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背著我和我的室友孤男寡女一起去野營。
室友用他們的親密照把我引過去,將我推進了蛇堆。
我在蛇毒發作和蛇身纏繞的窒息中痛苦死去。
她說,沒了我,蕭逸衡就能安心跟她在一起了。
後來,她製造我已經跟一名富二代出國的假象。
甚至用AI換臉偽造我的各種不雅床照,還造謠我得到的榮譽都是偷來的。
從此我名譽掃地,遭人唾棄。
直到三年後,一場地震,讓我的屍骨得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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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地震造成的坍塌,警方在一棟荒廢別墅的地下室裏發現了一具已完全白骨化的女性屍體......”
我飄在半空中,盯著演播廳裏西裝革履,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三年了。
我已經死了三年。
這三年裏,我的靈魂一直被困在那個潮濕昏暗的地下室。
眼睜睜看著我的屍體被蛇蟲鼠蟻啃食,直至完全腐爛,變成一堆白骨。
在日複一日的混沌裏,我隻能透過窄小氣窗的日升日落判斷時間的流逝。
就這樣三年過去了。
我都快認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是我曾經的男朋友蕭逸衡了。
我也沒想到,會是他播報我的死訊。
隻可惜,他的記性還是那麼糟糕。
不然,他就該發現,這棟別墅,就是當年他跟張琳去野營時,張琳帶我進去的那棟。
就該發現,我是在這裏失蹤的。
“根據警方的調查,別墅主人定居海外,別墅也已荒廢多年,此前還傳出過鬧鬼傳聞,引來不少試膽者。”
“死者可能是在探索過程中誤觸了地下室入口的機關,意外把自己關在了裏麵,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不,不是意外。
是謀殺。
蕭逸衡,我是被張琳害死的啊。
一同死去的,還有我們那可憐的,在當時隻有胎芽大小的孩子。
他太小了,小得連一點存在的痕跡都沒留下。
除了凶手,沒有人知道,曾經有一條小生命降臨在我身上,又被殘忍的剝奪走。
新聞播報還在繼續,這則新聞沒有激起任何水花,最多讓人背後吐槽一句。
“不作就不會死,誰讓她未經允許就跑進去探險的,死了也是活該。”
播報結束,蕭逸衡剛從台上下來,助理就遞上手機。
“蕭哥,周姨的電話。”
蕭逸衡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煩。
我本來無精打采的跟在他身邊,聽到這話瞬間精神了。
是媽媽嗎?
我激動得整個魂貼到手機上,一接通,裏麵就傳來顫抖的,熟悉的聲音。
“逸衡,你,你剛剛播的新聞......”
是媽媽,真的是媽媽。
屍體重見天日的時候,我沒哭。
再次見到蕭逸衡的時候,我沒哭。
我以為,我的情感早就在日日夜夜的被困於牢籠裏就消磨盡了。
但僅僅是一句話,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原來,人死了,也是會流淚的。
我拚命想要掙脫和蕭逸衡的聯係,回到媽媽身邊。
但無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