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表白「crush」被拒後,許歲陪同著去酒吧買醉,結束後,不過一個買水的功夫,許歲就看到好友扒拉著一旁西裝革履的男人就往人身上吐,「江杳杳啊江杳杳,酒也喝了,男模也點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軟萌但清醒獨立女大學生×清冷矜貴爹係男霸總
1.
作為新時代一名積極向上的女大學生,我決定傳播自己的正能量,用自己豐厚的知識儲備去撫慰祖國的花朵----去找份家教做。
好吧,其實就是想給自己以後的簡曆塞點兒東西。
好友許歲拍拍胸脯,「包在你姐我身上。」
於是她隨手把我的「求職簡曆」發在了她上千人的微信朋友圈。
我一向是佩服她的人脈資源的。
時間定在周三和周六下午,對方是一個初一的男孩子。
當看到學生家的獨棟別墅時,我再一次感歎許歲的人脈資源。
學生媽媽提前聯係我說她不在家,讓我自便就行。
小男孩叫謙謙,很聰明,基本上一點就通,我還疑惑著為什麼要找我來。
看我是A大的學生?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要走,謙謙揮揮手,「小江老師再見。」
我微笑轉身,也朝他揮揮手,「周六見哦,謙謙。」
轉頭時,卻冷不丁撞上一個堅挺熾熱的胸膛。
我本能地第一時間說了句抱歉,抬頭看時,卻愣住了。
男人五官立體,骨相優越,薄唇微抿,一雙桃花眼垂眸看我時,帶了點淡漠和居高臨下的意味。
我聽見自己慌亂的心跳和不爭氣的心聲,「帥哥你是新來的嗎?本宮怎麼之前從未見過你這種?」
我緊張得眼睛亂瞟,才看見男人西裝穿了件深灰色的襯衫,下身是黑色的西褲和皮鞋。
什麼???霸總被我遇上了?! !
不過,怎麼感覺這霸總有點兒眼熟啊?
我深呼一口氣,輕咳了一下嗓子,發出的「甜美」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覺得做作,「您好,請問您是?」
男人還沒開口,身後的謙謙卻搶先一步回答,「他是我舅舅!」
熊孩子,誰問你了?
我摸摸鼻子,尷尬一笑,「舅舅啊,不是孩子他爸就行。」
完蛋,我這嘴,怎麼把心聲說出來了?
我揮揮手,慌忙要解釋,還沒說出點什麼,男人終於開口,「是謙謙的老師?」
帶了點兒暗啞的質感。
我靠,這人怎麼聲音也這麼好聽,這是什麼完美男人?! !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自報家門,「我叫江杳杳。」
才發現他骨節分明的手上端了杯咖啡。
他把咖啡遞過來,我伸手接過,道了聲謝謝,卻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指尖。
我感覺我的耳朵燙得厲害。
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
「外麵雨有點大,江老師坐會兒再走吧。」
他再次開口,瞥了一眼我手裏拿的個小包,便轉身離開。
欸?按正常的霸總文套路發展,不是應該要送我回去嗎?
我看著他被一身正裝包裹著的修長筆挺的背影,莫名覺得有點兒失落。
我雙手捧著咖啡,小口地抿著,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不過一會兒,我看見他再一次向我走來,手裏多了把黑色的傘。
「A大挺大的,進去還要走挺遠吧,別淋感冒了。」
我接過傘,覺得心裏有點兒暖暖的,跟他道了聲謝,便放下杯子,轉身朝大門走去,走一半忽然想到什麼,又轉身,晃了晃手裏的黑傘,朝他說,「下周三來的時候還你。」
「拜拜。」
又補了句之後,我飛快地出了大門。
2.
他說得沒錯,學校校門確實離我宿舍挺遠的。
欸?不過他怎麼知道我是A大的,和我聯係的是謙謙他媽吧?
我也沒怎麼在意,人家姐姐隨口一說不就知道了。
不過話說他確實是男人中的極品啊。
我撐著傘,環顧了下四周我們學校的男的。
額,都是些戴著方框眼鏡的書呆子,怎麼和人家比嘛。
好不容易遇上個長得帥脾氣還溫柔的,結果還表白失敗了。
其實失敗後我並沒有太傷心,畢竟本人是外貌協會的,心動的一大半原因無非也就是人家那張臉。
好吧,其實還是有點傷心的。
不然也不會拉著許歲去喝酒了。
但這畢竟也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了,其實喝完酒之後就好多了,我也不會因為一男的的拒絕而貶低自己從而萎靡不振或者死纏爛打什麼的。
男人嘛,不遍地都是。
況且姐也不差好吧。
我確實不差。
A大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學,高中三年我就沒怎麼擺過爛,全憑自己的實力和努力考上來的,進入大學的這三年裏,也是拿了各種大賽的獎牌,教資也拿到了,去做家教也無非是想和教資配套寫進簡曆裏。
許歲都驚歎我的執行力和實力,常用「短小精悍」來描述我。
額,沒必要吧,我好歹還是有160吧。
不過相較於172的「猛女」許歲來說,我確實算嬌小的了。
我也偶爾羨慕她唇紅齒白明豔大美人這一卦。
但她總是摟摟我的肩膀,說我是男人我也喜歡你,多讓人有保護欲啊。
額,誰需要男人保護了,姐體育可是修的跆拳道。
3.
「哇趣,知名企業家裴敘將於下周二來A大做傑出校友發言。」
「裴敘?是掛在校展覽館裏麵的那個裴敘嗎?他真的好帥好牛欸! ! !」
室友嘰嘰喳喳說得亢奮,我卻覺得想嘎。
知道這次發言意味著什麼嗎?知道嗎?
意味著作為校組織部部長的我又要忙得揭不開鍋。
從策劃到活動當天的後台,哪一個不是又要經我手。
服了。
精神狀態良好的大學生一枚呀。
緊趕慢趕,終於是熬到了活動開始的當天。
我承認,在活動開始之前,我幹活的情緒還是有點波及到這位傳說中的大佬的。
但是,在幕後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一切都值得。
啊啊啊誰懂啊。
也沒人告訴我裴敘就是他啊,孩子他舅啊! ! !
他今天穿得是一身深藍色的西裝,西裝貼身,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和勁瘦的腰身。
我深深地believe,就這顏色,除了他之外,任誰穿都是災難現場。
跟上次見不同的是,這次他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銀色的眼鏡,更給他加重了些貴氣。
他站在台上,燈光將他的輪廓勾勒描繪,撐在講座台上的雙手泛著如玉般冷白的光。
我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卻著實有點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隻望著他那張蠱人的臉。
他似乎感受到我過於熱切的目光,眼睛往我這邊移過來。
對視的一瞬,嘴角狀似上揚了一下。
我的臉瞬間變得滾燙,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錯了。
這也太不爭氣了吧。
怎麼說,他一番演講下來,我隻記得他最後說了句,「最後,歡迎各位學弟學妹們把簡曆投到景悅。」
景悅?景悅集團?全國數一數二的電子品牌巨頭。
14級的校友,算起來他也不過才27歲吧。
已經能想象到他在商業場上叱吒風雲的樣子了。
不管怎樣,活動也算是圓滿結束了,當著校長領導的麵,也算是小小地證明了一把我們組織部的實力。
4.
「杳杳,我有點急事,待會兒的大合照麻煩你來幫我拍一下哈。」
說實話,當新媒體部的部長把這活交給我的時候,我內心是沒有怨氣,甚至還有點竊喜的。
可以光明正大拍到誰了我不說。
我拿著相機四處張望,卻沒看到裴敘的身影。
倒退兩步,正想換個地方找人,卻不小心踩到了身後人的腳。
我重心不穩,踉蹌一下,手本能地去抓東西防止自己摔倒。
嗯。抓是抓著東西了。
可我抓的是什麼?人家的襯衣領口! ! !
沒抓住一屁股倒下去也就算了,還把人家西裝裏的襯衣給扒拉開了。
甚至能看見裏麵的鎖骨。
我慌忙站起身來,「抱歉,我......我......」
我了半天,硬是沒憋出什麼屁來。
能怎麼辦,總不能說我幫你重新把扣子係好吧。
「沒事。」
他聲音依舊淡淡,帶了點成熟男人的磁性。
「你還好吧?」
他彎腰幫我去撿飛出去的相機,遞到我麵前。
我的臉燙得厲害,「我......我沒事,就是你的扣子被我扯開了。」
他嘴角彎了彎,一邊扣扣子一邊問我,「你是在找誰嗎?」
差點忘了正事。
「我來找您和我們領導合個影。」
「好。」
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我看著裴敘和一位領導談笑風生,有點猶豫不決。
眼看著裴敘對領導揮揮手,就要離開。
我深呼一口氣,幾步跑上前,叫住了他。
「那個,裴......裴學長,我能單獨和您合個影嗎?」
我晃了晃手裏的相機,手也緊張地扣著相機邊緣。
他低頭瞥了一眼我的手,微笑點點頭。
「當然。」
我隨手拉了個同學,請他幫忙拍。
站在裴敘旁邊,我沒來由地有些緊張,隻能佯裝輕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工作牌。
頭也微微往他那邊傾,微笑著看向鏡頭。
可不知道為什麼,相機定格的那一瞬間,我不由自主地側頭看向了他。
5.
我承認,在周六下午拿著那把小黑傘緊張地走進謙謙家大門的時候,我是很緊張的。
在沒看到裴敘的時候,也是有些莫名失落的。
大人物嘛,總是忙得不可開交的。
不過,倒是見到了謙謙的媽媽。
三十多歲的人,卻沒能讓歲月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穿著也是端莊得體,不是什麼貴婦形象,儼然是一副職場女強人的形象。
她看到我很熱情,又是拉手又是端茶的。
「阿敘找來的老師,肯定不一般吧。」
誰?阿敘?裴敘?我什麼時候是他找來的了?
我一時腦袋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我隻好回去之後一臉懵地問許歲。
她告訴我,是林翼在看到她發的朋友圈之後找到的她,然後把謙謙媽媽的聯係方式推給了她。
「林翼誰啊?」
我很懵,腦子裏檢索不到這個人。
「不是吧姐?你真不記得啊?」
許歲驚訝地看著我,搞得好像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就你喝多那天,你吐了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啊,能不知道嗎?不是吐你身上了......我靠,吐這人身上了?」
我傻了。
許歲儼然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大小姐,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可不是吐他身上了,是吐他好兄弟裴敘身上了。我也是前幾天活動當天才知道他就是裴敘的哈,不能怪我。」
我好像想起來了。
「不是,人家當時不過是路過的啊,等我去買水回來就看見你拽著人家衣服吐,一邊吐還一邊帶著哭腔罵人呢。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許歲甚至笑得彎了腰。
「這種穿著一看就是大佬啊,我說哥你留個聯係方式吧,如果要賠償的話。他倒是沒加,旁邊的林翼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說加我V以後再算賬。」
我的媽我的佬,我的褂子我的襖,我的大姨和姑奶,嚇得我一瘸帶一拐。
怎麼可以的! !我怎麼敢的啊?
我以後該怎麼麵對他?
之前在他麵前可是營造的乖巧能幹的人設啊! !
「不過,」許歲一臉賤兮兮地從我手裏拿過我剛洗出來的和裴敘的合照,「江杳杳,你這算什麼啊?可別跟我說是崇拜之情。」
崇拜之情?是嗎?
感覺不是唉。
6.
不是我說,周三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日子。
打車去謙謙家的路上,偏又下了雨。
偏偏裴敘那別墅車子又開不進去,偏偏又沒帶傘。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帶的。
隻是偶爾懶得帶。
以至於匆匆忙忙跑到他家的時候,頭發都濕了一大半。
偏又穿的條短裙,雨水落在上麵,還是有點冰涼的。
裴敘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的時候,明顯怔愣了一下。
隨即是他無奈的口吻,「又沒帶傘?」
我尷尬得笑了笑,「待會兒可能又要借你的傘了。」
他今天沒穿西裝,穿得是一身居家服,平時梳的大背頭也放了下來,給他增加了一點兒慵懶隨意的感覺。
謙謙看到我很開心,揮揮手讓我過去。
裴敘卻叫住了我,「先把頭發吹一吹吧,這樣容易感冒。」
我走過去,他遞過來一杯熱茶,讓我坐下,隨後又拿來一張小毯子遞給我。
「可以蓋一蓋腿。」
我雙手接過杯子,正想道謝,卻看他已經打開吹風機,準備幫我吹。
我放下杯子,把手伸過去,「我自己來吧。」
他卻並沒有停下來,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撥動著我濕漉漉的頭發。
我咽了下口水,臉又不自主升溫,心跳也越來越快,一陣兵荒馬亂。
「謝謝。」
他卻並沒有回答,隻是幫我吹著,動作輕柔,吹風機的溫度也調得剛剛好。
「上次的合照,帶了嗎?」
「合照?啊?」
他也妹說要啊。
他輕輕一笑「不是吧,江老師,兩個人的合照,沒有我的份?」
「下次,下次帶給你。」
他撥開我的頭發的時候,指尖有意無意地觸碰到了我的臉。
我覺得癢癢的。
觸碰到的不隻是我的臉,也是我的心弦。
可我旋即又想到了上次吐了他一身。
嗎的,真的很社死啊。
提還是不提?
把人家西裝弄臟了,道個歉總是應該的吧?
可我怎麼開口啊?! !
結果就是,等他幫我吹完,我也沒開得了這個口。
輔導完謙謙,外麵的雨也不見停。
我隻好又厚著臉皮打算向他借傘。
「我送你吧。」
沒想到他先開口。
我有點受寵若驚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不過得麻煩你等我換身衣服。」
我揮揮手,「不......不麻煩」
不過多久就見他換了身黑色的西服出來了。
不過,哥,咱就是說,你能把領帶打正一點兒嗎。
強迫症看著真的很不舒服啊啊啊。
想是這麼想的,手又比腦子快一步。
等我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上手幫他理了理領帶。
我飛速地放下手,試圖解釋。
「那個......我有點強迫症,不好意思哈。」
他卻沒見有半點兒不自在,說了聲謝謝就領著我朝他的車走去。
朋友們,第一次坐霸總的副駕駛什麼滋味啊! !
霸總唉,霸總唉! ! !
我感覺自己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7.
想必大家應該都清楚,和一個男性單獨呆久了必然會覺得有點不自在什麼的。
可我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抽了什麼風。
居然想和裴敘多待一會兒。
「上次你來我們學校,肯定沒來得及參觀吧,我可以帶你參觀一下。」
他似是愣了一下,旋即微笑點頭,「那就感謝江老師了。」
江老師江老師,明明一個普通的稱呼,怎麼從他嘴裏念出來我怎麼就覺得有點兒玩味的味道啊?
我一邊走一邊和他介紹。
他也很認真地聽我滔滔不絕,時而說說這裏那裏和他讀書那會兒有什麼不同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裴敘就走在我前麵了。
我斟酌了一下,還是覺得,必須道個歉才算禮貌。
「那個,上次把你的衣服弄臟了,不好意思啊。」
「也沒有幫你洗,我能問我現在做什麼可以補償你嗎。」
他卻微微一笑,似乎並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
「那就麻煩你再帶我逛一圈?」
我沒想到他提的要求這麼低,「當然可以。」
逛了一圈,恰好停在我們宿舍樓下。
「你是不是該走了,先等我一下哦,我去拿個東西。」
我朝他嘿嘿一笑,然後就跑進宿舍裏把那張合照拿了下來。
「這個是我之前印的,你先拿這個吧,我到時候再印一張就行。」
他拿著那張照片,細細看了一會兒。
「知道你當時偷看了,隻是沒想到照片定格的也是這個瞬間。」
你咋這麼會呢?還知道我偷看了! !
我撓了撓頭,有種被抓包的心虛感。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揮揮手和我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