼聲。
巷子裏,季悠悠一腳踩在顧時北胸口,冷冷恐嚇道。
“下次,再敢胡說八道,這張嘴,就縫起來!”
顧時北做夢也沒有想到,季悠悠竟然會這樣暴力。
“你,你怎麼變得這麼暴......”
這不是季悠悠,季悠悠明明是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大小姐。
“我怎麼了?”
季悠悠伸手,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顧時北渾身的骨頭都疼得厲害,這會兒哪裏還敢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