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問話時他比秦明月還熟悉,連日子和平時用的牌子都知道,滿臉焦急,仿佛不是痛經,而是生孩子。
而曾經我讓他幫我暖肚子,他隻歪著打遊戲,根本不理會我,曾經那張帥氣到讓我心跳加速的臉,都變的麵目可憎。
“我是直男,我不會照顧人。”
我隻好拚命安慰自己,或許他真的不會吧。
畢竟他救過我的命,這是他無數次越界的免死金牌。
可現在我的命都還給了他,我也不能在自欺欺人。
不過是不被愛罷了,我永遠都不是他的第一選擇。岑楓摟著秦明月出了醫院,像對待易碎品,秦明月嬌嗔著一拳打在他胸口,他還配合的向後倒去。
我姐姐薑瑤攔住岑楓,滿臉冰霜。
“阿柔去哪了,我約她今天來我這裏複查,她說和你去過紀念日,怎麼你們倆在一起,她人呢?”
薑瑤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自從媽媽去世,她就像媽媽一樣照顧我。
看到她著急,我心裏的委屈不斷湧出,眼睛猛地酸澀起來。
秦明月眼珠子一轉搶答道。
“她在哪我們怎麼知道,我肚子疼,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攬著岑楓往前走著,姐姐攔住她們,再次問著我的情況,看似平靜,可我知道她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我打不通她的電話,她答應我今天一定會來複查,她最守規矩,答應的事情絕不會變,岑楓,她人呢?”
岑楓有些不耐,但還是忍著脾氣疏離的回著,他一向怕我姐。
“我們去攀岩分兩批回來,她在後麵的飛機上,不是我不帶她,是明月更需要看醫生。”
姐姐勃然大怒,連嘴唇都氣的發抖,她指著秦明月看著岑楓罵道。
“你把我妹妹扔下帶著她回來?我妹妹有心臟病,你這是謀殺!你怎麼敢帶她去攀岩,她什麼身體你不知道嗎?”
我站在姐姐身邊,看著她渾身都顫抖起來,我下意識想拉住她的手安慰,卻再也碰不到她柔軟的手掌。
這一刻我心中的悔恨將我淹沒。
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想遇到這對狗男女。
秦明月裝作堅強的蹲在地上,一副我很疼但我不說的樣子,岑楓果然心疼不已,又一次抱起她,無視了姐姐的指控。
看著姐姐氣的俏臉煞白,我更加自責。
如果不是我,姐姐一個白富美,根本不用受這種窩囊氣。
岑楓,如果你知道我被你的所謂鍛煉害死,你會不會感到一絲的愧疚。
短信的聲音持續不斷的響起,秦明月單手摟著岑楓的脖子,準確掏出他的手機。
熟練的像是親密接觸過一萬次。
我永遠打不開的密碼被她輕易打開,她飛速的看著,聲音充滿戲謔。
“小楓子,是你老婆,她說她恨你,要和你離婚。”
我臨死前的短信終於發出,或許是我的屍體被找到了。
那姐姐應該也收到了。
岑楓一臉冷漠,穩穩的抱著秦明月,一絲波動都沒有。
“離就離,你幫我回,誰不離婚誰是孫子。”
秦明月緊緊的貼著岑楓,發出悶笑。
“還要我回啊,我老是幫你回,我都怕她知道了氣的先哭一頓,然後捂著心臟說她難受。”
我猶如晴天霹靂,秦明月還在說,滿臉輕鬆。