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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由我我命由我
行將

第1章 1

我的媽媽好像重生了,前一天還打電話威脅我趕緊給她打錢,她要給寶貝兒子買婚房。

今天早上我出門上班,卻發現她正坐靠在我家小區大門口的石椅上等著我。

這時她也抬頭看到了我,和我說:「囡囡,媽來看你了。昨天語氣衝了些,咱母女哪兒有隔夜仇啊,媽也是為了你好呀。」

我麵兒上不顯但在心中暗自鄙夷:喲嗬,這一世開始走懷柔路線了?看來我媽確實也重生了。

01

上一世,我因為吉他班學生的鼓勵參加了《這裏有神曲》。

憑借原創作詞作曲獲得總冠軍一炮而紅,被一家知名娛樂公司映秀簽約,更是拿到了不少的代言。

卻因為死活不肯把掙來的錢悉數奉獻給那個蛀蟲一樣的原生家庭,我的爹媽和弟弟在我對手的蠱惑下向媒體爆出黑料——我不贍養老人更不友愛兄弟,發達了就不認清貧的家。

一時間網絡上關於我的流言四起,我的忠粉也終究抵不過對家的粉絲以及網絡上眾多不明原因就胡亂發力的噴子,於是關於我的流言愈演愈烈,我的名聲也一差在差。

最終與我合作的公司紛紛與我解除合約,我背負了巨大的廣告違約經濟債務,並被公司無限雪藏,導致壓力過大精神出現問題。

我產生了嚴重的厭世情緒,並且逐漸克製不住想自殺的衝動。

我找到一直治療的心理醫生開了猛藥,可以讓自己暫時穩定情緒,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然後去銀行取了我僅存的存款,拿著手提保險箱裝好,回到了那個妄圖吸幹我血液的家。

我跪在地上,向他們祈求,我知道錯了,希望他們在媒體麵前替我證明。

我看著我母親洋洋得意的嘴臉:「小蹄子,我還治不了你呢!」

看著我斯文敗類的父親抽著煙,「女孩子要恪守婦道,在家從父從兄弟,也要聽你母親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看著那個從小被我帶大卻視我為奴隸的弟弟:「都說你的就是我的,你還不信!趕緊給我錢!」

我哭著求饒,祈求他們替我澄清網絡言論,他們更加洋洋得意。

我打開了保險箱,說著隻要幫我澄清,這些錢都是他們的,並且我以後會乖乖聽話,不會再反抗了。

他們看著紅頭鈔票那副醜陋的樣子,我深深刻在了心裏,想著,最後一次了。

我和他們說,我知道還是家裏好,不想回冰冷的公司住公寓了。

因著我拿了一箱子鈔票回來,他們並沒有趕走我,反而讓我住在客廳睡沙發。

是的,多可笑,這三室一廳的屋子,一間給父母,一間給弟弟,還有一間做成了書房,唯獨沒有我的棲身之處。

哦,其實也是有的,從前我一直都是睡在客廳。

夜幕降臨,淩晨2點他們均陷入深度睡眠,我躡手躡腳的去廚房拿了剔骨刀,而後從包裏拿出從前在一次宴會上結識的星染娛樂小少爺贈送的迷藥噴霧。

先是潛入了我那偏心父母的房間,噴下去,一人一巴掌,確認不會醒過來,遂及放下心來,這富貴人家的玩意就是好使。

再是去了我那好弟弟楚賀的房間,對著他噴了下去,然後我對著他熟睡的臉砍了下去,血液濺了我滿身滿臉。

再回到父母的房間,依樣手起刀落結果了他們。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我爆發了,我又走進楚賀的房間發泄的砍了又砍,砍的我的剔骨刀倦了刃兒,才醒悟過來。

就像抽去了靈魂,我突然沒了拿刀的力氣,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我知道殺了人,需得償命。

我的生命也走到盡頭了,我順著家裏窗戶一躍而下,20層樓,足夠我死的透透的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那個幹淨溫暖的小房間,是我在未出名還在做吉他老師時租住的房子,我重生了。

這一年,我才23歲,剛剛大學畢業一年。

02

然後我接到那個我血緣上的母親劉雅琴女士的電話,電話裏她嘶聲力竭的吼叫著:「我們供你這麼大不容易,你工作了掙錢了就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弟弟這都18歲了!隔壁老王家的孩子,都已經有自己的獨立住房了,而你弟弟還和我們擠在這個小小的三居室!你不為你弟弟難過嗎!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

她還想說著什麼,我卻按斷了電話,然後利落的拉黑了他們三位的一切聯係方式。

一開始聽著她逼逼賴賴,是因為我還沉浸在重生的驚訝中。

等我大概緩過神兒來,我自然是不慣著他們的。

可是誰知第二日,我正努力調整心態、一如往常的去上班時,卻在小區大門口發現了劉雅琴女士。

因為並沒有告知他們我具體住在幾棟幾戶,所以她隻能在小區大門口堵我。

沒想到這初春寒冷,她還真能苦苦等了大半個早晨。

看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再現實不過的。

我和她說,我趕著去給學生上課,有什麼等我回家再說,等我工作忙完一定會回家一趟的。

而後在她「好好好,媽也想你了,早點回來看看媽,你弟弟也想著姐姐呢。咱們是一家人,哪兒隔夜仇不是?囡囡工作辛苦要多吃點好的」諸如此類的虛偽關懷中匆匆離去了。

從她對我的態度我可以確認,她也重生了,並且應該是知道自己上一世的死因,這一世依然想傍上我這顆搖錢樹,但又怕再把我逼瘋。

不然也不會對我的態度顯得又討好又有一絲害怕。

她的的確確是怕我發瘋的,所以這一世,她應該會心懷忌諱,不會像上一世那般把我逼得太緊。

而且現在距離我上一世參加海選賽還有半年的時間,距離我奪冠更是還有一年半之久,時間還來得及。

如果我的父親楚克己先生以及弟弟楚賀沒有重生的話,我可以從他們下手。

畢竟我的母親最疼愛她的兒子,仿佛是生了兒子她才是個完整的女人。

而我的父親也是覺得家裏有皇位繼承,一向看不上我這個女兒,又端著文化人的架子不肯承認吸血自己的女兒。

隻要我用錢財讓楚賀勸阻劉雅琴出去旅遊,留下楚克己在家中,再想辦法激怒他和我簽下斷絕關係的協議,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戶口搬出來。

那麼就算之後有什麼問題,我也不至於沒有反擊之力。

這一世,我要成為流言的利益既得者,示弱成為弱者,博取廣大網民的同情。

並且我決定如果出道,也不簽約上家公司,轉投星染娛樂。

其實等我和映秀簽了合同,才收到星染的第二次邀請。

而我因為支付不起映秀的違約金,隻能婉拒了星染。

是的,第一次邀請被映秀在星染的臥底給壓了下來,導致我隻收到映秀的邀請,並最終以比較低廉的身價入職。

而我相信,星染不僅可以給我更高的價碼,而且一向風評良好,從不放棄旗下藝人。哪怕是一些爆出黑料的藝人,隻要沒有涉及法律紅線,該公司也會盡量保全藝人。

看起來這麼好的星染娛樂,我卻錯過了,真是可惜呢。

這一世,我得好好思考,怎麼憑借上一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三餘年的經驗,在這一世保全自己並懲治我那重男輕女的母親、道貌岸然的父親以及蛀蟲般不知感恩狼心狗肺的弟弟!

03

今天一天的課我都教的有些心不在焉。

一是因為心裏揣著重生這件大事兒。

二是因為確實也三四年沒有教課有些稀疏。

三是看著教室內的學生有些感懷——他們大多在上一世的那場網暴中替我作證,說著我的老師是好人、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但卻沒人信我的學生,反而他們也被汙蔑是趨炎附勢之輩,為了前程替我這個曾經教過他們的老師作偽證。

終於有些敷衍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一一和學生們道別,然後坐上了回出租屋的公交。

在公交車搖晃中,我思考著破局之法。

等到我想出個大概,司機已經在喚我下車了,原來我走神兒時公交已經開到了總站,我隻好被迫下車啦。

總站挨著本省最大的商大學,學校旁還開著不少酒吧、ktv,供在這所學校裏鍍金的少爺小姐們娛樂。

我想著,既然已經打定主意給自己按一個錦鯉人設,那就先去酒吧碰碰運氣吧。

我記得上一世星染娛樂小少爺林秋白是就讀於這座學校的。

而他又是個貪玩好酒之人,萬一我能碰到他呢,多個富家少爺做朋友總歸是多條出路的。

是的,我的大概想法就是憑借重生優勢,在這一世的海選賽留著實力,堪堪被選中,發微博營造第一波錦鯉人設。

在公開賽上,靠著前世記憶,我知道哪個對手擅長什麼,我也知道他們的參賽曲目,甚至知道每一個評委的喜好。

我還是上一世實至名歸的冠軍,那我是有實力能做到我設想的一切的——那就是每次都以微弱優勢贏得勝利,遇強則強做實錦鯉人設。

最終在三進一角逐總冠軍的舞台上,爆發我的全部實力,拿下冠軍,吃定這波天選好運錦鯉的人設紅利。

然後再徐徐圖之簽約和之後的事宜。

我一麵想著一麵隨意的在街上走著,然後福靈心至響起他說過常去的酒吧名字,一家名為「red」的酒吧。

我走進,點了一杯教父和一個小吃拚盤,坐在吧台上裝作無意的打量著四周。

是的,我在尋找林秋白。

他和別的少爺小姐不一樣,他不喜歡ktv包廂那種氛圍,也不是很喜歡蹦迪,至少上一世他是這樣表現的。

他喜歡的是坐在酒吧角落裏約上三五朋友玩骰子,然後還喜歡聽吉他。

上一世我能得到被星染的邀請,除了自身實力,也有部分原因是他欣賞我。

即便我沒能簽約、在之後的聚會上結識了他,他也說過很喜歡我的嗓音和吉他。

看來我真是有點子好運的,我真的看到了他,正搖晃著骰子呢。

既然他說喜歡我的嗓子,那我就給他稍稍露一手,希望可以吸引住他的注意然後在他麵前混個眼熟,為之後的事情做個基礎。

而正巧,這家酒吧是可以點歌的。

我找到酒保詢問,能不能自己彈奏一曲,按點歌付錢,如果我彈的好,之後可以合作成為駐唱。

酒保說得問過老板,然後就去打電話溝通了。

結果是,老板從二樓下來說,很期待我的表演。

04

酒吧老板等正在唱歌的原駐唱唱完,和他簡單說了下我的要求,他就讓出位置給我。

歌聲突然停止,酒吧不少人疑惑的看過來,我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中打開我隨身背著的吉他包,拿出我的吉他。

站在原歌手騰出來的舞台上,撥動琴弦唱出那首讓我為之感動也是我較為拿手的《丁香花》。

我獨特的敘事性嗓音搭配這個有些浪漫淒美的歌詞,在這個夜晚,在這間酒吧,贏得了陣陣掌聲,也引起了林秋白的興趣。

等我唱完,酒吧老板在還未和我談具體薪酬的時候,就上台從支架上拔下麥克風大聲宣布:「這位小姐!就是我們red的神秘駐唱嘉賓,不定時演唱,請大家隨緣欣賞!並且本店推出活動,神秘嘉賓每次演唱前都將由工作人員為在場客戶發送特定手環,30天內獲得2次手環的客戶將獲得本店特調雞尾酒一杯,也可換等價酒水小食。」

「喔~~~」眾人的掌聲更熱烈了。

好家夥,這老板還挺會營銷。

我一麵想著一麵點頭示意然後下台。

老板和我敲定細節,我每周找一到兩天來演唱,演唱時間2個小時,唱什麼我自己決定。

提前和他說一下,他好安排時間就可以。

薪酬按照一小時四百進行月結,並且在這個酒吧所有不過分的消費均由他買單。

這老板也是個人精,知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樂得給我行個方便。

我猜測這個老板應該是把我當成了想借機攀岩公子哥的有點小才美貌的女孩。

沒關係,反正殊途同歸,我本就心思不正。

我相信在這位老板的助攻下,我未來會在這間酒吧和林秋白產生交集的。

和老板簽了合同,互加好友後,我就背著吉他打車回家了。

在網約車上我揉著太陽穴,思考著過兩天回家怎麼先安撫住我那吸血蟲般的家人。

隻希望重生者隻有我和劉雅琴,如果是一家子都重生,我倒是不好處理呢。

畢竟,我那個父親,可不是太好糊弄的。

兩天的時間飛速而逝,在這兩天時間我也沒有閑著,找到大學時期的好舍友幫我演了一場戲。

她是一家電視台的策劃助理,我讓她和我偽造一些微信聊天。

大概內容是:我一門心思想出名,想參加她所在的電視台的節目錄製,需要不少的資金。

確實,前世她那邊也有這個節目,隻是和《這裏有神曲》不一樣,那是一個真正的資本遊戲,造星計劃。

而我回家以後向他們要錢,我那自詡斯文的父親一定會覺得我瘋了,巴不得想和我斷絕關係擺脫我這個累贅。

而且在我對那個愚蠢惡毒的傻弟弟的旁敲側擊中,我確定了重生的隻有劉雅琴一人。

我從卡裏劃走兩萬給他,然後讓他帶著劉雅琴隨便去哪裏來個一周遊,事成回來我會再給他一萬。

這一番操作下來,我已經有些捉襟見肘,隻希望一切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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