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準了一個打火機,“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她明顯鬆了口氣。
“不是,這可能是我晚上送秦毅回去的時候,他落在我車上的。”
她有鼻炎。
為了她,我送走陪伴我三年的小狗,戒煙,每天打掃兩遍房間。
我愛惜她,她不愛惜自己。
我把打火機放進櫃子裏。
“那你改天還給他。”
她一愣,“你不扔掉嗎?”
我有些奇怪。
我為什麼要扔掉?
哦對,以前我對她占有欲極強,別的男人悄悄送她禮物我都會直接扔掉。
可現在,我連她發的朋友圈都不在意。
更別提一個打火機。
我到家時林琴已經抱著手機睡著了,屏幕亮了好幾下。
她改了設置,已經看不到具體的消息顯示。
第二天一早林琴就起來了,居然在廚房裏給我做早餐。
她見我起床,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
“專門給你煮的餃子。”
可我討厭吃餃子,她應該是忘了。
她端出來煮好的餃子,遞給我。
我沒接住,她就鬆了手。
碗打碎了茶幾,嘩啦一聲,一地狼藉。
她惡狠狠的瞪著我。
“你不想吃就不吃!沒必要這麼跟我撒氣!”
我沒說話,起身去了浴室。
大腿上被燙傷,迅速的起了水泡。
她跟進來本意是想接著罵我,看到我腿上的傷口,愣了一下。
“我送你去醫院。”
劇痛麵前,我也懶得矯情。
“好。”
車子開到半路,她接到秦毅的電話。
“秦毅說這個打火機對他很重要,你忍一下,我先給他送過去。”
她把車開到了秦毅家樓下,鎖車上樓。
我在暴曬悶熱的車廂裏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等到林琴下樓。
腿上的傷口在急劇惡化,讓我疼的發抖。
我用安全錘砸碎了車窗,爬出車外,在好心路人的幫助下,前往醫院。
剛走進醫院,林琴打來電話。
“沈硯,我不就讓你等我一會兒,你把我車給砸了?你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我忍著疼,“我沒生氣。”
她聽高了音量。
“這還叫沒生氣?!我隻是給秦毅送個打火機而已,你也太無理取鬧了!”
路過的護士對我驚呼,“先生,你這都流血了!還不去急診室!”
我低頭看去,大腿上的水泡被磨破了,血水混著膿水一起流。
我說:“謝謝你,我這就去。”
我掛了林琴的電話。
這麼多年,我們之間有個約定俗成的事情。
就是無論我們怎麼吵架,我有多生氣,我都不能第一個掛斷電話。
但今天,我做了第一個。
從醫院出來我沒有回家,而是選擇了和朋友一起吃飯。
朋友接我上車,很意外,“林琴今天準你出門?”
林琴不喜歡我和朋友見麵,說朋友太多的男人容易出軌。
我笑了一下。
這時候,林琴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朋友揶揄的看著我,“女王大人的電話,還不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