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出謝景陽和表姐之事,隻能苦苦哀求父母。
可我的祈求沒能改變任何,反而換來了嚴厲的懲罰。
"你身為柳家庶女,沒有選擇的權利,去藏劍閣麵壁思過!"柳父冷聲道。
我心頭一窒,一種莫大的無力感讓我近乎絕望。
在藏劍閣跪到酉時三刻,管家才允我回了自己的竹院。
前廳傳來陣陣琴音,格外熱鬧。
那些聲音,讓我隻覺自己的人生更為悲寂。
我喚來丫鬟春蘭,讓她取來一壺醉仙樓的百花釀,準備借酒消愁。
可借酒消愁愁更愁,一壺佳釀下肚,我心情依舊鬱結難解。
大抵睡一覺就好了。
我搖搖晃晃地回到房間,準備歇息,卻見枕邊又有一支暗器飛鏢,上麵綁著一張熟悉的紙條
"今日這場巫山雲雨可還喜歡,為夫真想與小娘子共赴極樂。"
我臉頰一熱,耳畔不由得浮現白日撞見的那一幕。
將紙條攥緊成團,我對著空蕩的房間怒罵道:"你這個登徒子,就是個徒有其表的縮頭烏龜!有本事現身一見,用這紙條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將紙條丟入燭火,看著那些炙熱的文字化為灰燼。
本以為剛才不過自言自語,沒想到一支金鉤飛爪破窗而入,直直釘在了床柱上。
我心跳加速,鼓起勇氣取下飛爪上綁著的紙條,顫抖著展開——
"玉人芙蓉帳暖,相公就在柳府後山楓林等著,讓你知曉何為真男人。"
我麵紅耳赤,一口飲盡杯中殘酒,捏著紙條便走了出去。
這個登徒子,竟敢在柳府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星河璀璨,月光如水,灑落在院中假山上,渡著一層朦朧的銀輝。
酒意上湧,我感覺自己膽氣頓生,更不怕那登徒子的花言巧語。
我運起輕功,在後山楓林中搜尋,果真在一棵粗壯古樹下看見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
待走近些,看清男子麵容時,我整個人如遭雷擊。
怎麼是蕭雲嵐?!
"你就是那個登徒子?"我錯愕地看著他,隻覺天旋地轉。
蕭雲嵐掃了我一眼,眉頭緊蹙:"你這是飲了多少酒?"
我醉醺醺地上前一步,想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卻腳下一軟,直直向前栽去。
蕭雲嵐飛身一掠,將我攬入懷中。
熟悉的青竹氣息撲麵而來,我鼻頭一酸,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為何要給我傳信?"我攥著他的衣襟,仰頭凝視著他。
男人的眉眼,依舊是我思念多年的模樣。
如今再看,褪去了當年的青澀稚嫩,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你當初既然一聲不吭地離開,為何現在又來招惹我?又為何要寫那些露骨的字條,做那些羞人的事......"
想起那滿床的桃花瓣,我渾身又是一陣燥熱,不自覺地在蕭雲嵐懷中蹭了蹭。
若那人當真是他,我願意沉淪。
借著酒勁,我踮起腳尖,吻上了蕭雲嵐的薄唇。
蕭雲嵐眼神驟然暗沉,喉結上下滾動。
可他似乎並不喜歡我的主動,直接將我推開。
"放手。"他冷聲道。
我鼻尖一酸,心底的委屈更甚。
"蕭雲嵐,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酒意讓我思緒混沌,燥熱的身體也讓我滿心滿眼隻有眼前這個男人。
我多想他用那雙握劍的手,輕撫我的臉龐。
我渴望他粗糙的掌心,如那些夜晚一般,在我腰間流連......
我再次踮起腳尖,纏綿地吻了上去。
就這一次,我願意放縱自己。
蕭雲嵐呼吸陡然粗重。
他沒有拒絕我,而是在僵硬片刻後,微涼的舌尖長驅直入,肆意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