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就好這口吧?”
我不解地看著他。
趙東搖了搖頭,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
“我留著她,另有用處。”
說著,趙東又推過來一張名片。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個可塑之才,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聯係我。”
那張名片除了姓名號碼以外,沒有任何內容。
越是簡單,越是不能輕視。
我默不作聲,收下了名片。
趙東走過去,擋住了那些攝像頭,將陳靜扶起來。
“我看過了,你沒有問題,我們走吧。”
陳靜又驚又喜,眼中竟然隱隱有淚花。
“老公,我就知道你相信我!”
聽到這個黏糊的稱呼,趙東忍不住皺了皺眉。
“行了,快走吧,還嫌不夠丟人嗎?”
“不要嘛,那你說給我買的那個包包還買不買呀?”
我忍不住笑出聲。
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想著買包。
陳靜聽見了,她轉身,用惡毒的眼神狠狠盯著我。
“江映年,公開造謠,你會遭報應的!”
我插兜看著他們走遠。
趙東看起來維護陳靜,卻沒有讓路人刪掉視頻。
恐怕回去之後,我就能在短視頻軟件上刷到陳靜了。
這趙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陳靜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傍上大款了。
“江總,怎麼樣?”
顧月白這才出來,身上穿著我給她挑的碎花小白裙。
脫離職業裝之後,顧月白稚嫩的氣質就被襯托了出來。
她皮膚白,眼睛大,穿上這種清新的小裙子,看起來像高中生。
“很好看。”
被我這麼一誇,顧月白又臉紅了。
一旁的店員也很有眼力見地附和道:“先生,您女朋友穿這件真的很漂亮。”
顧月白臉更紅了,結巴地辯解道:“我不是......”
我卻沒有多說,讓她進去把剩下的幾件也試了。
那之後顧月白每穿一件都被店員狂誇,誇得她暈乎乎的,話都不會說了。
“都包起來吧。”
“這怎麼行呢,江總!”
顧月白看著結賬的金額,又想推辭。
我假裝嚴肅地看著她。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小姑娘便不敢說話了。
但吃晚飯的時候,顧月白執意要請我。
“您給我買衣服,我請您吃飯,這叫有來有往。”
她說得頭頭是道。
我也沒有推拒,選了一家比較平民的烤肉店。
吃完飯出來,顧月白還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
我一手把著方向盤,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
“噢,沒什麼......”
“有事瞞著我,這是一個員工應該有的態度嗎?”
顧月白咽了咽口水,豁出去似的。
“那個店員剛剛說我是您女朋友,您為什麼沒否認?”
“如果說我是你老板,那個店員肯定會揣測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對你不好,懂嗎?”
“噢,原來是這樣啊......”
顧月白笑了笑,眼中卻有明顯的落寞。
我繼續開車,沒有理會。
我現在沒心思和女人有什麼發展。
今天見了陳靜,讓我堅定下來一個念頭。
我要把陳家這麼多年欠我的,都拿回來!
那天之後,我一直在準備收購鐘氏的資料。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事務纏身的間隙,陳哲給了我個大驚喜。
“老板,我們店被查出有違禁品,現在被查封了,我們查過了,是您經常帶的那位客人留下的。”
我氣笑了。
陳哲不但天天去酒吧賒賬,還在裏麵幹違法犯罪的事?!
“把那小子給我抓回來,我親自去審。”
當年陳哲就是因為這事兒入獄,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戒不掉!
我為了保住他,求爺爺告奶奶,差點沒讓那群玩命的把腿打斷!
現在我的膝蓋上還有個碗口大的疤。
反倒是陳哲這小子逍遙快活去了!
酒吧被查封,隻能把人轉移到倉庫裏。
倉庫頂燈亮得晃眼,我還沒進去,就聽見陳哲的嚎叫。
“你們憑什麼把我抓起來!都說了那玩意兒是江映年要的!”
我冷笑。
這小子待我不薄啊,斷了聯係還要讓我背鍋。
“去!死到臨頭還嘴硬,你知道江映年是誰嗎?”
“啊!”
伴隨著物品接觸肉體的聲音,陳哲扯出一聲難聽的慘叫。
我這才走進去。
“江映年?你特麼來幹嘛!”
陳哲看見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來認領你賣給我的好東西呀。”
我雙手插兜,抬了抬下巴。
手下接到指令,又給他來了一悶棍。
“臥槽,痛死老子了,你們還揍什麼,江映年都在這了,他說了那些東西是他的!”
陳哲這個蠢貨,腦子到現在都沒轉過來。
他還以為我是來給他背鍋的。
“還嘴硬,繼續打。”
我抬了抬手,那些手下便一擁而上。
陳哲的慘叫聲經久不絕,在空曠的倉庫裏蕩出回音。
挨了一頓揍,陳哲才迷迷糊糊想明白。
“不是,你是這酒吧老板啊?怎麼可能,你不是個窮打工的嗎!”
“是啊,我不是一直在伺候你和陳靜兩尊大佛嗎,說自己打工有什麼問題?”
我笑眯眯地看著陳哲。
陳哲擦了擦嘴邊的血,不知死活地笑起來。
“你是這酒吧老板就好解決了,快點保我出去,警察要抓我的!”
我慢條斯理地搖了搖頭。
“恐怕不行。”
陳哲像被點燃的炮仗,一下跳了起來,又被我的手下按回去。
“憑什麼不行!你以前不就是這麼把我保出去的嗎?!”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陳哲臉被按在地上,氣喘籲籲地看著我。
突然,他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要什麼了,給我十分鐘!”
好奇陳哲還能搞什麼把戲,我讓人把他放開了。
沒想到,十分鐘之後,他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你沒事把我喊來這裏幹什麼,說好的大老板呢,話說這倉庫能進人嗎?”
陳靜穿得花枝招展,嫌棄地走了進來。
“江映年,你是這裏的老板?”
陳靜本來還慢悠悠地走,見到我,瞪大了眼睛。
這裏是Z市最大的酒吧,也是我的眾多產業之一。
陳靜在震驚什麼,我心裏很清楚。
“江映年,你這麼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