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兩聲。
用力將他踹出去,立馬把臥室門鎖了起來。
何詩雅還在外麵茶言茶語:“嫂子是不是生氣啦?宇哥哥你也是,怎麼能動手打人呢?你是男人,嫂子哪怕任性了點你也要多包容啊。”
“包容?她也配!就是欠收拾,別看她剛才蹦躂得歡,被我打了還不是老實回屋了?一說離婚她就慫了,女人都這樣!”
我看著緊閉的臥室門,剛才還洶湧不平的內心瞬間就平靜下來了。
我和吳哲宇是相親認識,結婚三年多感情也算穩定,幾乎沒怎麼紅過臉。
可就在幾個月前,何詩雅傳出和渣男家暴老公離婚後,一切都變了。
吳哲宇開始夜不歸宿,每次鬧矛盾都說我小肚雞腸,說我思想齷齪,尤其是最近,各種挑刺。
最令人惡心的是,每次我勸他保持距離,他都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著我:“沈筠,你思想真齷齪!我和小雅這麼多年清清白白,如果我們真的有什麼早就結婚了?還輪的上你?”
我神經比較大條,並沒有想太多,還以為他最近情緒不穩定是因為工作壓力大,知道他生病時還一度很自責。
可是剛剛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
他不是壓力大,也不是病了,他就是單純的賤!
打著哥哥妹妹的名義行曖昧苟且之事,明明搞曖昧還非要硬扯一塊遮羞布,我介意就是我小心眼,真讓人惡心!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我回屋並不是因為認慫了,而是我決定要報警。
家暴隻有一次和無數次,渣男都敢動手了,我為什麼還要給他臉?
好漢不吃眼前虧,適時的讓步是為了讓自己更安全。
警察很快上門,吳哲宇和何詩雅雙雙傻眼。
他結結巴巴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從臥室出來指認他:“警察同誌,我舉報他們賣淫嫖娼,而且被發現後對我惡意毆打,涉及故意傷害罪!”
吳哲宇臉色鐵青,下意識舉起手臂:“你這個賤人,誰讓你報警的!”
當著警察麵,他還敢這麼狂,真不知道該說他自信還是愚蠢。
警察厲聲嗬斥:“不許動!舉起手來!”
他很快被控製住,連何詩雅,也被警察盤問。
何詩雅開始掉眼淚,一副無辜被冤枉至極的樣子:“我和宇哥哥是好朋友,你們這是侮辱我......嫂子你遷怒我沒關係,怎麼可以這麼對宇哥哥?”
吳哲宇果然急了,被警察摁住還不老實:“沈筠,你快跟小雅道歉!那五十萬是我借給她的,你沒有資格逼她還錢!打人也和她沒關係!”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我還沒提錢的事呢,他自己就爆出來了。
這不,“嫖資”證據都有了。
倆人麻溜被警察控製著帶去車裏,我跟著過去做筆錄。
何詩雅終於急了,她哭哭啼啼求情:“警察叔叔,這都是誤會,他們就是夫妻間鬧著玩,我們會私下和解的,求求你們了,我兒子還在家等著我呢。”
女警暗中翻了個白眼:“抱歉女士,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是夫妻,動手也是犯法的!”
到了警局,警察按照慣例問我們是否接受調解。
吳哲宇這時候還覺著自己沒錯呢。
“我是男人,管教自己老婆天經地義,你們憑什麼抓我?”
我搖頭,堅定地表示不諒解。
警察立馬銬上手銬,吳哲宇急了:“哎哎哎,我錯了錯了,先別急。”
他威脅地看了我一眼:“陳筠,你確定要鬧下去?丟人的可不止我一個!”
我不為所動:“那我們就等著看。”
何詩雅又開始哭了。
她噙著眼淚望向吳哲宇,好似一朵風雨中潔白的小白花。
吳哲宇咬牙切齒:“你怎麼樣才肯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