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後傳來的話語確是喋喋不休。
“是啊,現在上了大學開始了不得了。”
“看不起我們村裏人,也不管我們這些人。”
“我看她和她媽就是一個樣,都是沒心的白眼狼!”
我不理會他們說話,徑直的向樓上走去。
樓上最東邊的屋裏,是我的房間,每次我出去上學,奶奶都會給我打掃。
今天該輪到我自己來了吧。
我一推開門,頓時傻了眼。
我的房間早已經被改成了遊戲房,哪裏有原本一點的樣子。
要不是我看著門口有我做得標記,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走錯了房間。
坐在桌前打著遊戲的宋凡,滿臉不滿的說,“你來幹嘛?”
“這是我的房間!”
宋凡一臉的不在意,“我媽說了,你出去上學了,這間屋子以後給我用!”
我心下氣惱,連床都搬走了總不能睡到桌子上吧。
我隻能去村上的小旅館住。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我就起床往家裏趕。
家裏的親戚來的也差不多。
我站在院子裏,正想的出神,聽見宋凡的聲音,“啊,不起,我不想起!困死了!”
大娘忙出聲哄著,院子裏的人好像都見怪不怪了似的。
“好了,好了,就這一天,你再堅持一下!”
幾分鐘後看著宋凡睡眼惺忪的被大娘推下樓。
大伯也終於到場,喇叭聲響,葬禮正式開始。
正當我悲傷時,大娘哭喊的聲音尖銳的我的刺向耳朵。
大娘哭的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媽!你怎麼走的這麼早啊!”
“你留下我們怎麼活啊!”
後麵的人紛紛議論,“還得是這個老大媳婦,不像他家那個小的。”
“親媽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過。”
“是啊,要不是有老大一家照應著,老太太可怎麼活啊。”
我原本悲傷的情緒也直接轉成憤怒,怎麼活?興許活的更長久。
我爸自從與我媽離婚後,就獨自去了國外,但每個月會定期打一筆錢到大伯的賬戶上。
可我知道,這筆錢他們是自己拿的。
每次還會借著奶奶生病的各種由頭,找我爸要錢。
即使每次是我回家,買給奶奶的補品,也全被宋凡和大娘給吃了。
隻能說她是演戲的一把好手。
大伯拿著紙錢,跪在前麵燒紙。
我拿著紙錢,剛要放進火盆裏,大娘拉住我的手。
“你可不能燒啊,女孩都不能燒!就算燒了你奶在地下也收不到啊!”
身後的親戚又開始附和,“是啊,哪有女人燒紙錢的!”
我看了大伯一眼,大伯眼神躲閃,看了看大娘,最終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