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我的生活變得忙碌起來,根本無暇顧及傷心。
因為隔壁的熊貓館生了一對熊貓幼崽,老飼養員母親重病,他回家照顧後人手不夠。
原本飼養大猩猩的我被臨時派到熊貓館支援工作。
我的生活忙碌且充實著。
倒是宋暄娜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一天夜裏,用小號加上了我。
她發給了我一段陸鳴鶴醉酒趴在她懷裏傾訴的視頻。
視頻裏的陸鳴鶴嘴裏不停地呢喃:“陳心禾啊,就是一隻無趣的大猩猩,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她實在是變了,變得太冷漠自私了,變得讓人好陌生......”
“可我還是好愛她,我們在一起七年了,她怎麼能說分開就分開!”
宋暄娜隨即又給我發來了一大串語音騷擾,解釋她和陸鳴鶴隻是關係比較要好的朋友。
他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舉目無親,受這麼大的傷後隻能依靠陸鳴鶴。
“心禾姐,他真的很需要你,你回來吧,別再讓他傷心難過了,我真的很心疼......”
“求求你了,別和他分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斷腿的代價是要他不開心,那我寧願去死......”
這種茶言茶語發言讓我半夜一陣惡心。
沒想到有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你別當婊子又還想立牌坊!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我打完字回複後反手將她拉黑刪除。
過後的我並沒有睡著,一整夜,我都在輾轉反側。
我知道假使現在的陸鳴鶴和宋暄娜真的不曾發生過什麼。
但是他的心裏一直給她留了一個重要位置卻是難以改變的事實。
宋暄娜沒回國前。
陸鳴鶴的錢包裏就放著一張和宋暄娜小時候的合照。
我幾次想拿下來換上我和他之間的,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那時的我餡的也深,在他的幾番誘哄下輕而易舉地不追究。
想想也真是傻。
......
第二日。
我和徐奶爸徐逸白身穿灰色工作服,提著大熊貓糞便出來的時候。
正巧碰到一身西裝革履的陸鳴鶴,他看清我們手上的東西後。
瞬間臉色大變,連忙退後幾米,捂緊鼻子,臉上盡是嫌惡之情。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忙碌著自己的工作。
陸鳴鶴就一直等到我下班換下工作服,隨即拿出消毒液就往我的身上噴。
我看著他的行為直接無語,“你有什麼大病?嫌棄以後就別進來!還有之前說好分手不再見的!”
陸鳴鶴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氣勢洶洶,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跟我去醫院,給小娜道歉!”
“你放開我,好端端的我道什麼歉?”
我奮力想掙脫開他,他卻是將我攥得更緊了,手臂上一陣泛紅。
“陳心禾,你在裝什麼傻?如果不是你跟小娜說那些話,她怎麼會自殺?”
“你知不知道她原本就有抑鬱症的,是我好不容易才讓她開朗活潑一點,有點康複的跡象,一切全都被你給毀了!”
陸鳴鶴極力遏製著臉上的怒火,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片通紅,眼裏全是後怕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