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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傷成這樣，倒是母女情深呢。”

我顫抖著，努力想要往婆婆身邊爬去，被貴妃一腳踢的更遠。

“那可不麼，這對母女相依為命，又一起伺候男人。想來......也是十分情深呢。”

宮女笑著打趣：“貴妃娘娘尊貴，哪裏想得到這些娼婦的齷齪。”

“那老的已經一動不動了，想必是死了。”

“這小的還能爬的動，真是年輕力壯啊。”

貴妃眉毛一挑，惡毒一笑：“年輕？”

“拿劍來！她不是喜歡爬嗎？那本宮就讓她好好爬個夠！”

一柄鋒利的長劍伸了過來，她在我腿上不停地比劃。

“你們猜，本宮能不能砍準？”

“貴妃娘娘技藝高超，定能一下砍到膝蓋！”

宮女們紛紛打起賭來。

我想要逃走，卻被幾個宮女死死壓住。

那柄長劍衝著我的腿砍了下來。

“啊！”

我叫的撕心裂肺，鮮血從我腿上噴了出來。

疼痛欲死。

“硬骨頭，竟然沒砍斷。”

貴妃氣的又揚起了劍：“再來一次。”

我渾身冰冷，像是一堆躺在砧板上的爛肉，任她切割。

無助和絕望湧上我的心頭。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一輩子都不進京。

我不做這個皇後，我也不想享受榮華富貴。

我甚至都不想再嫁給薑長珩了。

四肢百骸傳來無法忍受的疼痛，我虛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貴妃的劍即將砍下來的時候，院門口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貴妃娘娘，皇上已經下朝了，現在正往後宮這邊來呢。”

“皇上要來了？”

貴妃驚喜扔掉手裏的劍。

“本宮身上如此臟汙，還不趕緊打水給本宮梳洗？”

“娘娘，那這兩個人怎麼辦？”

太監看著地上不知死活的兩個人：“扔在這裏，怕是臟了皇上的眼睛啊。”

“先抬進屋子裏吧。”

貴妃不耐煩揮了揮手。

我迷迷糊糊感覺到被抬起來，扔進了屋子裏，緊接著婆婆也被扔了進來。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聽見了夢裏熟悉的聲音。

“心兒，你怎麼一身臟汙？”

我和薑長珩已經多年未見，可是他的聲音我死也不會忘記。

我努力想要求救，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皇上，您有所不知，不知道哪位大臣，竟然給您進獻了一對母女花，企圖魅惑陛下！”

貴妃聲音嬌媚：“臣妾記得皇上說過，您最不喜女色，尤其不喜煙花女子。”

“這種娼女進宮，還抱有如此惡劣的目的，臣妾氣不過，替您教訓了她們！”

“貴妃懂朕。”薑長珩聲音飽含怒氣：“朕這一生，有皇後，有貴妃，一妻一妾足以。”

“那些別有目的女子，朕甚是厭惡。”

眼見薑長珩麵色陰沉，貴妃急忙擠進他的懷裏，一下一下給他順著胸口。

“皇上別氣，那對母女仗著有幾分姿色，還口出狂言，意圖攀誣皇後和太後。”

“臣妾氣不過，劃爛了她們的臉，恨不得把她們千刀萬剮！”

薑長珩冷哼一聲：“膽敢攀誣皇後和太後，活該千刀萬剮，扔進亂葬崗喂狗！”

“人呢？”

見薑長珩沒有生氣，貴妃得意叫人把我和婆婆拖了出來。

“皇上，那對賤人在這裏，您可想看看？”

我雙眼含淚，努力抬起頭看向薑長珩。

“珩......珩......郎......”

我嗚咽著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腿。

“賤人！”

他一腳將我踢開，像是看見了什麼臟東西。

“還不拉出去喂狗？”

我愣愣看著他，心底一片絕望。

他沒有認出他娘親，也沒有認出他的妻子。

“以後這種事情，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薑長珩和貴妃的嬉笑聲傳進耳朵裏裏，我絕望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