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無事多年的吸血父母突然找我要錢。
我眉頭緊蹙直接拉黑。
第二天,父母卻被長期騷擾我的猥瑣男請進辦公室,滿眼放光盯著油膩男手上金表。
我媽聲音興奮急促。
「楠楠,我看這男孩子不錯,你快嫁給他!彩禮給我買金鐲子!」
我白眼一翻冷聲嘲諷。
「要嫁你嫁!」
誰知道最後,我媽真的嫁給猥瑣男。
......
「死丫頭,我是你親媽,你不是說沒錢嗎?怎麼還有車有房?」
「快點給我打五十萬,我要買金鐲子去給我小姐妹炫耀,別不識好歹!」
「賤丫頭,不給錢我就去你公司鬧!你這輩子別想擺脫我們!當初就不該生你,喪心病狂的白眼狼!」
……
張美如不知道從哪找到我的聯係方式,此時一條又一條歇斯底裏地對我破口大罵。
我徑直冷臉拉黑刪除,不搭理這些無能狂怒。
張美如十九歲就混社會,戀愛腦初嘗禁果生下我。
混混爸媽絲毫沒有為人父母的責任感,寒冬臘月把我扔在家,出去喝酒蹦迪享受狂野人生。
高燒四十度被鄰居大媽追討房租發現救下。
人還沒爐灶高,就開始給她們洗衣做飯刷鍋刷碗,承受她們喝醉後的怒踹辱罵。
直到我六歲那年,被外婆發現遍體鱗傷,才被帶走送去學校,脫離悲慘生活。
考上大學後,我立刻改名進廠打工,用八千塊錢中斷這倒黴透頂的血緣關係。
即使為此開學後一天打三份工掙學費,困窘拮據,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決定。
那時我就知道,我的未來必定展翅飛翔,她們永遠是拽著我的水草。
困厄的童年一幕幕在腦海浮現,喉嚨被堵上海綿,無名火在心底燃燒。
一抬眼,長期騷擾我的猥瑣男此時親密地趴在實習生背上,惡心油膩的手不顧女生的掙紮就要覆上。
快步走上前,我扯開他的鹹豬蹄,譏諷嗤笑。
「周來知,春天還沒到你就發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是不想幹,盡早去辭職,別在這發情惡心人。」
一陣怒懟,周圍發出悶笑。
在座女同事以及不少男同事都受到過他的騷擾,隻是苦於他的職位不敢明麵懟。
我和周來知同級,自然敢罵兩句。
被當眾揭短,周來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沉下臉偽裝儒雅。
「白總,擔心別人前,先管好自己的事吧,聽說你小名叫楠楠?」
雙眼微眯,不等我反應,周來知轉身回到自己工位,一雙眼裏充滿幸災樂禍和怨毒。
思緒一閃而過,實習生呂琳低頭走到我身邊,咬著唇,一臉劫後餘生。
「白總,謝謝你……」
我打斷她的感謝,回到工位。
「沒事,下次長個心眼,離他遠點保護好自己。」
轉身回到工位,呂琳被周邊同事不斷安慰。
「小琳,你別害怕,我立刻拉你進受害者聯盟,罵他幾句就爽了。」
不知道呂琳問了什麼,同事聲音壓低。
「那個大魔頭才不是什麼好人。她利益至上,冷心冷麵,是因為自己被周來知騷擾過,才幫我們的,你沒必要感謝她……」
我動作微微一頓,僵下片刻才打開電腦繼續完善項目書。
拿下新項目,我會升職去總公司,沒空關心別人對我的看法。
椅子“撕拉”一聲響,呂琳大聲反駁。
「別胡說!白……她是好人。」
聊八卦的女同事悻悻轉身,吐槽實習生不知好歹。
這下好了,剛融洽的同事關係瞬間崩裂。
我沒再往那邊看,也沒發現我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沒等高興到第二天,剛進公司傳來一陣熟悉的吹牛吵罵聲。
張美如滿臉不屑坐在我的工位,吊兒郎當將腳放桌上,叼著煙漫不經心吐槽我小時候的糗事。
「……你們不知道,死丫頭小時候是個膽小鬼。
「因為害怕黑,拉著我手阻止我出去喝酒蹦迪,最後被我扇幾巴掌才鬆手。
「現在想起來她那副呆樣,哈哈哈哈哈可真是笑死我了……
「還有還有,她小時候惹我不高興,我一下子把她踹火堆裏,現在身上還有很多疤!
「當時還又哭又鬧,被我悶幾次水就不說話了!」
我雙手攥緊,以為早就忘記的痛苦回憶在腦海翻湧,氣血上湧,大步流星地衝了過去。
「保安呢?陌生人出現在公司是幹什麼吃的!不想幹了是吧?」
話音未落,張美如雙眼噴出怒火,大聲憤懣咆哮。
「死丫頭,你終於出現了!快點給我打錢,你過得這麼好,都不知道感謝給你生命的媽?」
我躲開她,麵無表情開口。
「我沒有媽!請你離開,別在我工位上打擾工作,要不我報警……」
周來知一臉不屑,翻白眼陰陽怪氣奚落我。
「白總,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媽?
「她找你可不容易,被保安阻擋在下麵,我於心不忍才帶她上來。
「你不僅不感恩,居然還這麼沒良心趕人?
「等上頭的調查員來了,我可要好好反映你這個白眼狼的情況。
「看看你還能幹下去嗎?」
聽見有人幫她,張美如瞬間來勁叫囂,趾高氣揚,一臉凶狠地揚起巴掌。
「你這個死丫頭快點道歉!這可是幫我的好人!」
她偷瞄周來知手上的金表,滿眼渴望,賣貨似的上前討好。
「好心人,你別生氣,等我好好罵她幾句就懂事了……
「你能看上這個死丫頭嗎?
「要是結婚,能給我多少彩禮……
「這丫頭雖然脾氣不好,相貌一頂一好,娶回家做老婆一定不吃虧!」
惡心感上湧,張美如卻硬扯我的手繼續討好。
「賠錢貨快道歉!彩禮到手給我買金手鐲,我好去小姐妹身邊炫耀。」
周來知高高在上盯著我,看戲憐憫嘲笑的聲音不斷響起。
惡心感在胸口堆積,看著糟心一幕,我立刻拿出手機報警。
「你好警官,我要報警,有人在公司鬧事擾亂工作。」
電話掛斷後,張美如色厲內荏偽裝強硬。
「我……我是你親媽,警察能管什麼?!你別以為報警能嚇唬我,我可是老油條!」
我翻白眼沒搭理她,拿著筆記本進空蕩會議室繼續工作,周圍的同事瞬間散開。
沒人再搭理張美如,不少人眉頭緊蹙嫌棄她礙事,連帶著帶人上來的周來知也被暗暗吐槽。
警察來時,張美如瞬間推開我一哭二鬧三上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天塌般的哀嚎響遍整層樓。
「警察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親生女兒不贍養親媽,還報警威脅我,快把她抓走罰錢!」
在警察冷淡的眼神下,我徑直拿出當年斷絕關係合同。
「這是斷絕關係的合同,我們早就無關,她現在嚴重影響公司效率,請把她帶走。」
警察視線凝視在“被多次家暴虐待花錢斷絕關係”的加粗字體上,盯著張美如的“履曆”瞬間冷臉。
「張美如,多次因為打架鬥毆被批評教育,現在還敢在大公司鬧事,跟我走!」
話音一落,張美如瞬間傻眼,磕磕絆絆掙紮。
「不是啊警察!這和我打架有情有義無關,是我女兒狼心狗肺,你們抓她啊!
「抓錯人了!快放開我!
「我錯了我錯了,誰來救救我……
「有黑幕有黑幕!你們不相信清白老百姓!
「我要舉報你們!
「天殺的你們這群惡人,都給我去死!」
哭喊聲漸漸遠去,我默不作聲回到工位,不搭理別人的吃瓜心態。
直到下班,周來知路過我工位陰陽怪氣。
「你還真是冷酷無情,親生父母都不在意。」
我目不斜視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憤懣怒罵。
不過,周來知說錯了,我不是冷酷無情而是睚眥必報。
陰暗的小巷口,周來知被套著麻袋色厲內荏逼問。
「你是誰?居然敢綁架我?我會報警,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拿錢辦事的混混身上一股酒氣。
「你大爺的!剛才在酒吧摸老子屁股!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不等周來知道歉,拳打腳踢直衝麻袋。
「你個猥瑣男,我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騷擾別人!」
難以忍受的哀嚎傳來,周來知跪在地上卑微至極磕頭乞求。
「您大人大量放過我,我不會再亂摸了,饒了我吧……」
話音未落,那雙手被混混拿起,下一瞬間放在腳底碾壓。
淒厲的尖叫響遍巷子,周來知滿臉冷汗,哆嗦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人,長屁股去酒吧不就是想被人摸,立牌坊的死賤人……」
混混被罵脾氣上漲,毫不留情踹周來知一腳,脫下來周來知褲子嘲笑。
「哎喲我天!你不行還敢騷擾別人,心理扭曲變態啊!」
邊說,邊踩著軟趴趴的東西,和周來知的工作照合影。
「再讓我發現你鹹豬手,這張照片會現在所有社交網絡!好好改改,我會監督你!」
混混熟練打暈周來知,慢步走到巷口,遞給我一支煙。
「風姐,下次這種活要加錢,這小子可太惡心了,居然真在酒吧摸我屁股……照片也辣眼睛……」
煙霧彌漫間,我把錢轉給混混往外走。
我好不容易從泥潭爬出來,誰也別想把我拉回去。
所有動心思的人,都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