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勞任怨做宋家女婿四年後,老婆宋清月卻在外麵養了一個小白臉。
小白臉年輕英俊、一表人材。
經常帶著宋清月看電影、追明星。
我生日這天,準備了紅酒和蛋糕。
宋清月打來電話:“我今晚有事,要看楚言言的演唱會。”
小白臉在一邊嘲笑我;“一個隻知道買菜做飯的上門女婿,知道楚言是幹什麼的嗎?”
他們不知道。
楚言言正在我旁邊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演唱會結束後,我陪你過個隆重的生日。”
......
小白臉叫方子期,第一次見他時是在上個月宋清月爺爺的壽宴上。
我手拿壽禮正在給爺爺祝賀時,宋清月帶著方子期出現在宴會上。
方子期人長的白淨英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爺爺,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方氏集團的方少,上月剛與龍盛集團簽了一個億的訂單。”
宋清月當著眾人挽住方子期的胳膊不撒手,還專門扭頭厭惡的瞄了一下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關係不一般。
“爺爺,您看我專門為您準備的......”
我話沒說完,方子期一個反手,把我準備的禮物打在地上,然後又用腳使勁踩了一下。
“你這禮物,怎麼拿得出手?”方子期把我花一百萬給宋家主準備的字畫用腳碾成了兩半。
他打一個響指,兩個小弟模樣的人把禮物恭敬呈現在宋家主麵前。
“爺爺,這是我專門在拍賣會上花重金給您拍下的伏羲八卦圖,還有我從熟人手裏買的洛神賦圖。”
方子期說完,得意的看一眼宋清月,宋清月害羞的低頭。
“還是人家方少大方,今天真讓我大開眼界了。”
“就是,不像那個贅婿,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下,竟然拿那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哎,當初宋清月是怎麼看上這家夥的?”
......
人群裏傳來一句又一句對我的羞辱。
這時候,我多想讓宋清月站在我的身邊,挽起我的胳膊,給大家說一句,“我不管你們怎麼看他,他始終都是我的老公。”
可她沒有。
她跟那些人一樣,在那裏嘲笑我,侮辱我,把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我撿起被方子期踩壞的字畫,走到他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說,“賠我。”
他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看到沒有?廢物贅婿就是這麼小氣,一張破字畫,竟然大言不慚的讓我賠他?”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笑聲一片。
宋清月猝不及防的給我一個耳光,“何川,你鬧夠了沒有?今天可是爺爺的壽宴。”
你聽,她說我鬧?
我的老婆,不跟我站在一起,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向著一個外人,打自己的老公,還說我鬧?
“宋清月,這可是我找人托關係給爺爺買的字畫,他給我弄成這樣,我找他賠不行嗎?”
“不行。”宋清月又給我一個巴掌,“你能買什麼字畫?頂多一個垃圾,還好意思拿得出手?得虧方少給你毀了,不然,一會爺爺說不定怎麼懲罰你呢?到時我也會跟著你一起丟臉。”
宋清月眼底對我浮現出一絲厭惡。
我不甘。
“那是我花一百萬給爺爺買的,就讓他這樣給毀了,今天必須賠。”
“什麼?一百萬?”宋清月哈哈大笑,“你買菜的錢都是我給你的,你哪裏來的一百萬?”
“這廢物真是吹牛吹大了,還一百萬?我看一萬都不值。”方子期上前拽過我的衣領,“我那是怕你連清月一起害了,才毀了你買的垃圾,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行了。”坐在主位上席的宋清月爺爺發話了,“今天是我的壽宴,別弄的大家不愉快。”
方子期這才放開我。
壽宴過後,宋清月攜手方子期經過我身邊。
她拿出一張銀行卡,扔給我,“這裏是二十萬,足夠了。”
我撿起銀行卡放在兜裏,再怎麼樣,不能跟錢有仇。
“如果你今天脾氣好一點,我可能會給你五十萬。”
宋清月說完,挽著方子期在我麵前離開。
剛走到拐角,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啃在了一起。
我從旁邊路過,方子期顧意說給我聽,“玩著別人的女人就是夠味。”
本來,我可以當作沒看見,他這句挑釁我底線的話,讓我血液上湧。
我二話沒說,“呯”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鮮血立即從他的鼻子流出。
宋清月惱怒不已的推我,“何川,你是不是有病?”
我指著方子期,瞪著通紅的眼睛看向宋清月,吼道:“他當著我的麵玩你,你還說我有病?”
“我願意,怎麼了?”宋清月心疼的掏出白手絹給方子期擦臉上的鮮血。
“方少,對不起,疼嗎?”
原來宋清月會心疼人啊。
這四年,我為她洗衣做飯,鞍前馬後的侍候她,她從未對我說過一句貼心的話,原來她隻是不心疼我而已。
我轉身離開。
還沒有走出老宅,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一看來電顯示,我便接聽。
“何川,你幹嘛呢?發了那麼多短信都不回我一句。”
是楚言言,我的青梅。
“有事嗎?”我的情緒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怎麼了?不高興?”
楚言言關心的問我。
“沒事,下個月我去看你的演唱會。”
楚言言靜默三秒。
“你說話算數?每次請你都說忙,我都不抱希望了。”
她話語裏有對我的埋怨和期盼。
“放心,以後不會再忙了。”
我認真的說,“以後,你的每次演唱會,我都會在場。”
宋家主壽宴結束後的一個月,宋清月就開始很少回家。
她和方子期明目張膽的出入各種場所,儼然一對小情侶。
他們一起看電影,一起喝咖啡,一起追明星。
聽說楚言言這個月在本市有個演唱會,他們早早的就買好了票,訂好了座。
楚言言,是當下最炙手可熱的歌星。
在最近最火的蒙麵歌王比賽中,連奪三次冠軍。
贏得眾多歌迷為之神魂顛倒。
方子期也不例外。
他身穿高定西裝,戴著墨鏡,頭發梳的油亮,帶著宋清月在演唱會場所門前,各種擺譜拍照,摟著宋清月的腰肢,擺弄著各種姿勢。
我站在二樓的包廂內,看了個一清二楚。
我拿出手機給宋清月打電話:“今天是我生日,我買好了紅酒和蛋糕......”
話沒說完,我看到她先在方子期臉上吻了一下,然後才給我回話,“我今天有事,要看楚言言的演唱會,你自己過吧。“
聲音冷淡極致。
一旁的方子期笑的差點上不來氣,“清月,你給那個廢物說什麼楚言言,一個隻會做飯掃地的贅婿,他哪知道楚言言?”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包廂,正是楚言言讓她助理專門為我安排的。
看到他們在人群中開始排起長長的隊,我不禁勾唇。
楚言言遞給我一瓶飲料,笑著看他們,“何川,你老婆到底哪裏好?讓你心甘情願為她付出四年。”
楚言言的聲音裏帶著無盡的遺憾。
我扭頭,對上她美麗深情的雙眸,淺然一笑,“都結束了。”
楚言言抽抽嘴角,“演唱會一會該開始了,我去準備一下,你有事喊我助理。”
我點頭。
楚言言步伐輕盈的離開包廂,留下她身上專屬的一股清香的香水味。
我看一下表,離演唱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便起身來到衛生間。
在衛生間門口,竟然遇到了宋清月和方子期。
“何川?你,不是在家過生日嗎?”
宋清月吃驚的看著我,隨後又向撇撇嘴,“你不是討厭追星嗎?”
“我是不喜歡追星,但是不代表我不能被星追。”
我兩手插兜,眼底劃過一抹涼意,盯著宋清月看。
以前的宋清月在我眼裏,還真是天上的一輪明月,皎潔又神聖。
不知何時,這輪明月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給人一種壓抑感與煩燥感。
方子期聽到我的話,“撲哧”笑聲出來,用手指點了我一下。
“廢物贅婿,還沒睡醒呢吧?你不追星,讓星來追你?”
他一把把我拉到鏡子前,“好好看看自己,從頭到腳透露出來的都是窮酸味,比茅坑裏的屎都臭,除了蒼蠅會追你,別人躲都來不及,還追你?”
我本想再給他一拳,但又怕給楚言言惹事,便攥緊拳頭,終究是沒有伸出來。
宋清月走過來,鄙夷的看我一眼,說,“回去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