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魚!”
“你又來幹什麼?”
第二天,我全副武裝來到了實驗室。
“怎麼,我的實驗室我還來不得了?”
“秦渝,我隻知道我和你結婚了,但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把實驗室送給你了?”
我走近秦渝,捏著秦渝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一字一眼對秦渝說著。
“曉魚,你還知道我們是夫妻阿!”
他甩開我的禁錮,又換上那副故作深情的樣子。
“嗯哼。”
“那你昨天還讓我這麼下不來台?”
他還是覺得我有錯。
“哦,不好意思啊,老公,我以為我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能看見你呢。”
“我也沒想到口口聲聲說著愛我的老公竟然和別的女人正恩恩愛愛舉行著訂婚禮呢!”
我怎麼會再一次落他的下風,一句一句的諷刺著他。
“曉魚,你聽我解釋,聲聲手裏有資源。”
“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我們的實驗啊!”
秦渝最後還是會拿實驗說事,因為他知道這是我的死穴。
“奧,說到實驗了,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我會被冰凍三年?”
我直勾勾地盯著秦渝,讓他的眼睛無法逃脫,在這片草原上我一定要捕捉住這個狡猾的獵物。
“額......這個,實驗出現了一些無法避免地問題,我也解決不了。”
“你知道的,實驗總是這樣的,我們先去檢查檢查身體,好不好?”
他又在說謊,但我已經不是那個容易上當的女人了。
明明不是實驗過程的問題,而是人為自動延長了冰凍時間。
秦渝太過擅長騙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臉頰也沒有微紅。
“不了。我自己會去檢查,不牢你費心了。”
“你還是準備準備找好自己的下家,我的實驗室已經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秦渝本來平靜的眼眸在這個時候竟然宛如萬馬奔過,劇烈的顫動著。
“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沒有管秦渝的反應,而是把他正展開的資料一下子掃落在了地上。
“江曉魚,你以為這樣就夠嗎?”
“別忘了這三年,重要的資料可都是在我的手上。”
秦渝摔門而去。
我呆滯在原地,也沒有想到秦渝是這樣的無法低頭。
其實我隻想從秦渝的口中聽到一個解釋。
或者一個真相。
但他還是對我說了謊。
我摸著肚子,把手裏緊握著的U盤插進來電腦裏。
這是我自清醒之後,對我的身體進行的一個完整全麵徹底的檢查報告。
令我都驚訝的是
我的細胞活性竟然都很神奇的更好的活躍著。
就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恢複了生長。
拿到報告的那一刻,我都無法相信。
三年前,我竟然已經懷孕五周。
但一直全神貫注於實驗的我們都沒有發現,所以我帶著他就這樣進入了冰凍倉。
我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又放心不下地輕撫著我的肚子。
“幸好你還在!”
隻不過你的爸爸已經不配了。
“秦渝,你想不想知道實驗的最新結果。”
我還是給秦渝了一個他最後能抓在手裏的機會。
“江曉魚,你又在搞什麼把戲!”
秦渝站在試驗區前,不耐煩地看著我。
“你還記得不記得,這裏是你第一次獨立做實驗的地方?”
“你當時滿身的灰跡,但第一時間卻跑出來抱緊了我。”
“那時候你還有最燦爛的笑容。”
我看著眼前太過熟悉的試驗區,往事的一幕幕閃回到了我的腦海。
“江曉魚,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渝好像是不願再聽我講述當時他那拙劣的偽裝,猙獰著想要結束這場鬧劇。
而他這憎人的可怖表情也把我最後一滴心軟斬碎。
“我記得,你就是在這試驗區前向我求婚。”
“也是在這試驗區前哭著對我說:你想和我有個孩子。”
我走近秦渝,仍在企圖看清他的眼眶中是否對我還有一絲不舍。
“別開玩笑了。”
“江曉魚,你已經是個廢人了!”
“冰凍了三年,早就不能生孩子了!”
秦渝終於露出了麵具之下惡魔的醜陋,他明明知道冰凍實驗的不可逆的後果。
仍然哄騙著我進了冰凍倉。
他早就做好了我不能生孩子的準備,甚至我再也醒不過來的準備。
“啪!”
萬念俱灰,我把離婚協議書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離婚吧!”
“秦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