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張琳,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從將近三米高的入口摔下去,即使我本能的蜷縮著護住肚子和腦袋,下身還是流出了濕熱的血。
整個人像是散了架,無一處不痛。
入口已經被關閉,昏暗的地下室裏,響起陣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很快,一條條滑膩冰冷的蛇纏上了我的身體,我求生無門,隻能帶著悔恨和痛苦踏上死路。
死去的第一天,我還對蕭逸衡抱有微弱的期待,希望他能找到我,為我和孩子報仇。
但一天過去了,兩天,三天......我的靈魂被禁錮在原地,麻木的數著日子。
一星期,一個月,一年,兩年,三年。
我不再抱希望。
如今親眼看見他們甜蜜的抱在一起,期待著兩天後的婚禮,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張琳忙著婚禮前的準備,根本沒看新聞。
蕭逸衡體貼的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更不會主動提。
如果她知道了我的屍骨已經被人發現,恐怕就不能這樣悠哉悠哉的了。
更不會按照慣例,又在社交平台曬出一張“床照”。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她的騷操作,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所謂的自掘墳墓,就是她這樣的吧。
到了婚禮當天。
現場來了大量的記者,業內人士,還有隨處可見的直播攝像頭。
當初仗著死無對證,張琳肆意造謠,將我辛辛苦苦挖回來的證據說成是偷了她的調查結果。
一人分飾兩角,利用AI換臉技術,將我塑造成一個要實力沒實力,要人品沒人品的拜金女。
我的名聲臭了,而她頂替我的位置進入了業內大公司,成為家喻戶曉的既有錢又正義的代表。
在我死後不到百天,就跟蕭逸衡在網上官宣。
帥哥主持,美女記者,天造地設的一對。
連直播婚禮,都有上百萬人在線觀看。
兩個巨大屏幕投影著網友們的實時彈幕,供新人互動。
媽媽衝上台時,張琳正穿著潔白的婚紗,頭戴皇冠,手拿捧花,如同童話故事裏幸福的公主,要和她的王子交換真愛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