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認識謝妙之開始,我就知道她在很多方麵都和傳統意義上的賢妻良母搭不上。
她說最討厭別人說女人就是要下得廚房,就是要生兒育女,就是要賢惠。
所以她不做家務,不做飯,也不打算生孩子。
但當年的我隻想著,她能嫁給我就好。
家務可以我來做,飯菜可以我來燒,孩子也可以依她。
後來經濟實力上來之後,這些都有保姆做,我更不覺得是個問題。
我的爸媽雖然出身鄉下,但是思想也不迂腐。他們一致認為,隻要我婚姻幸福就好,這些細節的事情,他們不摻和。
等媽媽掛斷電話之後,謝妙之才緩緩開口,“阿楠,我知道你有氣,適當的作一作就行了,太過了......小心我給媽說點什麼。你也知道,老人家們最看中的就是婚姻的幸福。”
我終於懂了她剛才那個笑容的含義。
可是她不懂的是,我爸媽的本意是,希望我幸福。
麵對她的威脅,我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接到爸媽之後,我領著他們去了早就定好的度假酒店。
是一家五星級酒店,臨海,給他們定的是觀景套房。
一晚上的房費基本等於一個打工人兩個月的工資。
爸媽都是樸實的鄉下人,在大廳就瘋狂拒絕,一直讓我退了房間,回家住或者定個快捷酒店就好。
七年的時間裏,我耗在謝妙之身上的時間和金錢已經數不勝數。
這會兒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連五星級酒店都舍不得住,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
等我半強製的領著兩個人走到房間,才發現,他們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開心。
是我這個兒子之前做的不夠好,以後我會加倍補償。
“爸媽,作為畢業生代表,明天上午我受邀在國開大學舉辦一場宣講,所以,明天下午再陪你們到處逛逛吧。”
媽媽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阿楠,我和你爸方便去嗎?想去給你鼓掌,要是不合適的話,我們就不去了。”
我心裏的某根弦顫了顫。
在我收到國開大學邀請的時候,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謝妙之。
她一共和我說了兩句話。
“到時候別公開點我的名字,畢竟我還是國開的在職教授,不想和前畢業生傳出不好聽的話。”
“戒驕戒躁。”
現在想想,她真正怕的可能不是自己的聲譽受損,而是曹傑希如果聽到,會吃醋吧。
又或者說,怕她所有在校的男朋友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