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翩翩在我耳邊輕聲道。
“那天你是沒有看見,小衡送我的錦鯉可大可好看了,全國百姓都知道他愛我至深。你和你女兒呢?誰管呀。”
“你女兒也是命大,她得腦膜炎那年,我特意讓小衡走遠了,打不到車又沒有人聽你使喚,
誰知道,你竟然頂著寒風抱著她,走了十公裏去了醫院。
不過,她現在不還是死了嗎?”
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純真的表情不見了,取代是一抹惡劣的猙獰的笑容。
玩味的看著我。
我忍無可忍,直接將她推搡在地。
趁她倒地的功夫,連踹了她好幾腳都不能平複我心中的怒意。
她的心思竟然這樣歹毒!
我不殺她,還真是對不起靈兒。
傅衡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會打人,他在原地呆了片刻,很快回過神來,不管我的胳膊是否還在流血,直接將我按住扣向牆壁。
他的手死死在抓住我的後脖頸,壓著怒氣問我。
“蘇鶯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翩翩沒有說對不起嗎?她都這樣卑躬屈膝了,你還是不肯放過她,你就這樣歹毒?”
“礦工家出來的女兒果然一點素質都沒有。”
林翩翩還在一旁哭訴。
“小衡你幫幫我,難道在你家她就可以隨意打罵我嗎?”
“小衡,就算你不愛我,可也用不著讓你妻子如此羞辱我。”
傅衡沒有辜負她,他突然間獰笑了一下,手掌捏住我手上的傷口,驟然用力。
劇烈的痛感迅速傳來,我疼的身上都開始冒出冷汗。
原本受傷的手開始抽搐,裏麵的經脈在不斷的跳躍著。
我彎下了腰,背靠著牆壁,沒了力氣。
他見了,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
“不是很能打嗎?現在怎麼不知道動手了,之前你對翩翩怎麼樣,我隻是還給你而已。”
“你也就是仗著給我生了個孩子,可你知不知道,靈兒也不是我想生的,我的避孕措施做得那麼完善,還是讓你鑽了空子。”
“以後在傅家給我低頭做人,別沒事找事,知道不?”
我的手腕位置不停的往下流著鮮血,黏膩又溫熱的血流淌到我的腳邊。
我仰麵看著麵前站著俯視我的男人,心裏湧上無盡的悲涼。
和傅衡結婚七年,相戀兩年。
我爸爸是個礦工,因為救下和林翩翩來礦井裏探險的傅衡而被深埋在地底下。
礦洞裏滲水嚴重,已經是個廢井了。
我爸拚著最後一口氣,將他送到了地麵上。
我爸的葬禮上,他出現了,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握著我的手,說會給我家一個交代。
他開始不停的往我家送禮品、鮮花,三個月後他開始向我表白。
“鶯兒,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善良美麗的女孩。”
“和我在一起好嗎?”
當時的林翩翩因為害怕會承擔起殺人凶手的罪名,早就訂好了機票潤到了美國。
傅衡在失戀又被輿論抨擊的情況下,開始懺悔。
在這廢墟一樣的內心世界裏,終於出現了帶著光走來的女孩。
她願意原諒他。
他驚喜無比。
結婚第一年,他在床榻上宣誓。
“今生今世,我隻會愛鶯鶯一個人,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靈兒出生後,林翩翩回國了。
她在他的麵前哭訴自己得了抑鬱症,從此他開始徹夜不歸,整日陪伴。
她說自己得病了,怕拖累他才離開,並不是害怕承擔責任。
可笑的是,傅衡信了。
後來他們出席各大公眾視野,對於大家來說,金童玉女,門當戶對的愛情才是他們心裏想要看到的。
這一局我徹底輸了。
我整個人如浸在苦海裏般,生冷刺痛。
支撐著自己開口,“傅衡,這個婚,你必須離。”
丈夫、父親這些頭銜掛在他身上,真惡心啊。
我要讓他和林翩翩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