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宋之文第N次主動留下來幫公司新來實習生方夏一起加班時,
我提出了分手。
“小月你懂事一點,我是方夏的小組組長,照顧她是應該的。”
而當我為了工作每晚跟組長賀子州留到很晚時,宋之文卻慌了。
“小月,今天是我們的戀愛紀念日難道你忘了嗎?”
一旁的賀子州搶過電話:“我是允月的小組組長,照顧她是應該的。”
…………
“宋組長,我這邊還有一點問題不會,你可以幫幫我嗎?”
方夏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著宋之文,似乎篤定他一定會留下幫自己。
宋之文還沒說話,方夏立馬又跑到我麵前雙手合十:“江姐姐真對不起啊,我笨手笨腳的每次工作都不能按時完成,耽誤你們約會了真不好意思。”
如果這是方夏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可以勉為其難的答應,但一周五天班四回都是這樣,我真的忍無可忍。
“方夏,為什麼每次你都要等到下班的時候再問問題呢?再說了憑什麼自己的活都要別人幫你呢?”
方夏楚楚可憐咬了咬嘴唇,她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手忙腳亂整理著資料。
坐她旁邊的同事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特意刁難她。
“我說方夏,你能不能不要亂翻這些資料?要是丟失了一張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能力不行就自動滾蛋唄。”
我餘光瞥了眼宋之文,果然,他按耐不住站了出來維護起方夏。
“小夏是我的組員,她不懂的我幫她!”
話一出周圍人瞬間噓聲,公司同事誰都知道我跟宋之文的關係,這麼一來同事都看好戲似的準備看我的立場。
本來不是件大事,我不願把事情鬧大,於是小聲勸宋之文:“你也不能一直這麼幫她,我訂了餐廳,我們去吃飯吧。”
宋之文搖搖頭,對我說:“不行,我們是一組的,而且她還是個大四的學生,我應該幫助她。”
我執拗拉住他的衣袖定定道:“你今天要是留下來了我就跟你分手。”
宋之文皺眉表示不解。
可我特別認真對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說真的,你留下來我倆就完了。”
求你了,宋之文,這是我給我們最後的機會。
但宋之文還是堅持:“小月,你懂事一點,我是方夏的小組組長,幫她是應該的。”
眼見氣氛僵硬,宋之文的好朋友勸我大度:“嫂子你別這樣,這都是工作上的事,咱沒必要較真。”
我正想反駁,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既然都是工作上的事那你也去幫那個實習生咯,她要是任務完成不了你跟著一起加班到天亮可好?”
我回過頭,是另一個組的組長賀之州,他跟我們不是一個部門,平時我跟他隻是點頭之交,沒想到這次他能幫我說話。
宋之文倒是一直把他當作假想敵,於是也沒好氣懟道:“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就算是在職場上難道就沒有人情味了嗎?”
賀之州慵懶著身子倚靠在門欄上,眯著眼看了下我,再次開口:“我覺得他說得對,職場確實也要有人情味,我正好今天也要加班,不知道江小姐能不能來幫幫我?”
賀之州組的人大笑:“賀哥,別鬧了,你什麼水平大家不知道?哪裏還需要別人來幫?”
哪知道賀之州徑直走到我麵前來學著剛才方夏的模樣壓著嗓子道:“我就有一點點問題不會,你要幫幫我嗎?”
宋之文快步走了過來認真道:“江允月是我女朋友,你這麼做是何居心?”
“哦?她是你女朋友?可我怎麼覺得那實習生才是你女朋友呢?”
賀之州笑著說道:“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職場上難道就沒有人情味了嗎?”
宋之文臉色逐漸難看,他看著我說:“小月,你跟他不是一個組的,你不會幫他的對吧?”
我笑了笑,轉身對賀之州爽快答應:“好啊,我幫你。”
“江允月,你是我的女朋友!”
宋之文緊緊握住我的手,雙眼中閃爍著怒意的星火。
我直視他的目光,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從我手中掰開。
“我剛才說了,我們分手了,我認真的。”
宋之文煩躁抓著頭發:“江允月!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分手的話你跟你爸媽跟我爸媽去說去!”
我跟宋之文是青梅竹馬,我家跟他家關係特別好。
從小我們就是鄰居,我們一起上幼兒園,上小學。
直到上了大學,他特別自然牽著我的手笑嘻嘻地說:“我的小媳婦終於長大了。”
家裏對我們在一起戀愛的事情當然是特別讚成,畢竟是知根知底嘛。
宋之文料定我不會因為這事提出分手,他總是認為我能永遠像小時候那樣跟在他屁股後麵轉。
“你放心,我找機會會跟他們說的。”
宋之文雙眸微微一沉,警告道:“你任性也要有個度,小月你了解我的性格,我可不會低三下四求你複合。”
我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宋之文你放心,我是不會吃回頭草的。”
“請問你們談完了嗎?”
賀子州淡笑出聲,慢條斯理地講手裏的文件放在我的手上。
“江小姐,我們能走了嗎?”
宋之文也挑挑眉,身子擋在我與賀子州的中間,看向賀子州眼神中滿是冰寒之意。
“賀組長我勸你別來這自討沒趣,就算我跟小月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她也一定不會跟你走!”
我黑臉推開宋之文拉著賀子州就準備離開。
“慢著!”
宋之文固執站在我麵前做著垂死掙紮:“早點結束我帶你去吃宵夜。”
賀之州嗤笑了下,姿態散漫地抄著兜,吊兒郎當地挑眉:“宋組長還是跟你的實習生妹妹去吃吧,我們不需要。”
忽然覺得宋之文真是如此的難纏,氣不過我回頭接著火上澆油:“宋之文,你那油膩死的宵夜以後就讓別人陪你吃吧。”
宋之文,我不會再為了你委屈自己了。
賀子州的工位離我那很遠,我看著手上的文件瞬間犯起了難。
說是隔行如隔山,隔個組怎麼也完全看不明白了?
偷偷瞥了一眼賀子州,他並沒有打算讓我幫忙的意思,自顧自對著電腦忙活了起來。
之前就聽說隔壁組的組長特別痞帥,今日這麼近距離一看確實是那麼回事。
他嘴唇很薄,我一向覺得嘴唇薄的人最是薄情,要不是今天他幫我,我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跟他打交道。
“看什麼呢喊你半天你都沒反應。”
我回過神來,賀子州拿著一大包零食放在我手上。
“先吃點墊墊肚子,等我收拾完就帶你去外麵吃。”
心裏慌的一批我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你幫了我的忙我已經無以為報了,怎麼還好意思讓你請我吃宵夜?”
“你覺得不好意思請我也可以。”
大哥,我給你雙倍的錢,你自己去吃兩頓吧…
隨著賀子州的靠近,我身子不由地一縮。
“你怕我,為什麼?”
被說中心事我心跳加快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沒有,我隻是…”
編了半天我實在編不出個合適的理由,此刻我恨不得找個地縫就那麼鑽進去當個鴕鳥。
賀子州定定看了我一會兒,轉過身幽幽地說:“你走吧。”
他話說的很慢,帶著點咬牙切齒。
我內心一喜,接下來的話又瞬間讓我跌入殘忍的現實裏。
“反正你那前男友還沒有加班結束,說不定你們還能一起去吃個夜宵。”
我掏出手機,小聲給我的好工友發消息。
我:宋之文跟方夏還沒走?
好工友:不僅沒走,那個白蓮花點了外賣現在倆湊著頭一起吃呢。
接著神速發來一張他倆的照片。
我立馬糾結了起來,現在出去萬一碰到他們那不得被宋之文笑死!
他肯定得瑟地以為我後悔了呢!
不行,不能出去,絕對不能!
“怎麼不出去了?不認識路?走吧,我帶你出去。”
“不不不,我不著急走。”
“不,你得走,你不是怕我嘛!”
…
半推半就下我們來到了公司門口,怕什麼來什麼,正好宋之文跟方夏一起走出來。
“喲!你們這是去哪啊?”
宋之文怨氣滿滿盯著我看,似乎像在我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我看著前方得宋之文以及後方得賀子州。
前有狼後有虎這句話在我這是具象化了。
突然,一隻大手親密摟著我的腰。
“月月幫我加班到那麼晚,我帶她去吃宵夜。”
“賀子州!小月是我的女朋友,撬人牆角有意思?”
“哦?”
賀子州拉長尾音,玩味看著我問道:“他說你還是他的女朋友,是嗎?”
我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宋之文咬著後槽牙,報複式的牽起方夏的手得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去哪裏吃宵夜,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啊!”
賀子州輕笑一聲:“介意!因為我準備帶月月去我家,我親自做給她吃。”
說完他放在我腰間的大手又緊了緊,強勢拉著我帶上他的車。
直到車子停到了他家門口我才回過神來。
“賀子州,我其實不餓,你不用麻煩…”
“我餓了!陪我!”
男人打斷我的話,像拎小雞崽子式的把我拎回了他家。
不得不說一個獨居男人的家居然比我一個女人的家要幹淨整潔百倍!
“你先坐著看電影,我馬上就好。”
說完擼起袖子在廚房忙活開來。
…
說好陪他吃夜宵的我又一次被狠狠打臉。
這個男人做的飯菜也太好吃了吧!我甚至自告奮勇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幾瓶酒就為了配這些菜!
幾杯酒下肚我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對宋之文忍了那麼久嗎?”
賀子州好看的眸子微微一抬,靜靜地等著我的下文。
“因為小時候打賭輸了,他說以後一定要陪在他身邊,你說我為了這個兒時的玩笑約定居然認真到現在,傻不傻?”
“傻!一時興起的約定都是騙傻子的話!怎麼可能會有人傻傻地等到現在?我就不會這麼傻,我才不信這狗屁的約定!”
或許是酒精模糊了我的眼,不知怎麼的我好像覺得賀子州似乎在生氣。
可我就是想宣泄,“你不知道,我跟宋之文從小就認識,大家都說我們青梅竹馬將來是要結婚的,我們如果分開那我怎麼跟家裏交代啊!”
“那就不要分啊!你走你現在就走!你去找那對狗男女去吧!這飯菜我就當喂狗了!”
這回我喝的再多也能確定賀之州是真的生氣了,他站起身直接進了一個房間重重關上了門。
我鬱悶不已,獨自又開了瓶酒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臥槽!你喝了多少!”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傳來一聲怒吼。
我迷迷糊糊看著眼前的男人,這誰?長得也太帥了!符合我的審美。
“帥哥!過來讓姐姐疼你。”
賀子州:…
我感覺自己在做夢,隻有在夢中我才會這麼放飛自我。
“帥哥,把上衣脫了讓姐姐看看你的腹肌。”
麵前的男人一動不動,我煩躁不已,帥哥不聽話我隻能自己動手。
於是我大膽晃晃悠悠撲到男人麵前,急躁褪去他的衣服。
賀子州呼吸急促:“江允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噓!你能不能別吵,聽話就行了。”
我成功脫掉了男人的上衣,上手摸了上去。
哇撒!真結實!
越摸越喜歡,我開始不滿足隻是摸,口幹舌燥的我鬼使神差之下竟狠狠吻了下去。
“嘶…”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他渾身僵硬任由我對他做些非禮勿視的事情。
當我渾身貼在他身上時,他終究是抱起我把我扔在了床上。
被他這麼一摔我似乎恢複了些理智,我推開賀子州捂著腦袋:“別過來,我喝醉了。”
賀子州一愣,隨即更加氣憤一隻手發狠捏著我的下巴。
“江允月!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我驚訝張了張嘴,這種行為在男人眼裏似乎是無聲的邀請。
他的唇重重壓下吞下我所有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