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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好。"

媽媽將毛放進自己兜裏。

"狐狸可不是好東西，一定要小心！"

我胡亂地應著。

陪著媽媽吃完晚飯，她才拎著一鍋湯出了門。

"我去給你哥送飯，以後想去看你哥就光明正大地看，不要偷偷摸摸的了。你哥的卡裏我給轉了錢，這些東西你就不要想著變賣給他了。"

媽媽離開後，小狐狸從沙發底爬出來，抽著我的胳膊。

"快快快！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你還吃。快吐出來！"

我配合地將剛吃的補品都吐了出來。

說來也怪，吐完之後，身子居然莫名地輕鬆了很多。

"你媽是真怕你能活啊。"

小狐狸尾巴一掃，將那些東西掃落在地，又呸呸呸地吐了幾口唾沫。

"時間不多了，咱們得趕緊處理這事。"

"怎麼處理，我連降運儀式是什麼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狐狸，和從小對我疼愛有加的母親哪個是好的。

小狐狸很猶豫。

它煩躁地甩著尾巴："你知道靈狐嗎？"

我腦子裏瞬間出現一個幾條尾巴的大狐狸。

"不是那種！收起你那副蠢樣！"

小狐狸又一次炸毛了："我說的是邪術！就是......"

小狐狸話還沒說完，身子忽然一僵，然後直直地從我身上摔了下去。

橘紅色的液體從它的皮毛中間溢出，帶來陣陣的腥臭。

"不要看！"

小狐狸叫聲淒厲，不等我反應，一瘸一拐地跑到窗戶邊，一躍而下。

我捂著胸口，那裏驟然很痛，帶著無盡的悲痛。

那個叫聲，我似乎聽過。

等了兩天，小狐狸沒有再出現。

我的精神也越發恍惚。

工作時頻頻出錯，就連過馬路，也會不停走神。

我在想，降運儀式，到底是什麼？

我是個媽寶女，按以往，我肯定第一時間就和媽媽說了。

可這幾天，每次我想開口，小狐狸那淒厲的叫喊，都會讓我驟然一頓。

直到再次收到哥哥的微信，我才猛然想起，可以問問哥哥啊！

幾天不見，哥哥氣色好了很多。

見到我，他明顯很開心。

可觸及到我額頭的紗布，那種開心又變得落寞。

"疼不疼？"

哥哥心疼地摸著我的腦袋："媽也太狠心了。"

"不怪媽，她就是擔心你。"

"嗬。"

哥哥發出一聲冷笑，似乎想說些什麼，又咽了回去。

"媽不願意讓你來，下次你就別來了。挨這一下，太虧了。"

"我就願意來，我想多陪陪你。媽也說了，我可以來。"

我將腦袋貼到哥哥的肩膀："哥，你別死。我舍不得你。"

哥拍了拍我的腦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說了一會兒話，我才想到來時的事。

"哥，你聽說過降運儀式嗎？"

哥哥的手驟然收緊，直到聽到我的痛呼，才忙不迭地鬆開。

"哥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到哥哥反應這麼大，這恰恰說明，這件事有問題。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哥哥不安地看著我。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做噩夢？"

"沒有。"

我搖著頭。

"就是忽然想問問，那天，"

我避開小狐狸的存在，找了個借口。

"那天我刷手機，忽然刷到的，說是什麼降運的。"

"那都是假的！"

哥哥的聲音很大。他平複了一下情緒，才繼續看著我。

"瑤瑤，如果你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哥哥！哥哥不會害你的！"

我點著頭，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怎麼和哥哥說那些事。說媽給我買了好多東西，想讓我去死？聽著就很離譜。

哥本身身體就不好，萬一情緒激動，又氣出事來怎麼辦。

哥哥見我不說，隻能一遍遍叮囑我。

"如果遇到事，就和哥說。"

我看著哥哥擔憂的樣子，又遲疑了。萬一，哥真的知道內情呢？

"哥，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