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上班。
有同事知道昨天的事情,紛紛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沒有理會,走到老板辦公室。
"林總,您上次提到的海外項目,有新的進展嗎?"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大學畢業就加入了這家公司,老板一直很器重我,給了我很多發展機會。
不久前,老板跟我談過負責迪拜新項目的事。
當時我剛和蔣嘉昀訂婚,考慮到要籌備婚禮,就婉拒了。
但現在我意識到,蔣嘉昀不值得我為他放棄自己的事業。
老板聽我重提此事,欣喜地說。
"人才難得,你要是願意去,這個位置還是你的。"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隨時可以出發。"
接下來幾天,我忙著交接工作,很快就啟程前往迪拜。
飛機落地後,我打開手機,發現微信上有幾條未讀消息。
除了父母和朋友的,還有兩個意外的名字:李淼淼和蔣嘉昀。
自從婚禮那天後,我就再沒聯係過他們。
我選擇無視這兩條消息,給媽媽發了個平安到達的語音,然後給我姐打了個電話。
"你總算到了!剛才蔣嘉昀還找我,問你去哪了。我沒說,你這次可不能輕易原諒他。"
我笑了笑。
"我不會原諒他了,反正也不會有以後了。"
"什麼意思?你真要和蔣嘉昀分手?"
"已經分了。"
在我和蔣嘉昀戀愛的這些年裏,我姐見證了我們的點點滴滴。
在她印象中,無論蔣嘉昀做了什麼,我最後都會原諒他。
但這次,不會了。
掛了電話,我拖著行李走出機場,準備打車去酒店。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唐廷白,我婚禮的主持人。
婚禮結束後我才知道,他其實是電視台的主持人。
當時他在休息,誤打誤撞給他朋友救急,主持了我的婚禮。
唐廷白來迪拜是為了錄製一檔旅遊節目。
我們寒暄了幾句,發現要去同一個方向,他就主動提出載我一程。
車上,唐廷白主動聊起天來。
"你怎麼突然來迪拜了?這邊可不比國內方便。"
我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輕聲說。
"但是自由,也沒有不想見到的人。"
唐廷白若有所思。
"不想見到的人?是因為婚禮那天的事嗎?"
我點點頭,這種事確實很難忘記。
"他為了我的閨蜜已經三番四次地拋下我了。"
唐廷白聽到這話,驚訝地轉過頭來看我,車子都歪了一下。
我趕緊提醒他小心。
"抱歉,我隻是有點吃驚。"
唐廷白歉意地笑了笑。
到了酒店,唐廷白為我接風,接著酒勁,我將過去的遭遇全盤托出。
李淼淼和我是大學室友,一開始我們關係很好。
所以在我和蔣嘉昀確認關係後,便介紹了兩個人認識。
隻是後來事情就變得有些奇怪。
李淼淼時常出現在我和蔣嘉昀中間。
在我的生日聚會上,她發了條僅蔣嘉昀可見的朋友圈,說要自殺,蔣嘉昀看見後立刻去找她,一晚上沒有再給我一條消息。
第二天,蔣嘉昀拿著禮物和蛋糕來哄我。
"別生氣啦,李淼淼不也是你閨蜜嘛,我這不是怕她出事。"
蔣嘉昀再三給我保證,在李淼淼和我中間,他一定選擇我。
那個時候我戀愛腦上頭,沒有意識到我是蔣嘉昀的女朋友,這個選擇本身就很荒唐。
我原諒了蔣嘉昀,但後來,我送給蔣嘉昀的紀念日禮物,被李淼淼戴在了脖子上。
那是一條定製項鏈,限量版,國內買不到,我想了很多辦法托了很多人才買到,可是最後卻戴在了李淼淼的脖子上。
李淼淼回到宿舍時,脖子上的項鏈明晃晃的,格外刺眼。
我看到項鏈上麵的刻字:L&J
這就是我送給蔣嘉昀的那條項鏈。
我質問這個項鏈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脖子上。
她卻摸著項鏈,不慌不忙地解釋。
"嘉昀給我的,我和他聊起這個項鏈我很喜歡,他就給我戴了,我記得這是你送給嘉昀的吧,我還說這不好,但是嘉昀說你不會介意的,是吧,成雙?"
我當時忍無可忍,和李淼淼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在爭執中,項鏈被不小心扯斷了。
那天之後我有好幾天沒有主動聯係蔣嘉昀,直到他在教學樓下攔住我。
"林成雙,你別太過分了,我就是把項鏈借給淼淼戴幾天而已,你幹什麼和她吵架,現在項鏈還弄斷了。"
我看著蔣嘉昀。
如果他仔細看,應該不難看出我的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很多次。
"項鏈是在爭執中不小心弄斷的,而且李淼淼說是你送給她的。"
我解釋道。
但蔣嘉昀不信。
"你還在撒謊,她那麼喜歡那個項鏈,借來的時候都舍不得戴,怎麼可能弄斷,你快去給淼淼道歉,這事也就過去了。"
就這樣,蔣嘉昀在人來人往的教學樓下為了另一個女孩指責了我很久。
自從那天後,我和蔣嘉昀冷戰了很久。
直到李淼淼因為家裏原因休學了。
她休學的這一年裏,我和蔣嘉昀的關係緩和了很多,幾乎沒有爭吵過。
我們默契地誰都沒有再提那件事情。
隻是後來,她又回來了。
那時我剛準備去公司入職,蔣嘉昀組局給我慶祝。
他說給我訂了蛋糕出去拿,等再回來的時候,他身後跟著李淼淼。
大家都知道我們因為李淼淼吵架的事情,看到她出現,同時看向了我。
我也有些不太高興,但是礙於大家都在,我也不想破壞這個氛圍,勉強地和李淼淼打了招呼。
隻是她卻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