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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我是當紅影帝路景沉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他的地下情人。

他許諾等這部戲殺青,就對外官宣我們的戀情。

路景沉殺青那天,片場突然傳來噩耗——

他吊威亞時從高空摔落,當場進了ICU。

從那之後,他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時而溫文爾雅,時而冷若冰霜。

1.

接到路景沉進醫院的消息後,我一路心急如焚地跑到醫院。

到達病房門口的時候,路景沉床邊端坐著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周涵兒。

她在路景沉的多部戲裏飾演女主角,還與他傳過緋聞。

我緩緩靠近路景沉,輕聲呼喚他的小名:「狗蛋,你......還好吧?」

周涵兒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你是?」

路景沉看到我的一刹那,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冷漠,眼裏的光也消失不見了,剩下的隻有無盡的陰寒幽深。

「你來幹什麼?滾出去!」

此話一出我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揪了一下,隱隱作痛。

我故作鎮定地對周涵兒微笑道:「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嗎?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他聊聊。」

她的視線在我和路景沉之間來回流轉了片刻才走出病房。

「我沒什麼能和你說的,你滾吧。」

路景沉斜視著我,眼裏閃爍著我從未看到過的冷漠。

我忍住淚水,再次問他:「我是你的青梅竹馬,你的女朋友啊!你不記得了?」

他上下打量著我,嘴角挑過一抹譏諷的笑:「我不至於瞎到找你這種醜陋的女人作女朋友吧。周涵兒,才是我的女朋友!」

最後那句話,他說得格外大聲。

我氣笑:「你為什麼會認為周涵兒是你的女朋友?」

他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我醒來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她也承認是我的女朋友。不對,這關你什麼事?」

我不死心,從包裏掏出他送給我的定情項鏈遞到他麵前。

「這個你總不會忘記吧,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項鏈,我們倆一人一條的......」

話音未落,我手中的項鏈被他一把抓起來丟進垃圾桶裏。

我呆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怒視著路景沉。

半晌,我才回過神來走到垃圾桶裏翻找項鏈。

「在哪裏,項鏈呢......找到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將項鏈收好後重新站到路景沉麵前。

「我知道,你是怕我不要你了才這樣說的。你放心,我會一直照顧你到痊愈。」

說罷,我拿起床頭的蘋果削好皮放進他手裏。

「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削的蘋果嗎?快吃吧。」

怎料,他猛地將蘋果砸到我的臉上,怒吼道:「我隻吃周涵兒削的蘋果。你這個醜女人現在立刻滾出我的視線,我一秒都不想看見你!」

聲音引起了門外周涵兒的注意。

她開門走進來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隨後坐在路景沉床邊笑意晏晏道:「景沉,你別生氣,我給你削水果吃。」

她將削好的鳳梨喂到路景沉嘴邊,扭頭對我桀然一笑:「這位小姐,夜深了,請回吧。」

盡管周涵兒表麵笑容十分大方得體,但眼神深處卻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我感覺心像是被一把鈍了的銼刀殘忍地割開,悲痛從傷口流出,撒落一地憂傷。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醫院,用力地抽打自己的臉,一下又一下。

一旁的路人見狀,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我,不時對我指指點點。

我一路失魂落魄回到充滿我和路景沉甜蜜回憶的房子裏。

我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雙手捂著臉,蜷縮在牆角失聲痛哭。

直到半夜兩點,我才感到疲倦不堪,一頭紮進被子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拎著魚湯踏進路景沉的病房。

病房內隻有路景沉一人。

我將保溫盒放在桌上,坐在床邊靜靜地盯著床上熟睡的路景沉。

陽光傾斜在他身上,他的側臉映著光,輪廓清晰俊冷。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微微睜眼,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我害怕他又要趕我走,當即端起盛好的魚湯喂他嘴裏。

一口接著一口,讓他來不及開口說話。

魚湯很快見底,他一臉享受地喝著魚湯,絲毫沒有要趕我出去的樣子。

我將保溫盒收拾好,又削了一個蘋果給他。

他意外地接過去咬了一口,然後快速將蘋果啃完。

我疑惑地湊到他麵前摸了摸他的額頭。

也不燒啊,怎麼和昨天判若兩人?

誰知,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將我扯進他懷裏,低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若煙,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聞言激動地站起來,整個人喜出望外:「你沒有忘記我!那你昨夜為何騙我,還說了那樣狠心的話?」

他皺了皺眉頭,一臉茫然。

「什麼騙你,什麼狠心的話?若煙,你在說什麼啊?」

「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你說我是個醜陋的女人,還說周涵兒才是你女朋友,你還把我們的定情項鏈扔進了垃圾桶裏......」

話音剛落,他用手抱住腦袋,麵色痛苦。

我嚇得飛快跑出去叫醫生,再進來時他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凝重的臉色,令我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他的情況不太樂觀,還是讓病人多加休息吧。」

說完,醫生便離開了。

我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路景沉,幽幽歎氣。

2.

下午一點,周涵兒提著一個飯盒走了進來。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而後走到桌前挪走我的保溫盒將她的飯盒放上去。

眼見著下一秒保溫盒就要掉到地上,我連忙伸手接住轉頭質問她:

「你為什麼將我的保溫盒挪開?摔壞了你賠嗎?」

周涵兒輕蔑地睨了我一眼,從包裏掏出兩百現金丟在地上:「拿著這兩百滾出這家醫院,以後也別出現在我和景沉麵前。」

我怒極反笑,一腳踩住那兩張鮮紅的一百元,鞋底在上麵用力摩擦。

「就憑這兩百?你不配!」

周涵兒被我的話激怒了,揚起手就要打我。

這時,床上的路景沉驀然開口吼了一句:「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

周涵兒立馬轉身笑容明媚地對路景沉撒嬌:「景沉你醒啦,這女人又來煩你了,我幫你把她趕出去。」

話鋒一轉,她目露凶光地瞪著我:「還不快滾?」

我剛要開口,他就蹙眉對周涵兒說道:「該走的人是你吧?我和若煙許久未見,我留她還來不及,怎麼會舍得趕走她?」

我得意地將周涵兒拽到一旁,順手提起桌上的飯盒一並塞給她。

周涵兒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不敢置信地盯著和我依偎在一起的路景沉。

「景沉,你......不,我不信,你昨夜還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呢!」

路景沉眼神淩厲地刺向她:「我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更何況若煙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此生摯愛!」

我頓時心花怒放,笑吟吟地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

周涵兒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一隻手顫抖地指著我:「可是你昨夜還罵她醜陋不堪,現在卻告訴我她才是你女朋友。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隻能算我的合作搭檔之一。」

她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望著他,眼眶中有什麼落下來,一顆顆滑落。

許久之後,她怔怔問道:「所以,你不要我了,對嗎?」

路景沉摟著我腰的手緊了緊,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挑逗地彎起嘴角,嘲道:「我和你永遠都不會成為那種關係。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周涵兒的臉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憤恨地睇了我一眼:「你別太得意,他早晚是我的!」

說完,她冷哼一聲摔門大步離去。

我一直待在病房陪路景沉聊天,後來他經紀人來了我才離開。

直到晚上十點,我帶著點心去看他。

聊著聊著,他猝然暈了過去,沒過一分鐘又清醒過來。

一看到我,他的眼神殺氣盡染,好像一團怒火就要噴發出來似的。

我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伸手想要去觸碰他的額頭,被他反手拍落。

“啪”的一聲,我的手背頓時通紅一片。

我吃痛一聲把手縮回,茫然無措地看著他。

「景沉,你......」

「李姐,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涵兒呢?我要見她。」

李姐尷尬地看著我,轉而掏出手機撥打周涵兒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周涵兒清甜的嗓音傳來:「李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姐還沒來得及回答,電話就被路景沉搶了過去。

「喂,涵兒,我現在想見你,你馬上來醫院找我。」

電話那頭是周涵兒話語間壓抑不住的喜悅。

「好啊,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一盞茶的功夫,周涵兒就來了,手裏還提著一袋葡萄。

她挑釁地瞥了我一眼,屁顛屁顛地坐到路景沉的床邊,聲音低柔道:「景沉,我帶了葡萄,我去洗洗喂給你吃啊。」

說罷,她就將葡萄放入果盤,起身要去洗手池。

路景沉一把拉住她的手,聲音裏是無盡的溫柔:「你在這陪我說說話就好。你,把這盤葡萄洗幹淨拿過來,快點!」

他麵色冷峻地注視著我,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照做我就刀了你」。

我深吸一口氣,碎步上前接過果盤轉身走到洗手台洗葡萄。

我將葡萄當成周涵兒的臉狠狠地蹂躪著,一個不注意捏碎了好幾顆。

等我端著捏得稀碎的葡萄放在周涵兒手上時,她的臉色變得鐵青,盯著我的眼中恨意逆出。

「不好意思啊,平時都是景沉幫我洗水果的,我一時沒注意力道給捏碎了。你們將就著吃吧,別浪費了。」

「江!若!煙!」

路景沉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睛裏寒光四射。

他不顧周涵兒的臉色,一把將葡萄打翻在地。

而後,他那雙完全赤紅、如血一般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3.

我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

他嘴角忽地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朝我輕聲開口:「江若煙,你要是跪著將地上的葡萄吃幹抹淨,我和涵兒就不計較了。」

周涵兒倏然反應過來,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笑了,眼裏沒有一絲溫度,眸子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間湮滅。

我強忍著嗚咽,聲音沙啞道:「路景沉,若是我不呢?」

「那我就把你所有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讓你永遠也無法和我聯係!」

我的臉色煞白,胸口間密密麻麻的痛楚襲來,眼淚抑製不住地湧出。

李姐擔憂地看著我,想要替我說話。

我衝她搖搖頭,咬牙俯身用手撿起地上的葡萄送入口中。

驀地,我眼前一片亮光閃過。

我抬眸望去,就見周涵兒舉著手機對著我拍照,見我看過來又譏笑了兩聲。

我心中的怒火也“騰”地一下子衝到了天靈蓋,火速搶過她的手機摔在地上。

莊涵兒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半晌才反應過來大力地甩了我一巴掌。

巴掌聲回蕩在整間病房內,還引來了外麵巡房的護士和醫生。

「怎麼回事?」

醫生開門走進來,看到我臉上紅腫的巴掌印眼底閃過一絲錯愕,旋即從推車裏拿出一個冰袋給我。

「你這個臉不及時消腫會腫成豬頭的,快用這個冰袋消消腫。」

我接過冰袋敷在臉上,仇視著周涵兒:「你給我等著!」

我怒氣衝衝地離開病房,李姐也跟著追了出來。

「江若煙,你等等。」

我停住腳步,回頭對上她的目光,緩聲道:「李姐,什麼事?」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將我拉進一個無人的角落裏低聲說道:「我懷疑景沉有人格分裂的症狀......」

我聞言驚呼一聲,她迅速捂住我的嘴巴才沒引來別人的注意,「你看,白天裏他對你就像往常一樣溫柔似水,而到了夜晚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你淡漠冷血。」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

「那怎麼辦?」

「醫生說他恢複得不錯,大概這個禮拜六就能出院。我約了一個心理專家,到時候你和我一起接他過去看看。」

我思索了一會,應承下來。

回家後,我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人格分裂症狀。

發現路景沉的確有這些症狀。

可他平時看起來也不痛苦啊,為什麼會分裂出第二個人格呢?

轉眼間,路景沉出院的日子到了。

一早,李姐就來接我去醫院找路景沉。

一路上,李姐提醒我一定不要和路景沉說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的事,讓我編一個謊言騙他。

不知是誰泄露了消息,醫院門口圍滿了路景沉的粉絲。

每個人拉著長長的手幅等待路景沉的出現,門口的安保人員也在極力攔截著她們。

大概是認出了這是路景沉的保姆車,她們主動讓出一條道路讓我們進去。

她們一看到我和李姐一同從車裏出來,低聲細語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她們,而是大步流星地走進醫院。

病房內,路景沉已經將病號服換下來,身上恢複了原有的活力。

一見到我,他臉上立即揚起燦爛的笑容,伸手將我攬入懷裏。

「好啦,恭喜你出院哦。接下來帶你去個有趣的地方,走吧。」

隨行的助力將路景沉的行李打包好先行一步,我挽著路景沉正大光明地走出醫院。

門口的粉絲一見到路景沉,刷刷掏出手機一頓狂拍。

我也跟著他向熱心的粉絲們揮手致意。

4.

一上車,我的手機就振動個不停。

我打開手機來看,滿屏都是我和路景沉的熱搜詞條和照片。

不過,這照片把我拍得挺美的。

路景沉也看到了,在熱搜下麵發布了一條微博。

【@路景沉:如大家所料,這是我的女朋友@江若煙。】

我看到後呼吸一窒,腦袋那根線像是繃緊到了極致,然後叮地一聲又斷裂開,整個人由內而外地泛著熱。

一個小時後,汽車停在一幢高樓大廈門口,我拉著路景沉大步走了進去。

「這是什麼地方?」

我對他俏皮一笑,神秘兮兮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李姐帶著我們來到一個設備齊全的房間,中間坐著一位六十出頭的男人。

「你們來啦,坐吧。」

男人抬頭掃視了我們一眼,指著一旁的沙發示意我們坐下。

我拉著路景沉剛坐下,男人便繼續發話。

「接下來,我需要給患者進行催眠,並詢問他幾個問題。」

我和李姐點點頭,路景沉滿臉懵逼地看著我:「你不是說帶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嗎?還有誰是患者啊?」

我嬉皮笑臉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裏就是啊。而你,就是那個患者,快去吧,我們等你。」

男人將他帶進催眠室,裏麵很快傳來一陣談話聲。

我和李姐在外麵坐立難安,時不時探頭去看。

一個小時後,男人開門出來,我立刻湊上去詢問情況。

「他情況怎麼樣?」

「他現在已經進入催眠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進去問他。」

我和李姐對視一眼,緩步走入催眠室。

我看著躺椅上雙眼緊閉的路景沉,緊張發問:「路景沉,你的女朋友是誰?」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周涵兒。」

我的心一驚,怎麼會這樣?

李姐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對他問道:「你喜歡江若煙嗎?」

他冷笑一聲,開口:「我才不會喜歡那個醜女人,我的心裏隻有涵兒。」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催眠室,男人冷靜地瞥了我一眼,說道:「我懷疑他的身體裏有兩個不同的人格。這兩個人格性格對衝,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抹殺其中一個。」

這時,路景沉醒了,他從催眠室裏走出來。

「我怎麼睡著了?」

我將眼底的淚水憋了回去,莞爾一笑:「你剛才太累了,我們回去吧。」

我向男人道謝後,帶著路景沉跟李姐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緒不寧地盯著窗外發呆。

抹殺其中一個人格嗎?

到了晚上,路景沉再次換回那個冷漠的人格。

他將我拉進臥室裏摔在床上,一雙鳳目冷豔淩厲,「江若煙,你已經迷戀我至此了嗎?告訴你,就算你每天都在我麵前晃悠,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的!」

話音剛落,他就摔門離去。

我嘴唇緊閉,呆呆地望向窗外,一雙明亮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悄然滾落。

那就將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副人格抹殺吧!

俄而,周涵兒發來一張圖片。

我點開來看,瞳孔猛地一縮。

照片中,周涵兒抱著路景沉坐在沙發上擁吻。

我的全身感到一陣痛苦的戰栗,無力地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漫流。

將圖片轉發給李姐,隨即和她商量抹殺人格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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