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挺巧的啊,沒想到在醫院也能碰上你。”
“江映年,你該不會是特地跑到這裏來等陳靜的吧?”
鐘澤眯起雙眼,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隨即陰陽怪氣的說道。
“鐘哥哥,你別誤會!”
“我跟江映年現在已經分手了,沒有任何關係了!”
陳靜聞言,連忙抓住鐘澤的胳膊嚷嚷了起來。
看到陳靜臉上那副故作委屈的模樣,我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惡心。
“別自作多情了,鐘澤。”
“還有你,陳靜,你爸爸現在還在手術室裏麵搶救,你連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嗎?”
我眉頭緊皺,冷冷的開口說道。
陳靜這女人,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還生死未卜呢,她竟然連一句關心都沒有!
“你說什麼?我爸在裏麵搶救?”
“江映年,你這是在咒我爸嗎?雖然咱們已經分手了,但你也不能這麼惡毒,小心遭報應!”
聞言,陳靜愣了一下,隨即惡狠狠的詛咒道。
“姐!江映年說的都是真的!”
“爸爸現在還在裏麵搶救呢!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沒有接!”
就在這時。
滿臉淚痕的陳佳走出來,怒聲道。
“我哪有那麼多時間接電話,我很忙的知不知道?”
聽完陳佳的譴責,陳靜的臉上依舊看不到絲毫的愧疚之色。
“嗬嗬,忙?”
“忙著陪你的鐘哥哥來醫院檢查嗎?”
“你寧可把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也不願意過來關心一下爸爸!”
“江映年接到電話馬上就趕過來了,你又在哪裏?”
陳佳聞言,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回懟道。
“陳佳!你竟然向著江映年說話?你怎麼胳膊肘往外麵拐?!”
陳靜被懟的一臉驚愕,隨即尖叫著喊道。
“你們在幹什麼?這裏是手術室重地,請你們保持安靜!”
“想吵架,麻煩去其他地方!”
就在陳佳和陳靜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直緊閉著的手術室大門突然打開,一名護士走出來,厲聲喝止了兩人。
“護士你好,請問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脫離危險期?”
我來到護士麵前,關切的問道。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護士看了我一眼,問道。
“是。”
我點了點頭,剛準備繼續問下去。
“他才不是!”
“護士,他不是病人家屬!”
“江映年,你要不要臉,咱們都已經分手了,我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陳靜抓住機會就嚷嚷了起來。
這話聽的護士眉頭緊皺。
“護士姐姐,病人是我爸爸,請問一下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陳佳走過來,先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問道。
“嗯,病人目前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但是,考慮到病人的年齡過大,即便現在脫離了危險期,以後也還是會存在不少的後遺症。”
“病人需要靜養休息,不要給病人帶來太大的刺激就行。”
護士如實說道。
“好,謝謝您!”
陳佳點了點頭,感謝道。
很快。
躺在擔架床上的陳父,就被護士給推了出來。
我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全程陪同在陳父身邊,一直到返回到病房內。
而陳靜,早在陳父出來之前,就拉著鐘澤離開了,甚至都沒有過來看一眼自己的爸爸。
或許在她眼裏,鐘澤的份量更為重要吧?
病房內。
我一邊安慰著陳佳的情緒,一邊注意著陳父的情況。
“佳......佳佳......”
很快。
陳父悠悠轉醒。
“爸,您醒啦!”
聽到陳父的聲音,陳佳頓時喜極而泣,撲倒了陳父的身邊。
“小江......你也來了啊......”
“咳咳咳......唉......又麻煩你了小江......”
陳父有氣無力的說道。
“爸,沒事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走到陳父身邊,安慰道。
看著形同枯槁的陳父,我心裏不由得一陣難受。
“小江啊......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是我們陳家對不起你啊......”
“我知道,陳哲那個小子......一直都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沒少給你找麻煩......”
“但是......小江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陳父說著說著,渾濁的雙眼開始浮現淚水。
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就算孩子再不成材,那也是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親生骨血!
對於這一點,我表示認同。
隻是,我心裏卻並不想放過陳哲。
販賣違禁品,這在國內是重罪!
更何況,我已經救過一次陳哲了,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搭進去。
“小江,算我老頭子求求你......”
“我知道陳靜幹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們陳家這些年,也多虧了你的照顧,才不至於支離破碎......”
“就這一次,放過陳哲吧......”
陳父語氣已經帶上了明顯的乞求。
“爸,不是我不想救他。”
“陳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您也應該明白。那種東西的危害有多大。”
“而且這次的情況遠比以前的更為嚴重,所以我無能為力了。”
麵對八旬老人的哀求,雖然我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明確表達了拒絕。
“小江......”
聽到這話,陳父頓時麵如死灰。
販賣違禁品,重則槍斃,輕則判刑無期!
無論怎麼講,陳哲這次都死定了!
“爸,您好好休息吧。”
“家裏您不用擔心,一切有我照應著,不會出問題的。”
“安心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錢的事情不用擔心。”
我沒有再過多停留,安慰了幾句後,便離開了病房。
來到住院部。
我給陳父辦理了特護病房的轉房手續,然後還特地給陳父請了護工。
做完這一切後,我直接離開了醫院。
回到公司。
返回辦公室的路上,我都是陰沉著臉。
“江總,您怎麼啦?”
顧月白迎麵走來,手裏抱著文件夾,敏銳的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啊,沒事,你去忙吧。”
我搖了搖頭,沒想解釋什麼,自顧自的往辦公室走去。
回到辦公室。
我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
陳父哀求的話語,現在還絮繞在耳邊。
丁零零!
就在這時。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喂?老板,警方那邊來通知了,那個販賣違禁品的家夥,這次要完蛋了!”
電話那頭,是酒吧的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