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讓助產士老公親手為我接產,他卻偷偷把我的孩子和他小青梅的死胎對調!
我抱著死胎流血痛哭時,他媽在一旁罵我:「還說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克爹媽的東西,連個孩子都生不下來。真是廢物!還不如早早死了,別耽誤我兒子傳宗接代!」
我抑鬱絕望死在月子裏。
他卻用逼來的遺囑繼承我的財產,和小青梅甜蜜二婚。
不僅如此,還欺負虐待死我唯一的孩子。
一睜眼,我回到了臨產入院前。
拒絕老公給我接產的提議,善解人意道:「不用啦,聽醫院的安排去給媛媛接產吧。」
這一次,我絕不給你機會再動手腳!
......
「珊珊,我實在是不放心你,你身體不好,孕期總不舒服,我們和醫院說說,還是讓我給你接產吧!」
我回過神來,孕肚上放著一隻手,我嫌惡地把他的手挪開,語氣卻十分溫柔:「不用了老公,我已經找好女助產士了,你就按照醫院的安排給媛媛接產吧。」
聽到我拒絕,他立刻急了,聲音也變大:「整個醫院,誰會比我更專業啊!而且陳媛媛是別的女人,我去接產總有點不太好,那可是要看產道的!」
不太好?怎麼會。
你可是看過無數次了啊,不僅看過還摸過睡過了呢。
我老公劉皓,是省立醫院最好的助產士,有他在我身邊幫我生產絕對萬無一失。
上輩子,我也是這樣想的,加之他是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答應了他。
現在想想,那時候他早就知道他小青梅陳媛媛是死胎,想避險,加之......
「寶寶,讓我陪你吧,不然我實在是不放心。」他不死心地說。
放在肚子上的手越摸越使勁,我一想起上輩子的事就惡心地想吐。
上輩子,我的孩子,就是被我最信任的枕邊人親手調換掉的!
那時候,我剛生產完,意識還暈著,劉皓就抱著一個血淋淋的肉塊走過來。
他說我生了個死胎,孩子早沒了呼吸。
我盯著它,像是被大錘子狠狠敲了一下,嗡得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孩子已經燒成灰了。
我痛哭流涕時,婆婆卻走近了,掄圓了胳膊,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左耳朵頓時淌出血來,疼痛貫穿腦仁,我什麼也聽不見了。
她不解氣,就對著我另一隻耳朵臭罵:「還說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克爹媽就算了,連個孩子都生不下來。真是廢物!還不如早早死了,別耽誤我兒子傳宗接代!」
婆婆指著劉皓,要他和我離婚。
我哭喊著不要,不要拋棄我我還會再懷孩子的,劉皓卻沒有再理我。
那之後,劉皓聽他媽的,不和我說話,也不和我同床睡覺。
甚至我醒著的時候他就出去躲著。
為了討好他們母子,我月子裏就下床做飯洗衣打掃廁所。
後來我月子血崩,抑鬱,最後勞累過度死在了掃廁所的時候。
可我死了,他們沒有任何傷心,而且惡嫌地把我燒了,撒到野地裏了。
我頭七還沒過,劉皓就迫不及待把小青梅陳媛媛接來。
他們結婚那天她抱著一個和我很像的孩子。
飄在他們身邊,聽到他們惡毒的密謀我才知道,原來是劉皓趁著職務之便,把我的孩子換成了同期懷孕的小青梅的死胎!
又下毒把我害死霸占我的家產!
不僅如此,陳媛媛還把我的孩子數次故意不小心掉進浴缸火盆裏,害死了孩子。
我上輩子愚蠢窩囊。
這一世,孩子家產你們一個也別想要!
*
劉皓最喜歡冷暴力我。
產前將近半個月,他不和我說一句話,連好臉色也沒給過。
婆婆則在家每天譏諷我:「不讓我兒子接產?你愛生不生,反正崽不在我肚子裏,生不下來就保小!」
上輩子我以為我們是一家人。
老公說婆婆是脾性不好,不是針對我,我深信不疑。
但其實婆婆就是不喜歡我。
讓劉皓娶我隻是因為我是有錢的孤女,她有利可圖,想吃絕戶罷了。
所以這輩子,我誰也沒告訴,到預產時間我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等我快推進產房時,老公劉皓穿著助產士的衣服急急忙忙趕過來。
他是故意掐點來的,和上輩子一樣!
「老婆,你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呢?急死我了。」
我冷笑一聲,急?
急的不是我和孩子,而是你的計劃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從腰側拽出一遝紙,哄騙道:「老婆,你把這個簽了吧。」
我垂眼去看。
上麵寫著:遺囑。
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他突然緊急地拿著遺囑來給我簽字。
那時候我孩子已經到產道裏了,他完全不管我疼的痛不欲生,也不顧及孩子安危,非要我把遺囑簽了,說這樣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直覺不對,疼哭著求他讓我進去。
他卻不為所動,一副我不簽他就不讓進產房,就這麼耗著的樣子。
我怕孩子出事,加上信任他,就簽了。
沒想到我死後,他立刻用我的遺囑繼承了財產,並且把我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扔了住進去了。
而現在......
我一把拿過那遺囑,三兩下撕成了碎片!
劉皓驚呼,沒來得及阻止。
野蠻婆婆上來就要抓我頭發,助產士推著輪椅慌忙躲開了。
我可憐巴巴道:「遺囑?老公你很想我死嗎?」
劉皓把上輩子的話術說了一遍。
然後他結結巴巴補了一句:「我是為你好。」
「哎......老公,我知道你為我好。不過不用擔心,我早就去做過財產公證了,要是我不小心死了,錢就捐給社會,你說好嗎?」
他頓時血色上頭,連在醫院都顧不上了,「捐給社會?!你瘋了!!」
婆婆則一屁股坐下,把大腿拍地啪啪作響。
「哎呀!我兒媳婦一點不心疼老公孩子!把錢捐了都不給自己家人啊!」
在醫院喧嘩,人很快聚過來了。
我看到人來了,嘴一撇也嚎啕大哭起來。
「婆婆,您和您兒子在我預產期冷暴力我的時候,您想過我是你兒媳婦嗎?我好疼啊!您再不讓我進去,孩子要掉出來了。」
婆婆臉色一白。
「還有,您兒子手上還有一個孕婦待接產呢,快去吧。」
鬧得太大,有人把保安也叫來了。
兩個人頓時不敢說什麼了。
......
兩輩子,我第一次抱到寶寶,這是我的孩子。
那一瞬間,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寶寶,媽媽這輩子絕對會保護好你,絕對不讓你受委屈。
看我哭了,助產士也慌了:「別哭別哭,產後哭多了影響激素,容易抑鬱!」
我破涕為笑。
而外麵,突然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吵架聲。
「他媽的!醫院領導呢!老子的孩子被你們醫院護士弄死了!跟你們沒完!」
我躺在床上,輕輕勾起了唇。
來了。
*
我出去的時候,劉皓被一個男人揪著衣服打。
那人膀大腰圓,打罵發火起來身邊的人都不敢上前阻攔。
劉皓躲著,咬牙說不是他的錯:「孩子本來就是死胎。」
那人更加生氣,踹開他後踩在他頭上:「你放屁!老子的孩子怎麼可能死?那還是個男孩!你......你是不是看我老婆漂亮,故意弄死孩子,要娶她?」
我噗嗤笑出了聲。
這大哥雖然天馬行空,但邏輯推理還不錯。
居然從這個角度猜到劉皓和他老婆陳媛媛亂搞。
我笑得太大聲,那人瞥了我一眼,見我是個剛生產的女人,沒和我一般見識。
我趕緊回到病房。
不久孩子被抱走洗身了。
我正準備下來動動,婆婆來了。
「好你這個天煞孤星!你克父母不夠,你還要克夫嗎!」
我頓時冷下臉,這輩子我最恨有人說我父母的事。
她嘬著嘴,尖嘴猴腮地指著我罵:「要不是你不讓皓皓接生你,他怎麼接一個死胎?全都是你害的那個孩子!」
上輩子她罵我都忍著,重活一世再畏畏縮縮豈不是白活了!
我扶著腰,拿起水杯狠狠往她頭上砸過去。
啪!四分五裂。
她驚恐地捂著額頭,細細的血流出來,她看見血要嚇死了,顫巍巍指著我:「你......你敢打婆婆?!你這樣的,在我們村裏必須得浸豬籠!」
「去你的!你還以為大清呢!我告訴你,誰都不許說我爸媽!」
她欺軟怕硬,見我不如她記憶中好拿捏,跑出門,左右望了望就要鬧。
正好劉皓回來了,把她攔住了。
「媽!剛剛鬧過!你想我丟工作嗎!」
我看著他們倆母子,一個腦袋流血,一個鼻孔流血。
心裏不知道有多快意。
不由得微笑了一下,被他看到了。
劉皓責備道:「沈珊你也是!你想我丟工作嗎?!」
我撇嘴,眼淚汪汪諷刺:「老公,你一個月就那點錢,家裏不全是靠我工資和家產嗎?你有沒有工作有什麼所謂呢?」
他男性自尊心一下上來了,「我都沒說你!這次的事全部都怪你!我都讓你去申請我助產了,你不願意!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去接媛媛的產?」
怎麼,我聽你的然後害自己?
我抖了一下,眼淚瞬間下來了,我聲音發抖。
「老公,我怕你給我接產,說不定我的也會變成死胎呢。」
頓時,房間裏哭聲怒喘聲全停了,鴉雀無聲。
他們兩母子看著我,一臉被戳穿的心虛。
劉皓還是哽著脖子:「怎麼可能!」
突然,有人打電話過來,我接通了,那邊男聲熟悉:「你就是沈珊?」
「是的。」
「好啊!就是你害死我的孩子的!」
*
上輩子,劉皓曾問我要過一筆錢。
是給陳媛媛的保胎錢。
雖然我和陳媛媛不熟,但我知道他和劉皓青梅竹馬,加上我們同在孕期,就勉強同意了。
本來是二十萬,我心軟加成了五十萬。
本是好心,卻不想現在人家倒打一耙。
孩子出事了,打電話來質問你說:不是你害死的孩子,你為什麼要給錢?
我:「誰說是給的?」
他說的對。
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我害的孩子,我為什麼要給錢呢?
這下換成那邊愣住了。
「你說什麼?」
「我說是借的,借你老婆的五十萬,欠條都在我手裏呢,正好,現在我急著用錢,你準備準備,過幾天就送過來吧。」
說完,我啪地掛了電話。
轉過頭看劉皓,他立馬拋卻了剛剛的爭吵,陪著笑臉說:「珊珊,那個錢不是說好了給媛媛嗎?她哪有錢啊,借條上次你不是說都燒了嗎?」
上輩子,為了老公高興,我的確毫不猶豫燒了。
不過這一次,我不僅沒燒還好好收起來了。
我皺眉,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哎呀,我忘記燒了!」
他不要臉道:「沒事,我現在回去燒,你告訴我放在那了?」
婆婆也扶著我的胳膊,應和劉皓說。
「是啊,媛媛是自家人,沒必要要這錢了吧!」
我撓撓頭:「我放在銀行保險箱了呀,我忘了,你沒有VIP身份,進不去哦。」
他被我激怒,頓時站立直了:「沈珊!你太惡毒了!就區區五十萬你也要?!」
我噗嗤笑出了聲:「就區區五十萬?你好大方,我的錢為什麼不要啊?有能耐,你幫他還?正好我請了好幾個月嫂保姆正需要錢呢。」
他一聽我要花錢,急了:「好幾個保姆?祖宗你省點吧!那些活你一個人還不能幹嗎?不行還有我媽呢!我後麵還要賠償打官司,哪來的錢?」
上輩子就是怕他們覺得我費錢,我月子裏落下病根子也不敢請月嫂保姆,什麼事都搶著做。
渾身疼痛,委屈地夜裏偷偷哭也沒停下。
但事實證明,上趕著的人家都不在乎。
我皺眉,「這都是我的錢,勸你別對別人的錢有太強的占有欲。」
「你真是夠了,我們是夫妻啊!你別逼我離婚!」
甩下這一句,他拉著他媽憤然離去。
出院後,劉皓一次都沒回來過。
三個保姆兩個月嫂照顧得我樂樂嗬嗬。
突然有一天,劉皓回來了。
他上來就給我一巴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媛媛因為你催債被家暴了?他們現在還要鬧離婚!」
我舔舔開裂的口腔內壁,猛的吐出一口血,「那又關你什麼事?」
「你說你是不是賤?但凡你同意我給你接產,這些事都不會出現!她的胎就不會死。」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都能怪到我頭上。
我無語翻白眼。
陳媛媛死胎又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們倆追求刺激在我床上孕期play,硬生生把孩子戳沒的嗎?
真是無語至極。
他仍然施舍一般:「你把欠條燒了。」
「要不然你小心我跟你離婚!」
他媽把他胳膊一拉,「說什麼呢!」
看到她的反應,我笑了。
他卻完全沒注意到他媽緊張的表情,還在張牙舞爪地威脅我。
我站起身,認真道:
「對哦,我都快忘記了,那我們離婚。」
我冷笑一聲,「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媽還欠我錢呢,十六萬八,記得轉賬。」
他瞪大眼睛,「你胡說八道,我媽怎麼可能欠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