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寧站在門外,如遭雷擊!
她絕望的往後退了幾步,隻覺得自己好像跌入了那暗不見底的深淵。
如果他愛的人是程七七,那她算什麼?
這些年的疼愛和寵溺,又算什麼?
正在她渾身冰冷之際,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慌了神,連忙走到一旁接聽。
接通之後,這才知道,原來是之前安排的裝修工人讓她回別墅驗收。
給他們的臥室重新修整是陸景川的意思,當初她不過隨口提了一句,說房間的牆似乎不隔音,外麵總是吵得她睡不好,他便立馬安排人砸了整麵牆,重新給臥室裝上隔音棉,隻為了讓她睡個好覺。
這樣一個對自己百依百順,不管什麼小事都放在心上的男人,難道這些年對她的愛,都是裝出來的嗎?
他和程七七,到底是什麼關係?
電話那頭的人倉促的催著她回來驗收,薑樂寧隻能掛了電話,渾渾噩噩的打車回家。
回家後,她在裝修單上簽好字。
裝修工人離開的時候,卻突然遞給她一個日記本,說是拆牆的時候,從衣櫃裏掉出來的,收藏得很好,估計是主人很珍貴的東西,所以不敢亂放,便親自交到她的手中。
這是……
陸景川的日記?
她撫摸著那本厚厚的日記本,隻覺得渾身冰涼刺骨,她從來不知道陸景川竟然有寫日記的習慣。
她有預感,隻要這本日記打開,她便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過了足足十秒,她才終於,緩緩打開了那本日記。
而日記本出現的,全都是同一個女孩的名字。
他幾乎在這裏麵傾訴了對那個女孩所有的愛意。
而那個女孩,叫程七七。
“我喜歡上了撞死我爸的那家人的女兒。”
“我知道不應該,可我控製不住對她的心動。”
“她很可愛,笑的時候很可愛,撒嬌的時候也會可愛,她總是抱著我說想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問我想不想,我沒有回答,但那一秒,卻已經在心裏告訴了自己,我想。”
“我帶著她一起去情人橋掛同心鎖,以前從不相信有神明,可如今卻可笑的也想請神明護佑,能讓我和心愛的女孩永遠在一起。”
“我媽發現我們的事情了,她不同意,她說我可以和任何在一起,唯獨不能和程七七在一起,如果不是程七七父母肇事逃逸,我爸不會死,她不會失去愛人,一個人帶著我長大,她威脅我分手,否則就要自殺。”
“這已經是我媽第三次自殺了,那一刻,我看著她額頭上的白發,我決定,徹底和程七七分開了。”
“程七七出國了,我媽逼著我相親,她說,領居家的青梅妹妹要回國了,我明白她語氣中的暗示,我會如她所願,去追求薑樂寧,哪怕,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如果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其他人都是將就,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區別?”
中間空白了很長一段。
最後,日記的最後一頁寫道。
“程七七,我還愛你,很愛,很愛你。”
而寫下這段日記的日期,正是,他跟她求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